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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得罪不起这些权贵。若意气用事不但救不了人家,更是会连累自己与身边的无辜朋友。
何况她了解秦洬的性子,若非事出有因,断是不会过来特地与一群尼姑过不去。而且与他在一起办事的还是二皇子。
莫不是这尼姑庵有问题?
她来不及再打量这些尼姑是否是真有猫腻的模样,就已被逼的后退至看不到佛堂里的地方。
这时解情他们跑回了大门口等着他们。
解情喊道:“阿绫回来!”
宗绫最相信解情,无论做什么事,相信解情能做出最好的选择。既然解情喊她回去,那她只能看着佛堂那边咬了咬牙,转身就跑出了大院门。
虽然心里有疙瘩让她几乎喘不开来气,可她更怕自己的不懂事与不自量力会作大死。
就像曾经那个可笑至极的她。
陈晗还想到宗绫的身子,便大声道:“王爷,求让我们弄点热水,阿绫姑娘身子不舒服,需要热水。”
只是得不到回应。
后来大概是都死心了,也自觉秦洬能放过以下犯上的宗绫已是不易,便再次不甘不愿的走了。
都自动将刚才秦洬无意“轻薄”宗绫的事情压在心里不提,知道这事只能是个哑巴亏。
这一次,他们老老实实朝山上去。
柳蓝玉问宗绫:“阿绫,感觉还好吗?”
宗绫:“还好,不怎么疼。”
解情抚摸着宗绫的脑袋,安慰道:“是不是觉得心里堵了块石头一般难受?觉得自己不问师太们的事不知是否是对的?”
宗绫点头,闷闷道:“我接触过她们,她们对我很好。”
解情:“可你要知道,苍蝇不叮无缝蛋,若这个尼姑庵没有问题,凊王爷与二皇子又怎会亲自过来押住她们?何况原因无论如何,我们都做不了什么。”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理智压过了她的情感。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施明雀突然问施明絮:“在隐州的时候,凊王爷就是这么对宗绫的么?竟然会管她的死活?”据她所知,凊王爷该是不会管任何死活才对,刚才竟然会搭把手救人。
施明絮:“凊王爷与祖父也算有些交情。”言下之意,都是看在定国将军施衷缘的份上。
可施明雀却突然毫不给面子道:“我倒要看看哪天你出事的时候,凊王爷会不会管你的死活。”
施明絮未语。
青月山虽高,但挺好爬,一路上他们走走歇歇,看到不错的药材就用药锄挖下放入药篓中。
想要寻好的药材,自是不易,她们到山顶时已是未时。也就说,待到她们寻的差不多时,必定是得走夜路才能回去。
这些也都是他们做好心理准备的。
“咦?”陈晗突然指着左边不远处一棵松树后头的凸起山石道,“那上面的玩意是不是就是铁皮石斛?”
解情面露喜色:“是的。”说着她就要过去把其拔下来。
许悠持拦住她:“我去。”
解情想到那个地方确实有些危险,便点头应下,看着许悠持使用轻功毫无惊险的将那棵铁皮石斛拔下回来。
她接过搁在身后的药篓里。
望着药篓中的各种药材,她笑道:“收成颇为丰厚,真是意料之外。”多双眼睛寻着,果然是事半功倍的。
柳蓝玉与施明絮扶着宗绫从一旁坐下歇着。
宗绫侧头问额头有一层薄汗的施明絮:“二表姐,你累吗?”
施明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累,感觉还蛮痛快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忘了在隐州时我也习过武?”
毕竟施家武将多,宗绫会习过武,施明絮会习过武也不意外。
宗绫点头。
陈晗看着挂在药篓上的羊皮水囊,想到这一路上宗绫还没喝过水,便问:“阿绫姑娘渴吗?”
目前的她不宜喝冷水,所以大家都有喝水,唯独她一次都未喝过。
宗绫强忍着舔唇的冲动摇了摇头,免得给大家惹麻烦。
解情将水囊递给宗绫:“喝一点点吧!别急着吞,在嘴里过过再吞。”
宗绫接过抿了点水,感觉好多了,她就立刻站起身:“我去找药了。”说着就背起药篓,拿着药锄行动了。
陈晗连忙跟了上去照应她。
其他人也没再多休息,沿着山顶一路砍着杂草分散开去。
话说回山腰尼姑庵的佛堂内。
惊奕将这些尼姑好生拷问一番,哪怕将除静秀师太的其他小尼姑一个一个杀掉也无法从对方嘴里得到任何消息。
最后秦洬道了声:“带回去。”
于是几名精卫便押着脸色惨白的静秀师太下山,剩下的人则在尼姑庵里继续搜查着。
秦洬与秦蒙湛则在佛堂前的院中石桌旁坐下。
秦蒙湛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秦洬那依旧风淡云轻的模样,道:“刚才那陈三公子说要热水是因那阿绫姑娘身子不舒服?”
难得让他看到秦洬特别对待一些的人,他自是耳朵竖直了些,眼神放亮了些。
秦洬置若未闻,只背对着石桌倚坐着,眸色淡淡的看着远方青山。
秦蒙湛虽神色依旧没有温度,却是好心劝道:“看那阿绫姑娘脸有病态,弱不禁风的模样,倒是挺可怜。为侄觉得,还是派人送点热水给她为好。”
免得他这个傻皇叔哪天真对人家有了那方面的心思,想对人家好,人家却不要。
他从不觉得真有无情之人,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那阿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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