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拂柳笑着放下那碗。
苏婉兮心思转了转,笑眯眯地取了一个白玉小瓶来,用小勺升了桃花粉装到了小瓶之中,装了整整一瓶,转身递给了拂柳:“我也只是从书中偶然拾得这秘方,拂柳姐姐拿去试试看,这桃花粉做得可还合用。”
拂柳倒也不扭捏,伸手接了过来,笑眯眯地道了谢,又说了会儿闲话,才离开了苏婉兮的屋中。
苏婉兮送了拂柳出门,目光落在拂柳的背影上,沉默了许久,才将门半掩了起来,坐到桌子旁,打开了食盒子,食盒子中的菜色极好,有酱烧鸭、四喜丸子,还有两碟子时令蔬菜。
只是苏婉兮却没什么胃口。
叶楚楚寻她麻烦的时候,是在外院的正厅之中,那时,正厅之中只有她、叶楚楚,还有叶楚楚的两个丫鬟在场。
像她送了叶楚楚桃花粉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她们几人知晓。
可是不过半日,竟然就传入了拂柳的耳中。她不知,是拂柳太过耳聪目明,还是叶楚楚身边有人同拂柳交好的缘故。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形,她都须得格外留心这个拂柳。
拂柳是所有丫鬟小厮中,第一个主动与她说话的人,如今细细思量,这主动之中,也不知晓是否有旁的心思。
她来这清风院已有几日,虽然一直在叶清酌身边侍候着,可是这并不代表,除了叶清酌之外的事情,她就不曾留心过。
刚到清风院的时候,她以为,清风院中的丫鬟小厮对她爱搭不理,是因为她此前与叶清酌那些流言蜚语,又是被叶清酌带过来的,且一来就在叶清酌身边侍候,因着这样的特殊,让其他人不喜她。
后来,她却渐渐的发现,其实并非如此,清风院与其他的地方整个气氛都有些不同,是因为叶清酌的脾气性格导致。
叶清酌在的时候,人人各司其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得叶清酌不高兴了。
叶清酌不在的时候,大家会稍稍放松,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各自在自己屋中休憩,极少有同其他院子里的下人一样聚在一同聊天逗乐的情形。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拂柳的热忱倒是显得有些突兀了。
此前在厨房中偶遇,她主动自报家门,苏婉兮姑且可以当作是寻常打招呼罢了。可是今日,她竟留心到了自己没有去用膳,还专程拿了食盒来寻她,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且瞧着,看这拂柳,究竟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吃了些饭菜,苏婉兮将碗筷收拾了,才将门锁了,将外裳脱了下来,拿了轻墨送来的那金创药来,准备给自己上药。
手臂上的瞧着骇人,可是事实上背上的更为严重一些,被衣裳磨蹭着,一举一动,似乎都牵扯到那伤。
好在苏婉兮早已经习惯了疼痛,这么大半日,倒是没有任何人瞧出了不对劲。
苏婉兮将那碧绿剔透的瓶子的瓶塞拔了开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就窜了出来。
苏婉兮眉头轻蹙,将药瓶放在鼻尖,细细闻了半晌,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这金创药中,带着一股苏婉兮并不太陌生的味道。
苏婉兮沉默了许久,将那碧绿的瓶子放在了一旁,重新拿了一个白色的瓶子来倒了药膏出来细细涂抹在了伤口上。
待涂好了药,才又将那青色小瓶拿了起来,细细查看了半晌,终是在那小瓶的瓶底,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那印记,苏婉兮也并不陌生。
苏婉兮嘴角一翘,眼中光芒渐盛。
她寻寻觅觅的机会,终于自己送上门来了。
苏婉兮站起身来,将窗户稍稍打开了一些,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来,主屋尚且亮着灯。苏婉兮见状,索性重新穿好了衣裳,拿着那碧绿的小瓶出了门,穿过屋檐,直奔叶清酌的寝屋去了。
刚走到茶厅门口,就瞧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茶厅中走了出来,苏婉兮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是府中管家。
茶厅中走出一个丫鬟来,是清风院中侍候的丫鬟,手中拿着一把伞,将那伞递给了管家,管家伸手接了过来,撑开了伞,入了雨帘之中。
苏婉兮才进了茶厅,轻墨立在寝屋门口,低着头似乎在发呆,只是听见脚步声,突然抬起了头来,见着是苏婉兮,眼中闪过一道诧异,探过头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这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来了?”
“世子爷还未歇着?”苏婉兮没有回答轻墨的问题,只低声询问着。
轻墨颔首:“还在处理事务呢。”
苏婉兮应了一声:“我找世子爷有些事情。”
轻墨想了想,终是应道:“我去同世子爷禀报一声去。”说着就转身入了寝屋。
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传来,不多时,轻墨就唤了苏婉兮进屋。
叶清酌穿着中衣,外面随意披着一件玄青色的袍子,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册子。
“听轻墨说,你有事找我?说吧。”许是遇着了什么难事,叶清酌一直皱着眉头,头也不曾抬。
苏婉兮上前两步,将那碧绿色的瓶子放在了叶清酌面前的书桌上:“奴婢不愿私下揣测世子爷的深意,也不愿因此对世子爷生了怀疑,因而特来问一问,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叶清酌的目光从那瓶子上扫过,方抬起眼来望向苏婉兮,眼中带着几分困惑:“什么什么意思?”
苏婉兮咬了咬唇,不介意让叶清酌瞧见自己眼中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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