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等事的人?”
另一名男子道:“你让新郎官临场作诗都没什么,可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等话可太难为他了。”
“是啊,是啊,张兄弟就高抬贵手放过新郎官吧。”
男方接亲的人纷纷开口,女方这边的人看着新郎官俊逸出尘的雅致外表,也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张暮一看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大怒:“连区区一句简单的话都不愿意说,还好意思娶妻?要我看,你干脆……”
这时,一道温和清越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张暮未完的话:“江某愿意说。”
“愿意说?”义愤填膺的张暮睁大眼睛问。
江沐尘抬起手做了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现场很快安静了下来,他望向关欣怡所在的院落,一句一句地道:“我,江沐尘,有幸迎娶关家长女为妻,在此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否则一辈子唯张暮马首是瞻!”
虽然在江沐尘心里觉得自己不会辜负关欣怡,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说认土匪作老大还是有损他一方父母官形象,为了不被青山县的百姓们所诟病,他换了个说法,只提了张暮一个人。
江沐尘的声音虽然没有张暮所要求的那样大声,但是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是有穿透力般令屋子里的关欣怡等人都听到了。
“新郎官会疼人,新娘子有福气。”喜婆捂住因激动而加速跳动的胸口赞叹出声。
如意快速跑进门笑嘻嘻地道:“小姐,姑爷过关了,正往院子里走呢。”
新嫁娘离家前要给父母磕头,关欣怡在喜娘和如意的搀扶下去了正厅。
关二河与慕容莲已经坐在了主位上,此时关二河正讨好地对着前妻说什么,正热脸贴人冷屁股时见新人进来了,忙板起脸正襟危坐起来。
江沐尘站在关欣怡身边,两人跪在提前准备好的蒲团上向两位长辈磕头。
“岳父、岳母,小婿会对欣怡好的,您二老放心。”
关欣怡直至此时拜别父母时才真正体会到离开娘家的不舍与难过,她哽咽道:“爹、娘,女儿以后会常回来看你们的,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
关二河看着跪在那里马上就成了别人家媳妇的女儿,心头满满的不舍,眼眶慢慢变红了。
慕容莲是女人,某些时候会更感性一些,直接掉了泪道:“你们小两口以后好好过日子,不用惦记我们。”
关欣怡和江沐尘又向两位长辈磕了头,最后在喜婆催促下出了门,走至正门口时关欣怡通过喜帕下方看到一双黑色白底镶着龙纹的靴子出现在她视线里,随后一道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姐姐,我来背你上花轿。”
是佑恒……不是,是太子来了,这一瞬间,关欣怡鼻子一酸,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是太子,天啊!”
“太子殿下居然来了。”
“关家好大的面子,这等机遇可不是谁都有的。”
“原来这就是太子殿下啊,长得真好看,比新郎官还要好看。”
“我觉得两人不相伯仲,各有各的优点。”
“……”
随着江沐尘来接亲的人中有许多都是官家子弟,自然也见过太子,有人认出他来后不小心惊呼出声,随后其他围观的人也跟着感叹惊叫起来。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关欣怡趴上了太子的后背。
女子出嫁,按习俗都是兄长背其上花轿,关欣怡没有亲哥哥可以由关佑杰出面,无奈分家一事令关大夫人过于气愤,她不但没给关欣怡添妆多少东西,反倒还不让儿子去京城帮忙。
关二河也是有气性的人,大房如此作为他更为心寒,也没如大夫人所愿上门去求,直接自己带着女儿去了京城。
于是关欣怡就面临了一些尴尬,没有合适的人背她上花轿,张暮想以兄长身份背,但他毕竟不是真的兄长,且他以前追求过关欣怡,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本来关二河打算自己背女儿上花轿的,谁想临到头来与自己有过十多年父子情分的义子出现了。
看着姐弟二人慢慢步向花轿的身影,关二河鼻酸的很,若是陆翰林去年没有找来,他真的想养关佑恒一辈子!
今日是慕容莲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曾让她如鲠在喉如今却尊贵无比的少年,以前她以为他是关二河与别的女人的孩子,每次遇到他,她立刻都会绕道走,多看一眼都觉得胸口痛,当初她见女儿对这个孩子太好还生气过,关欣怡总说弟弟懂事可爱她就是喜欢他,最后为了母女关系不受影响她没有再提此事,虽然她一直很吃味。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女儿以前一直将太子当成亲弟弟般疼爱,以后太子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靠山了。
太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个子长高了,身型也壮了些,背着关欣怡一点都不觉得累。
“姐姐,之前那么多年都是你照顾我,以后换我来照顾你。”太子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弟弟长大了,关欣怡深吸口气缓解了鼻酸后揽紧了他的脖子,重重嗯了声。
关欣怡上花轿时慕容莲将一盆水泼了出去,泼完后就开始哭,以前就没能与女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能照顾的也有限,以后相处的机会更少了,她心就跟掏空了般难受。
正低头拭泪间,手上突然一暖,慕容莲抬头,正对上关二河关心的视线……
关欣怡坐上花轿,轿夫立刻便将花轿稳稳地抬起向江家而去。
如意陪着关欣怡坐在花轿内,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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