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捉到野味。
反正他们都是农村人,别的不行,走山路那是最在行不过的,就算是走夜路也没什么大不了,今天的天气挺好的,到了晚上也肯定有月亮,能辨别得出方向就行,走丢不了。
翻过一个山头,脚下的杂草益发浓密,几乎已经无处下脚了,朱朝盛觉得差不多了,决定把捕兽夹放置到这里的一棵大树下,把地上的枯枝杂草拨开,摆好捕兽夹,上面浅浅撒上一层泥土,然后再把草叶盖上去,尽量做出没有被翻动过的样子来就可以了。
朱朝盛让她们几个都戴上手套干活,以免留下人的气味,野物的鼻子都灵得很,闻见了就不肯过来了。
许秋阳和杨雪珍都戴上手套干起活来,邓淑美窘迫地站在一边,欲言又止,朱朝盛一直都在留意着她,三个姑娘当中她看起来最弱,他从上山开始就护在旁边生怕她摔了,见状连忙过去问:“怎么了?”
邓淑美难为情地说:“我没有手套。”
“忘带了?”
“不是,我的手套拿回家了。”
朱朝盛一下就明白过来:“没事,那你就在一旁帮我们望风吧!”
又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哪里需要什么望风,邓淑美知道他们是在关照自己,更觉得过意不去:“那要不我把路上的草割一下,待会好走些,顺便也能带点柴草回去。”上山的时候他们顺便带上了割草的镰刀,万一被人撞见了,也可以说是山上来割草的,只不过一不小心走远了点儿而已。
工地上住了那么多人,每天做饭烧水都需要大量的柴草,因此站里规定,每个人每天都要上交十斤柴草,交回去过称以后就扔在厨房后面的空地上晒着,晒干了再堆在厨房里给周师傅做饭用。
这对于出身农村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事,也不用走远,工地旁边就有的是柴草,每天收工吃完饭以后去转一圈,就能带回来一大把,有时候过称有多的话还可以算成第二天的份额。
那些城镇来的年轻人以前没干过这种活,一开始的时候总是被草叶割伤了手,要不就总是捡些烟大不好烧的柴回去,老是被周师傅勒令返工,后来才慢慢好些,总算能每天完成任务了。
许秋阳看不过眼邓淑美瞎忙活,也想顺便给朱朝盛创造点机会,便站了起来:“好了,你别割草了,咱们上交的份额早就超过好几天了,我手套给你,你来这边帮忙,我刚才看见那边有棵山苍子树,我去弄点山苍子回去。”
她之前早就想弄点山苍子回去晒干了做枕头了,刚好才买了布,到时候缝个布口袋一装就是一个好用的枕头了,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山苍子枕头,随便可以拍出自己想要的高度,虽然转头的时候会有些沙沙声,而且还有一股轻微的辛辣气息,但用这种枕头睡觉就是特别香。
许秋阳把手套给了邓淑美,杨雪珍随口说了一句:“你当心点儿,别走远了。”
“知道。”许秋阳回答,她也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那棵山苍子树离这儿也就五六米远,随便喊一声就能听到。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许秋阳加快动作把长满了山苍子的枝叶掰下来,找一根柔韧的细藤捆成一捆,背在身上,正准备往回走,突然脚步一顿,一条五彩斑斓的花斑蛇正从眼前缓缓地爬过……
另外那边三个人埋好捕兽夹之后,杨雪珍意犹未尽地说:“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捉到野味,反正还早呢,要不咱们再挖个陷坑吧!”
朱朝盛也觉得只装一个捕兽夹不过瘾,于是一拍即合,兴致勃勃地另找了一个地方,挖起坑来,邓淑美反正是没什么意见的,他们干什么她就跟着干什么。
两个姑娘各自捡了一根尖头的树枝在挖坑,朱朝盛拿着镰刀把收集来的树枝一头削得尖尖的,准备到时候埋在坑底,如果真的有野物掉下陷阱,就可以让它受伤爬不上来了。
可是坑才挖了一半,杨雪珍突然觉得有一滴凉凉的水滴滴在脸上,抬头一看,又是好几滴冰凉的雨珠砸了下来:“呀,怎么下雨了?”
这雨来得急,一下子就从稀稀落落的雨滴变成了细密的雨帘,“怎么办?”邓淑美着急地问。
朱朝盛说:“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好!”杨雪珍和邓淑美把手里的树枝一扔,跟着往外走。
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连忙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组那几个小伙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大概也是见下雨了着急着回去,其中有个人一下没留意,一脚踩在她们刚刚挖了一半的陷坑里,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脚。
幸好他们的坑挖得还不深,也还没埋上尖树枝,不然的话这一下可有得他受的,朱朝盛他们连忙跑回去,帮着一起七手八脚地把人拉起来。
那人摔得龇牙咧嘴的:“我说地上怎么会有坑呢,原来是你们挖的啊,差点把老子当成野味给坑了啊!”
眼看雨越下越大,也顾不上说什么闲话了,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往山下跑,天色越来越暗,罗建刚揿亮了手电筒,走在最后,为大伙照亮下山的路。
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走到山下,杨雪珍突然站住了,她身后那人一时收不住脚,差点儿撞在她身上:“怎么了?好好的干嘛停下来?”
“糟了,咱们把秋阳给落下了。”杨雪珍惊慌失措地说,刚才一直忙忙乱乱的,竟然没留意到许秋阳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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