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紧。指甲抠着手心,她却一点也不疼。离法院越近,她就越害怕,但只要想到他在那里等着她,哪怕那里是一片火海,她也会去。
她微微松开了僵硬的手指,抬起头。
她没有办法使时间倒流,也没有办法左右结局,都是他在外面为自己求人,为自己争取缓刑和免罪,至少要让他看到自己好好的,坦坦荡荡的模样。
警车的车路过法院门口,余念看到了很多记者争先恐后地想要冲上来。坐在她身边的警官对她说:“名人就是不一样,现在一上网就能看到你的各种消息,热搜一直在前三……”
余念听到警官的话,的确十分惊讶。警官告诉她,一审前居然有谣言传自己是陈东阳的小情人,一审宣判后,自己匿名捐助那对父子,还曾经救过那个溺水的女孩,将沈川之前留给她的钱一部分作为公益基金用作山区失学儿童,并成立天使之翼这个公益组织帮助像小宝一样的女孩子,免费提供心理辅导……
有些事的确是她做的,有些事是沈川做的,有些事是她想做而未来得及做的,沈川都替她做了,而在谣言中全都是她做的。余念无法想象沈川这段时间,为了把她的形象从一个小三杀人犯变成了一个热心公益的受害人,都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她唯一知道的是,沈川和她一样,为了留在彼此身边,做了一切。
二审开庭是在省高级人民法院,和上次比起来,地方更气派,旁听席上坐满了人。余念走进法庭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排戴着旁听证的沈川。沈川也望着她。眼神交汇的一瞬,余念觉得,周围的人仿佛都消失了,空气静止了,时间停滞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有人能干扰,也没有能破坏的,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她坐下来,也能感受到身后沈川的目光,支撑着她抬起头。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律师请求播放了一段录像。
录像里的小女孩躺在宽宽大大的白色催眠椅上。即使女孩的脸上打着马赛克,余念还是一眼认出来,是小宝。
“催眠医生是xx第三医院精神科主任,具有一定的可信度。因为受害人年纪小,对受害事实缺乏认知,为了防止当庭面对陌生人产生紧张情绪和对受害人心理上二次伤害,所以才使用录像的方式。”律师看到余念的担忧,对她点了点头,“受害人处于催眠状态下,适当的回忆,正面面对,对以后是有好处的……”
虽然律师一直在安慰她,列出让小宝作证的好处,但余念在看到催眠的医生问小宝,那个男人倒下之前是否曾经从她身上起身,小宝弱弱地回答没有的时候,眼泪还是倏地滚出了眼眶。
案发当时的场景一遍遍地在她眼前闪过,她紧紧地捂住耳朵,直到律师关掉录像后很久,也未能恢复正常。所以,当法官敲下小法槌宣判她当庭无罪释放的时候,她依然没能完全明白,直到律师扶着她走出被告席后,一条叠得整齐,但有些老旧的深蓝色手帕出现在眼前,她才抬起头。
她握着手帕,抬起头,望着泪眼模糊中挺拔的身影。他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一直都在。
沈川辅助几欲跌倒的人,红着眼睛,用哽咽的声音附耳对她说:
“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有点短小?一定是错觉,嗯。
安利一守歌,陈粒的《走马》好好听呦~
☆、第40章42
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冬,沈川给她带了一件肥大的男式棉袄,袖子长长的,衣摆都快曳地,戴上帽子后,把脸都遮住了大半。不过多亏了这件衣服,替她成功挡住了记者,避开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沈川带着她离开法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终于可以留在沈川身边,余念的心情雀跃得快要飞起来似的,狂喜和后怕裹挟在一起,令她控制不住眼泪,激动得抽噎了一路,看到民政局门牌就愈发难以控制,眼泪更是扑簌扑簌地滚出眼眶。
这里她再熟悉不过。当年沈川和她从青岛回来,就是在这里登记结婚的。
她抽泣着问沈川:“带、带离婚证,户口本、本了吗?我的都放、放家里了……”
“都带了。”沈川无奈地把纸抽盒子塞在她怀里,笑着打开车门,“下车吧。”
余念乖乖地下了车,跟在沈川身后走进了民政局。一见到他们,民政局的办事人便热心指引:“离婚在那边!”
沈川回头把哭泣的人搂到身边,严肃地纠正:“我们复婚。”
“哦,那这边……”
复婚大厅里人很少。余念一路抽噎跟着沈川,他让自己签字就签字,他让她坐就坐。负责的大婶疑惑地问她:“复婚……是自愿的吗?”
余念泪流满面地点了点头,因为哭得太久,抽得无法停止,结巴道:“是、是是自愿的……”
大婶瞥了眼沈川,见他一脸严肃,好心的对余念说:“离婚都有三天冷静期,复婚也不急在这一天,回去冷静冷静再来吧!怎么说复婚也是大事,还是想清楚的好……”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自、自愿的啊……”
“这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大婶手足无措连忙解释,“不是拦着你不让你们复婚,不要哭了啊!”
可是哭久了,泪腺也会不受控制,余念又急,眼泪就流的更厉害,抽抽着说不出话。
沈川无奈的看着抱着纸抽飙泪的余念,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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