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人说关欣桐哭闹了一宿,要上吊时被丫环及时发现解救了下来。
关老太太传她去问话,关欣怡以身体不适拒绝,用过午饭睡过午觉后“身体不适”的她带着如意健步如飞地出门了。
关欣怡过去时江沐尘已经等在茶楼里面,正坐在二楼临窗位置往下看,风神俊朗的模样迷得街道上大姑娘小媳妇儿频频往上飞秋波,平时不常坐满的茶楼瞬间生意大好没了座位。
“关姑娘。”江沐尘对着关欣怡温文一笑,耀眼好看得整个茶楼凭空增添了几分光辉。
茶楼没了位置,如意去附近遛哒了,关欣怡在江沐尘对面坐下来问:“不知大人今日约民女来有何事?”
还真是开门见山啊,江沐尘没立刻回答,温声说起别的事:“关姑娘身为女子在公堂上表现得却不输男儿,真令本官……及围观百姓们刮目相看。”
关欣怡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家学渊源吧,家父是状师,民女经常看他打官司,了解一些,至于胆量,可能是随了家母,等闲事情还真吓不到我。”
提到家学渊源这件事,关欣怡特地观察了下江沐尘的表情,一般人对状师这个行业都存有偏见,尤其她身为女子还上公堂,即便一次是被告一次是代人申诉,那做的也等于是状师的事,更令人侧目,结果她却没在对方眼中看到歧视,那双迷人的俊眸里有的是什么?欣赏?
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江沐尘倒了杯茶挪至她面前,微微一笑:“本官对任何为了维护家人或朋友而勇敢上前的人都很欣赏,关姑娘不惧众人目光,将个人声誉抛至一旁,为了亲人及家族名誉勇敢立于公堂之上,这等事并非寻常女子能做得到的!”
原本周遭几桌的个别人见到关欣怡进来都投以异样的打量,结果听到县太爷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想法太狭隘了,仔细琢磨下县太爷的话,发现人家关家长女连续两次上公堂不但不低等,反到很勇敢!
关欣怡明显感觉到周遭一些人眼光随着江沐尘的话有了极大的转变,想必不久后县太爷的一番话便会传得人尽皆知,这于自身的风评及名誉来讲非常有利。
想起家中长房母女对自己的各种抱怨及怨恨,再对比下此时此刻县太爷随口说的一些话,关欣怡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暖意,压下双眼涌上的酸涩,执起茶杯笑着望过去,感激地道:“多谢大人体谅,民女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江沐尘唇角扬起,看起来心情不错,端起茶杯:“本官先干为敬。”
两人喝完了茶,再看对方时,明显感觉彼此之间相处起来更自然了些。
就在气氛如此和谐之际,窗外突然传来突兀的一声大喊:“关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关欣怡闻声看向窗外,只见一身新衣手拿折扇的张暮正“fēng_liú倜傥”地冲她微笑,不远处站着欲哭无泪的如意。
关欣怡看着打扮神情均很违和的土匪兄不知如何反应时,耳旁突然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你……近来和他很熟?”
第20章大金佛
县太爷居然问她是否和土匪大哥很熟,关欣怡一脸纠结着不知如何回答好,不很确定地回道:“勉强算一般熟吧?公堂之后就没见过,只是他总给我写些……奇怪的东西。”
“咚咚咚”上楼的声音传来,张暮上了楼直奔关欣怡这桌,不知见外为何物,拉开登子就直接坐了下去。
“关妹妹,没想到我在附近走走居然就看到你了,这叫什么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张暮眼睛亮亮地盯着关欣怡,突然觉得近距离观看之下关妹妹更美了!
再一次的,张暮无视掉了江沐尘。
这人怎能乱说话呢?何况还这么大声,整个二楼的人都听到了,关欣怡俏脸微愠:“少胡说!”
“对、对,我说错话了,应该说我能遇上关妹妹真巧!”张暮看出心上人不高兴,忙不敢再乱说话,为了扭转自己在人心中的印象,他挺了挺胸,打开折扇状作潇洒地扇了几下问,“关妹妹,你可觉得今日的张哥哥变俊了?是否觉得你以前认识的并非真正的我,今日有种对我刮目相看的感觉?”
寨中土匪小弟们纷纷给他出主意,说女人爱俏,他虽然高大勇猛极具男子气概,但穿着打扮过于随意,不会被女人喜欢,于是张暮痛定思痛,决定以后出门都穿得光鲜亮丽些,头发梳得顺溜些,最要紧的是见到关欣怡时自己举手投足要有一股英俊潇洒的气质,想来想去还是折扇更能提升男子的fēng_liú气概,于是新买了把折扇。
关欣怡看了眼人高马大的魁梧汉子穿着身月牙白长袍、腰挂玉佩、手拿折扇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伦不类,虽然如此打扮到是令他看着比以前好看了些,但实在是……
“怎么了?我这身打扮不好看?”见关欣怡脸色不太对劲,张暮立刻紧张地开口问。
这时,一道温润好听的男声突然传来:“张二当家身材高大一身匪气,打扮成江湖游侠比较合适,扮成fēng_liú贵公子委实有些……奇怪。”
“谁在胡说!”张暮不悦地循声瞪去,突然瞪到了一张英俊好看的脸,一张他做梦都恨得牙痒痒的脸,“县太爷!您很闲啊大白天的还出来喝茶!”
张暮上楼时有看到这张桌子还坐着个人,但仅仅是个“人”,具体是谁他没心思理会,有娇美如花的关妹妹在,谁有功夫看旁边坐着的是哪棵葱?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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