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甚至会影响到你的安全么?”她听到自己这样问他。这个问题,已经表明了她的答复。
周自恒笑了:“不怕。孩子能有,自然能没。他要的,不过是你的一个态度。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后悔也晚了,他甚至都不敢让他的主子知道,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可是,铮铮,我分析了这么多,并不是想让你答应配合的。”说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个时候转移矛盾果然是最佳应对之策。
叶铮铮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泄去,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被窥探到了阴暗面的窘迫、尴尬、愤怒、委曲,继而又生出几分了悟的惭愧,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也在试探她。可是,谁让她先去怀疑、先去试探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叶铮铮红着脸尴尬僵立,看着周自恒,呐呐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试探你。”
周自恒半起身,把她捞回身边坐下,正色道:“我试探你,并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你有疑虑,来向我试探求证,这让我觉得安心,起码比藏在心里最后变成我们之间的隔阂要好得多。但你也要明白,不可能事事尽如你意,有时候,求证的结果未必如你预期的一样,那时候你又要如何处理呢?你跟我在一起,总是太小心了,你给自己定了一个太高的准绳,甚至可能,也给我做了理想化的加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或者你的高标准让你撑不下去了,你又会做何选择呢?放弃我么?比如今天这件事,你做了,我不会觉得你心机深沉,你不做,我也不会觉得你虚伪怯懦。但是,如果你做了,事成之后,等着我的就很可能是分手了吧?”
叶铮铮慌张看向他,想说“不是”,却又开不了口。他总是这样,一语中的,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隐秘心思。
周自恒安慰似地抚着她的手,继续道:“刚才的问题,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答案——我不希望你把对自己的标准定得那么高,我不希望你因为世人强加的‘是非错对’观念而纠结,我不希望你因任何事而自厌自弃,我可以接受你所做的任何事,和你共同承担结果。我需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像现在这样,让我牵着手,不要抽出来。”
这段话,所指太过明显,叶铮铮如何听不出。她不知道他的那段往事在他心底里留下了怎样的阴影,他不说她就不问,正如他对她一样。但她仍能自他平淡的话语中听出他的无助和紧张,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微蹙的眉心,看着他的眼睛,轻柔而坚定地说:“不会的。”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周自恒对程聿的提议确是动了心的,他也有把握说服叶铮铮合作,他甚至并不怕暂时“失去”叶铮铮的“感情”,他怕的是往事重演,造成不可挽回的天人永隔。
叶铮铮也确是为周自恒试探的说辞所打动,她并不是什么圣母、傻白甜,辅助他并不会给她带来多少良心上的负累,她只是不想再在二人的关系中掺杂一丝一点的“程聿”。
他们此时并不知道,万事有定数,他们的这一念因对方而生的“善意”,在后来,为他们免去了多少祸事。
☆、家产和孩子只能姓周
日子在叶铮铮年报期的疯狂加班中,以及周自恒卖项目的疯狂出差中,过得飞快,转眼四月便已过半。正业康仍在停牌,跟周自恒确定了收购意向只是第一步,具体的细节仍在紧锣密鼓的谈判中。
牛峰的新想法层出不穷,他又搞了个内部的主题投资研讨会,每月一次,连男研究员都感慨着终于懂了女人们每个月的痛苦。这一天,又到了这个月来“大姨父”的日子。研究员们自晨会起便进入了战备状态,午餐后集体跑到江边“散步”,开了个小会,偷偷演练了一下各自的说辞,连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都对了好几遍话。这次的主题是“一带一路”,再想到上次的主题是“国企改革”,众研究员一边回味着麻辣香锅的余香,一边感慨着二级狗真是标准的“地命海心”啊“地命海心”。
牛峰对发言的要求不比报告要求低,又要简明扼要,又要言之有物,又要详细全面,又要虚实结合。在这样的要求下,上次开会,每个人都挨了一顿好批。没办法,新领导来了,你却还在过去的“风格”、“模式”中,不骂你骂谁?故而,这次大家都不敢懈怠,尽心揣度,极力迎合。
这次的开题由叶铮铮来,她是除研究助理外唯一的女研究员,男研究员们一致认为这时候应该“女士优先”。这种事,先发言的是投石问路、试深浅,越是后发言越可因势利导、相机抉择,自然能往后排就往后排。而且,大家也都看出来了,牛峰目前明显比较喜欢叶铮铮——能干活,又识时务,让她先发言应该比让别人先发言来得安全。大家都看出来的事,叶铮铮自然不会不清楚,暗叹大家不了解牛峰,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还不是干不好活就一脚踹掉。反正这坑不大不小,还受得了,跳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讲早超生。
叶铮铮开题很简单,三页。第一页,两张图,一张战国版中华地图,一张现代版亚洲地图,并列放在一起,一个在标题框写上“远交近攻”,一个写上“一带一路”,现代地图上画了多条交通线,南海画个圈、东北亚画个圈、俄罗斯东欧画个圈、中西亚画个圈、马六甲再画个圈。第二页,两张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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