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好一会儿之后心情才平静下来,看了眼袁清怡的脸,起身去冰箱拿出三个鸡蛋煮了给她敷脸。
“唔…妈,轻点儿,疼~”袁清怡的身体微微往后缩,眼睛却是看向眼神温柔,泛着疼惜的文洁。这样慈祥的妈妈,不应该会是上辈子那样的命,这些拿回来的东西?那个瓷瓶和古朴的木盒子,应该都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那么…
“妈,你的那些嫁妆…舅舅舅妈他们知道么?”应该知道的吧,可是舅妈她们怎么会轻易的让妈妈带着那些东西嫁人呢?
文洁温柔的笑着,“当然知道,你外婆的娘家,以前是地主,好东西有不少,只是到了你外婆那个年代,世道太乱,家里的好东西都没了,也就只剩下那么几件东西。我出嫁前,你外婆就将她的嫁妆放在你两个舅舅面前要他们自己选,一人只能选两样,剩下的两样就是我的。你舅舅他们呀,挑的是字画和大一点的瓷瓶,这个手镯和小瓷瓶就是他们剩下的。至于那些有点黑的首饰,是你奶奶在我15岁时给我的,那个金戒指…那时候我和你爸爸结婚,奶奶用它的金手镯找工匠师傅打了三个金戒指和一条金项链。另外两只戒指给了你两个舅妈,那条金项链留给了我。”回忆着母亲,文洁的眼神仿佛穿透了袁清怡看向远方的另一个人。
“妈,那条项链,你自己收着了么?还是,在奶奶那里?”听见文洁提起项链后,就不说了,袁清怡皱眉,早上没看见奶奶的抽屉里有金项链…
“在我这儿,不过,早年你爸爸住院,又联系不上项艳玲,医院催得急,我把它当了。”文洁叹口气,想起这事儿,她也很无奈,毕竟夫妻一场,医生说的严重,当时婆婆说她没钱,项艳玲那个女人又联系不上,说是带着女儿旅游去了,她当时也没有余钱,只能当了那条项链。
“……”袁清怡瞪大眼…老妈,您这大脑是什么构造的,那个渣渣和那个小三都结婚了,渣渣就算是病死了,也跟您没关系好么!
“妈,我们家还有多少钱啊?”有一万么?有点悬吧,老妈租房子都是给的最便宜的价,她和弟弟的工资都不高,除去她们日常的开销,还要供她读书,她的学费很高,即使寒暑假给别人补课打临工,也赚不来半学期学费。
“你们学校要交钱?多少啊?不够的话,妈可以去借点儿。”文洁听女儿提起钱,还在敷脸的手顿住,为难的看着袁清怡。家里的钱不到5000吧,不知道她要多少。
“不是,我想弟弟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去学个手艺,现在这工作太辛苦了,妈,弟弟他才19岁啊,经常在流水线上工作十二个小时,时间长了以后……”她说不下去了,以后会怎样她是见过的,但是却不能跟妈妈说。
“我知道,可是你的学费,本来就还欠着学校的,我打算下个月就给补上。你弟弟那里,就在做几个月吧,到时候再听你的。”她也很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眼看这最后一年读完就可以工作了,这时候万万不能少了她的学费,不然学校那边不会让她毕业吧。
又是钱,她们家似乎总是很缺钱,就是因为她上的这所大学,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小家,越来越穷。当初考上这所大学后她兴奋的一晚没睡,可是随之而来的是高昂的学费,那个时候他们家的地早已经给了村里,虽然补偿了一笔钱,但是在她读高中时就所剩不多了。知道学费太贵后的她,死活都不肯去学校,后来是在她外婆和妈妈的眼泪攻势下才去的大学。想起外婆,袁清怡眼里闪过泪光,那个慈爱的老人,很爱她妈妈文洁和她们姐弟俩,只是现在已不在了,她大一那年,外婆就因心脏病去世。
“妈,从奶奶那里拿回的那些东西,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家没地方放,而且奶奶最晚后天应该会来我们家大闹一场吧。”
“嗯,放在你外公”那里吧。
“不行。”袁清怡急忙打断文洁未说完的话,放在外公那里到时候连个渣都别想看见,舅妈那是只算进不算出的好么。
“妈,那些东西…要不,拿去卖钱吧?那样弟弟就有钱可以学手艺了,我也有学费了啊。”袁清怡小心翼翼的看着文洁,卖嫁妆这事儿不多,可也不是没有的。只是那些东西,不知道她妈妈是个什么想法。
“都卖了?”文洁没想到女儿会想把那些东西卖了,虽说卖嫁妆没什么,只是…都卖了她真舍不得。
这,她妈妈的意思是可以只卖一件么“只卖一件。”袁清怡双眼睁大,漆黑眼眸带着浓浓的欣喜。如果是真的,只卖一件,应该有一万吧?她对那些东西没什么研究,真心不知道能卖个什么价位。
“嗯,你想卖哪件?那些个首饰是我打算以后给你做嫁妆的,至于瓷瓶,倒是可以卖了。就是不知道能值多少?我明天上班问问同事,看看有谁知道收这些东西的地儿。”瓷瓶如果不卖,她是打算以后留给儿子的,现在不卖是不行了,家里没地儿放,那个瓷瓶又容易摔烂,到时候可就一文不值了。
“我也是那么想的,那个瓷瓶不好藏,至于这些东西,我会藏好的。妈,那我回房啦,吃饭的时候叫我。”背上丢在沙发上的挎包,抱起瓷瓶,袁清怡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拿出手机,找出吴芳菲的号码,袁清怡摁了打电话的键。“嘟嘟”几声,电话便被接起。
“清怡,想我啦?”吴芳菲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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