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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一熬就是好几个月,期间许秋阳给各大报社投了好几次稿,居然被她陆续过了好多次稿,稿费单像雪片一样飞过来,邮局里领汇款的同志都认识她了,热心地叫她许作家。
罗建刚细心地帮她把每次发表的文章都剪下来,贴在一个本子上,做成剪报,说是留个纪念,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许秋阳靠这些稿费,不但生活得滋润了许多,还攒下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五十块钱。
这五十块钱许秋阳想要先给刘玉梅,这段时间她去看病,老中医都没有收她的钱,说是刘玉梅在他那儿预付了一笔钱,每次看诊和拿药都在里边扣。
许秋阳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就算是亲生的孩子,在自己已经能工作赚钱的情况下,也没有道理这样花父母的钱的,何况还不是父母呢!
由此可见,罗家一家人是真心地对她好。
怕当面给刘玉梅不肯收,许秋阳让罗建刚拿过去的,没想到刘玉梅特地来找她,不由分说地把钱往她手里塞:“傻丫头,你攒点钱不容易,年轻人哪,该吃就吃,该穿就穿,大好的青春年华,可不要浪费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想吃什么怕身体受不了不敢吃,人发胖了穿什么都不好看,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都是为了儿女。”
许秋阳连忙说:“哪里啊,阿姨您的身材好着呢,比许多年轻人都有气质多了。”
“呵呵!”刘玉梅笑得高兴,“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叔叔阿姨现在啊,家里条件还可以,不愿意,也没有必要苦了孩子,这点钱你就不要再跟我们计较了,在这方面你可要学学你们素芬姐,她呀,从家里往外搬东西,那是一点儿也不手软的。”
“哪里啊,素芬姐她自己赚的也不少。”据许秋阳所知,在年轻姑娘里面,罗素芬的工资算高的了,单位的福利也好,经常会发一些吃的用的,她住在家里,发的东西当然都往家里搬,每个月的粮票、各种副食券什么的,自己用不上,都是拿回家里的,跟他们总是两手空空地回来可不一样。
不过许秋阳现在收入也高了一大截,转正之后她就算是正式吃公家饭的人了,每个月工资涨到了十八块一个月,还有二十一斤粮票,三尺布票和一张工业券,手头上宽裕了很多。
罗建刚的工资比她还高一点,一个月二十五块,每个月发了工资,他就把一半的钱和各种票证都塞给许秋阳:“你帮我拿着,攒起来以后成了家用来添置东西,不然的话在我手上不知怎么的就给花光了。”
罗建刚这人确实是有点大手大脚,许秋阳也没跟他客气,把他的钱单独分开存了起来,慢慢地也攒了不少。
刘玉梅看着许秋阳,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秋阳啊,有件事阿姨想问问你的意见。”
“阿姨,你尽管说。”
“就是你们工作的事,那水电站吧,终究是个偏僻的地方,生活各方面也都不方便,一到晚上就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连个娱乐的地方都没有,哪里比得上在县城好啊,再说了,以后要是成了家生了孩子,那个乡下地方,看病啊、孩子上学啊什么的都不方便,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是吧?”
见许秋阳不出声,刘玉梅接着说:“我就想问问你们,想不想调回县城工作,要是想的话呢,就让你叔叔帮你们安排一下,以后你们呢,是住在家里也好,想住单位分配的宿舍也行,终归一家人住得近些,也有个照应。”
许秋阳认真想了想,她很喜欢水电站没错,她现在工作轻松,同事、领导都好相处,生活虽然有点不方便但也都能克服,将来水电站各方面设施都完善了之后跟县城也差不了多远。
按照她的想法,她是愿意留在水电站的,不过刘玉梅说得也挺有道理,像她这种从小没怎么感受过家庭温暖的人,真的特别特别希望能有一个温暖的大家庭,罗家的氛围正是她非常喜欢的,所以每次过来,都很舍不得回去。
将来就算要她跟他们住在一起,担负起照顾两个老人的责任,她也是很乐意的。
想到这里,许秋阳坦诚地说:“阿姨,这个我听建刚的,他这个人看着不在乎,其实事业心还是挺强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学习专业知识呢!要不您问问他的意见,不管他想在哪里发展,我都愿意陪着他。”
刘玉梅深深地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好,你是个好孩子,那咱们就听建刚的吧!”
“阿姨,您放心,就算是留在水电站,我们也一定会经常出来陪您和叔叔的。”
“你们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我们老两口业余生活丰富着呢,你们不用惦记着。”刘玉梅笑着说,也渐渐接受了现实,这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生活,终归是要渐行渐远的。
以前一直让人操心的儿子,自从有了对象之后,倒是安定下来了,人也肯上进了,对未来也有了很好的规划,罗建刚跟父母认真地谈了一次,罗志强夫妇也就认可了他想要在水电站继续发展的想法,两人安安心心地留在了水电站工作。
倒是罗素芬那边,让刘玉梅的心悬了起来。
自从上次罗志强跟她说了文习孟这个人的风评不怎么好之后,她就留意上了,特别托了人去文习孟的家乡打听这家人,结果打听回来的消息却差点没把她气得心脏病发作。
原来这文习孟早年在乡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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