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刚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和我姐小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把我们养大的吗?”实在是有点,难以想象啊。
“没有,那时候工作忙,哪有时间去弄这些。”
罗建刚明白了,这是以前的心愿没达成,现在找补来了。
就连罗志强也不闲着,他的爱好从原来的看报纸和下棋之外,又增添了一样新的,那就是蹲在院子里摆弄一堆破木头,又砍又削又雕又凿的,专注得连隔壁的老李来喊他下棋都没空理会。
罗建刚看了很久,都没看出来他手里弄的那团究竟是什么东西,只好悄悄地问刘玉梅:“我爸这是在做什么啊?”
刘玉梅说:“他说打算给他孙子做个玩具,我看这小狗雕得还挺像样的啊!”
罗建刚仔细看了看:“您这么一说,我倒也看出点狗头的样子来了,可这木狗有什么好玩的啊?”
罗志强不高兴了:“你们哪只眼睛看着像只狗啦,这是木马,懂不懂,能摇来摇去的木马!”
“哟,还真是呀!”罗建刚从地上那堆零件上勉强可以看出个木马的轮廓来,“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东西了?”
“我想起来了。”刘玉梅突然说,“你小的时候看见别人家有木马,想要玩,结果别人不给,你就跑去跟人打架,打了一头包回来,哭着闹着也想要一个,那时候你爸答应了给你做的,可总是因为工作忙给耽误了,念叨了好几年始终还是没有做成,这事儿你可能不记得了,可你爸还一直放在心上,一说起来就说对不起你呢!”
罗志强双眼盯着手里的活儿,粗声粗气地说:“也不看看几点了,还不去做饭?”
刘玉梅哈哈大笑:“哟,你爸还不好意思了。”
罗建刚其实也挺想帮忙的,可是他爸妈都大包大揽了,他想插手也插不进去,只好袖手看看罗志强做木马,又看看刘玉梅用买回来的最好的棉布裁小婴儿的衣服,旁边还放着一本从裁缝那儿借回来的纸样书。
罗建刚拿起那本书翻了翻,指着里面一条漂亮的小裙子说:“你也按这个样子做一条小的吧!”那是一条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的小裙子,有着漂亮的小花边,跟他做梦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喊他“爸爸”的小姑娘穿的裙子一模一样。
刘玉梅看了一眼:“这么小的孩子穿裙子给谁看啊!”
罗建刚说:“等她半岁的时候刚好是夏天,穿上抱出去多好看啊,别人肯定都夸你。”
刘玉梅想了想,这场景确实是挺美好的:“行,听你的,就做一条。”再过一会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你媳妇生出来的是个姑娘?”
罗建刚说:“秋阳说这孩子特别乖,一点都不闹腾她,肯定是个姑娘,小子没那么乖的。”
刘玉梅笑嘻嘻的:“嗯,第一胎生个姑娘好啊,听话,好带,以后还能帮忙带弟弟呢,就跟你姐一样。”
“开什么玩笑,罗素芬她小时候有带过我,不欺负我都算好的了。”
身在省城的许秋阳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肚子里面的这个究竟是男娃还是女娃,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她好像是越来越忙了,大概就是从有一次上课的时候她无意中回答了赵教授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的时候开始的吧。
那天赵教授对她的回答十分赞赏,下课后还特地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就这个问题跟她讨论了很长时间,还让她回去以后把自己的观点写成一篇文章交给他。
这个时候的人们都比较淳朴,学校里学术氛围还是很浓厚的,赵教授也是一个一心扑在教学和学术研究上的传统知识分子,许秋阳当然不会多想什么,回去便认认真真地写了一篇论文交给他。
赵教授帮忙修改润色之后,投稿给了一本学术期刊,结果居然真的被刊登了,当许秋阳看到那篇署着自己名字被刊登在权威学术期刊上的文章的时候,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文章她发表过不少,可是都是一些杂志报刊副刊上的豆腐块文章,别人看过就忘的那种,像这样正式有分量的期刊,还是第一次。
赵教授不止一次惋惜地说:“如果你不是成教的就好了。”像她们这种性质,两年毕业以后,是一定要回去原工作单位的,不过尽管如此,赵教授还是很爱才,一点也不藏私地悉心教导着她。
许秋阳也投桃报李,十分努力地投入学习,帮助赵教授做研究。
这天她正在图书馆认真地查阅资料,方芸突然找到了她:“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糟糕了,你知道吗?我们学校要举行运动会了。”方芸一脸焦急地说。
“那又怎么样?”
“你现在身体这个情况,能参加吗?”方芸自从知道许秋阳有了身孕这个事实以后,当真是一点也没辜负罗建刚的嘱托,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顾这许秋阳,不但包揽了所有日常生活中的体力活儿,甚至还恨不得走路都搀着她。
弄得别人都看不过去了:“许秋阳她又不是一个孩子,你至于嘛!”
“我乐意,你管得着嘛!”方芸总是这样顶回去。
“不会强制要求所有人都参加吧,我不参加不行吗?”
“不行。”方芸摆摆手说,“咱们成教部的女生本来就不多,就算每人都参加,也还不够的,所以刚才班长来宣布通知的时候就说了,所有的女生都要参加,就算不行,去做做样子也好。”
“这样啊!”许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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