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得琢磨琢磨了?
“只要不违背原则,不做得太过分,我自然不会管他们。”江沐尘对这些并不放在心上。
确实,这些麻烦对于江沐尘来说都不算个事,杨少白想到此突然笑出声:“但凡有新官员上任,当地的乡坤富户都明着暗着有所表示,你这样上来就给人杜绝此事,很多人都闹不清你是真的一分不收,还是嫌他们给的少。”
江沐尘闻言放下手中的文书,背靠向椅背,神色淡淡地道:“有些人天生就想的多,真是到哪里都不轻闲。”
“你又没公开你的身份,谁知你是高门贵族子弟?换成普通出身的人,见到那么多财物谁不乐意收?”杨少白想到以后灵山县百姓们如果知道江沐尘真实身份后震惊诧异的模样,就忍不住乐呵出声。
“家境如何不重要,我来这里做父母官,能做什么、如何做靠的是我自身能力与心志,与其它无关。”江沐尘喝了口刚泡好的铁观音,见杨少白一副八卦的样子,问,“你又想说什么?”
杨少白以着同为官家子弟的身份跑到这里做师爷,每天也只能靠四处听八卦消磨时间了。
“前天刚打完官司,昨天程家就火速又请了个媒婆去安家提亲,听说官司过后,安家对程家有很大意见,怪就怪在这么大意见下还同意了程家的提亲,对外称两家孩子年纪都大了,聘礼嫁妆都是现成的,一个月后就可拜堂成亲。啧啧,要说没有猫腻谁信?”毕竟是好友上任第一堂官司,身为贴心师爷自然多关注了下。
江沐尘当日在堂上便自程浩的反应猜出了些什么,事关女方名誉他不便多说。
杨少白也不傻,自然猜到是怎么回事,不只他们,整个青山县真正傻的人不多,几乎所有人都猜到程浩与安家长女不小心造出了孩子,如此一来众人极其鄙视程家与安家,对被退了亲又被程家告上公堂的关家格外同情。
因着程安两家的事太过不体面,两家做的事也不地道,是以原本因为被退亲处于话题中心的关家反倒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这反到是好事。
“这两日风头唯一能与你并肩的就只有那个关家大小姐了!”杨少白说起关欣怡来终于来了点精神,毕竟性情如此特别的大美人很少见。
关欣怡原本就在青山县很有名,上了公堂打官司把程家打输后更是风光了一把,虽很多人都夸她能干有本事,但她的“凶名”又升了个台阶,几乎所有作长辈的都对家中到了要成亲年龄的子孙耳提面命,严厉警告他们不许接近关欣怡,他们不想这样厉害的媳妇儿进家门。
“原本已是大龄女子无人问津,打过官司后更是没人敢娶了!这程家当初指名道姓让关家女上堂就没安什么好心,如此到是如了他们的意,关大小姐这辈子怕是都要留在家里当老姑娘喽。”杨少白边说边可惜,这样的美人一般男子会忌惮,但是对于有本事能压制住她的男人来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很新鲜的挑战,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江沐尘见他不断嘟哝可惜,开口问。
杨少白看向好友很少情绪外露的脸,突然觉得闷葫芦似的江沐尘与关欣怡那等性情张狂强悍的女子凑在一起肯定很有意思,只是……
“可惜她家世太过寻常,普通人家的男子不敢娶她,有本事压制得住她的高门子弟又不会娶平凡出身的女子回去当主母,所以我觉得可惜了。”
江沐尘被杨少白那遗憾的眼神盯得发毛,皱眉道:“英雄还不问出身,为何要以此约束女子?只因出身或对方强势的性情便退步三舍,这种眼光狭隘之人难有多大造化。”
“哟,你这意思是你不嫌弃关家女的家世?”杨少白一激动,人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我是就事论事,你想到哪上去了?”江沐尘瞪了无聊至极的好友一眼,拿出一份文书扔给杨少白,“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看看这个。”
杨少白接过认真看起来:“青山县大小土匪窝共计有七个,其中以木围坡上的土匪人数最多最凶狠,是最难对付的一方。”
身为县令,治安问题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江沐尘初来青山县时便听很多人提过这些土匪,不少过往的商客、探亲之人或当地富户都遭劫过,因着土匪过于难缠,历来的县太爷对付不了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找一日,我们去会会这些土匪!”江沐尘敲了敲书案,修长好看的手慢慢握成拳。
杨少白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高兴地道:“无聊了这么多日,我们总算可以大干一场了!”
江沐尘唇角微勾,眼中同样闪烁着志在必行的光。
关家。
关欣怡这阵子没怎么出门,官司事件过后她知道自己成了八卦中心人物,如果上街定是要被无数七姑八婆围住问东问西,太麻烦,是以就窝在家里有事没事地打打拳练练鞭子,偶尔和关老太太顶顶嘴,与关欣桐吵吵架,日子过得也不算太无聊。
关欣桐自从听说安家长女疑似有了身孕的消息后大怒一场,这一怒居然将她的病给怒好了,简直是因祸得福!
再不在床上躺着,也顾不上总找关欣怡不痛快,每日都出门去程家堵程浩,堵不着就去安家宅子或安家的铺子前骂安大小姐。
对比足不出户的关欣怡,关欣桐简直是恨不得一天到晚守在外头逮负心汉和狐狸精。
这日,关欣桐一大早又带着她的小丫环秋菊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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