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妹吃个饭就着急走了?”
余念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人。
个子挺高,头发不长,染得一丝白发也无,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浓眉大眼,略有些发福,但好在个子高,黑色休闲衫很是宽松,也看不出有啤酒肚,倒也不怎么显老。
只不过到底是当爸爸的人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说不出的世故老成,就连搭讪一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像是长辈对待晚辈的关心。
“嗯。”
余念想了半天,还是没能记起他是谁家的谁,只笑了笑,想低头绕过他,去和老人道别。
“德宇,小念第一次来,不要吓到她。”又出来一个男人,挡在了余念面前。余念看着眼前的人,因为他的名字和古惑仔里面的很像,所以记得他的名字叫陈浩南,血缘关系上是她的堂兄。
陈浩南微微颔首:“大家都很期待见见你,听说你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才没去看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进来聊聊吧。”
余念抬起头,眼前的人比吴德宇要高一些,也更瘦一些,身材很好,但面容看起来比吴德宇更周正,宛如初中上学时候的教导主任,不容拒绝的口气,严肃地要和她聊聊天。
被拦住去路,余念没办法去和陈老爷子道别,只好跟着这哥俩进了房间。
房间里是典型的中式装潢,房间的几把太师椅,茶台上正煮着茶,房间里有烟味儿,也有茶香。
陈东阳正坐在茶台后煮茶,见余念进来,笑着招手,“小念,来,晚上吃得太油腻了,喝点茶!”
余念坐到陈东阳对面看了他一会儿,转头望向吴德宇,“你们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不用绕弯子了,直接说吧,有人在等我。”
“呵,”吴德宇玩味地看着她,“谁在等你?姓沈的吗?”
吴德宇的口气丝毫不掩饰轻蔑和鄙夷。余念听得心里起火,但还是隐着反问:“你认识沈川?”
“何止是认识,老同学嘛!”吴德宇笑着望向陈浩南,“后来他跳了两级,和大哥成了同学。”
同学?
余念定了定神。她还真不知道沈川在学校的事,只知道他大学是在她老家读的。
现在想想,余念也不禁生疑。沈川如果是b市人,按照他的学霸属性,完全可以在b市读一所很好的大学,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她的老家读呢?
“不止同学,”吴德宇轻笑,“他刚转学到b市的时候,还总跟着他那婊/子妈来隔壁攀亲呢!”
吴德宇的话如晴天霹雳,咔嚓一声砸到余念的头上。
“你说什么?”她瞪向吴德宇。
“怎么,他没告诉你?那小子还和以前一样,装得比谁都清高,实际上……哼!”吴德宇冷笑,“他那个妈也是没谁了,就是个坐台女,勾引有妇之夫怀了孕,不被承认,以为带着个野种去外地躲几年,人家老婆死了就有她的位置了?沈家就算倒台,也不会承认她们……”
陈东阳见余念脸色不好,递了一杯茶水放到她面前,“喝口茶。”
余念并没有心情喝茶,追着吴德宇问:“他、沈川的父亲,不是医生吗?”
“医生?好像是吧,不过好像很早就去世了,”吴德宇耸耸肩,转向陈浩南,“是吧,哥。”
陈浩南手指交叉,若有所思,“我记得,好像是他转到你班第二年,沈伯伯因病过世的。”
“他那个妈也特逗,好像一直痴心妄想,每到逢年过节都带着姓沈的来,结果沈家连门都没让她进过。”吴德宇回忆起往事,忍不住笑,问陈浩南:“有此大过年的,他们在沈家门口站了好几个小时呢!要不是如此,我也不知道姓沈的在学校那么装,实际上这么不要脸……”
陈浩南瞥了眼吴德宇:“所以你就欺负得他差点在学校待不下去,不得已跳了两年?”
吴德宇冷哼,“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因为他抢了你第一的成绩,又抢了你女朋友,很不喜欢他,找人高考前把他手废了,害得他没考上一志愿嘛……”
余念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胃里翻涌,一阵阵地恶心。吴德宇和陈浩南显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继续追忆:
“听说他出了趟国,现在混的不错。”
“医生嘛,还能赚多少!”
陈东阳看出余念的不适,起身扶她起来,指了指屏风后:“屋里有卫生间……”
余念冲进屏风,拉开卫生间的门,跪在马桶边哇地吐了起来。
她几乎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只能吐出胃酸。
又酸又苦。
陈东阳站在她身边,一边抚她的背一边语重心长对她道:“小念,以前的事,你可以不在乎。但是说心里话,我并不赞同你和他复婚,他回来的时间也有问题,我很难不担心他回来找你,不是想要报复你,报复陈家,你到底还是陈家人……”
吴德宇也来到卫生间门口,倚门抱臂,帮腔陈东阳对她说:“是啊,小表妹,你可小心点!当年他可是特记仇,到他毕业临走前还给我来手阴的,害得我复读一年呢!”
“我知道你们复婚了。他赶得急,你又不接我电话,我没能及时告诉你。”陈东阳从架子上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但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趁这段时间,你正好改名字,户口也得迁回来……”
“我叫余念,不想也不愿意成为陈念。”余念推开陈东阳的手,抓过一旁的卫生纸擦去嘴角的脏污。她撑着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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