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避开眼睛了。”
看着面前扭捏着为打了他的女人说话的杨少白,江沐尘突然觉得杨家伯父来信拖他为杨少白找个媳妇儿的事已经不用再操心。
对面射来的仿若能洞穿人想法的目光令杨少白突然坐如针毡,忙开口转移话题:“对了,我居然看到黄兴那小子的狗侍卫了!”
“哦?”
杨少白强忍着不用手去碰泛疼的眼角,觉得顶着这样的脸与人说话实在有辱形象,于是再次打开折扇挡住大半张脸:“那女人打了人就走,结果不知因何她突然脸色一变冲下山,我便跟了上去,结果你猜怎么着?三个正追杀张暮的侍卫被她没几下便打趴下了!”
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场面,那名大当家的功夫确实高得令人吃惊。
“那三个狗侍卫身上都挂了彩,不是胳膊废了便是腿折了,她说下次再让她看到他们追杀她寨中的人,不会再手下留情直接杀掉!”杨少白说完身上还打了个冷战,摸着下巴感慨,“这女人怪不得喜欢穿黑衣,她的心都黑的!动不动将打打杀杀放在嘴边,哪个男人敢娶?”
张暮果然没事,那些侍卫们还是太仁慈了,卸掉他一双胳膊多好!江沐尘恨恨地想着。
自己说得起劲,结果听众走神了,这令杨少白很不爽,猛拍了拍桌子不满:“你想什么呢?黄兴那王八蛋已经来了青山县,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他已经来了。”江沐尘皱眉看了眼对方敲桌子的手。
“知道你还没反应?想办法怎么将这尊大佛‘请’走吧!他咱们是不惧,但那个德妃可是风头正盛,惹上了对咱们两家来说总归是件麻烦事。”杨少白操心完自家后,突然想到今日木围坡算是将那黄兴得罪了,以那家伙睚眦必报的性子,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不是要有麻烦?
越想越坐不住,杨少白话都没顾得上说跳起来就跑了出去。
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沐尘再一次觉得自己幼时不懂事,交友不慎。
次日。
关欣怡惦记着张暮被追杀的事,用过早饭后便让如意去木围坡那边看看。
如意去了木围坡,她听了小姐嘱咐没上山,就在山角下来回转悠,果然被一名巡山的土匪看到立刻回去报信了。
大约过了有半柱香时间,裹着纱布腿脚不太利落的张暮一拐一拐地下山来,身后跟着两名劝他慢走的土匪兵。
“你们就在这边等着,别过去。”张暮瞪着眼严肃地命令完后,立刻换了副纯善的嘴脸笑眯眯向如意走去,大声道,“如意丫头,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如意见他这中气十足还会开玩笑的样子便知他没事,松了口气道:“我家小姐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关妹妹这般关心我!”张暮两眼放光,一激动扯疼了受伤胳膊闷哼了声。
如意用很诡异的目光看着他:“土匪大哥,我与小姐昨日看到你被人追杀了。”
张暮起初还没往太深了想,只愣了下后下意识道:“这么巧?”
“岂止啊,我与小姐亲眼看到你抱住县太爷求救,当时我们就离你们不足三十丈。”如意一脸纳闷儿地望着像是被雷霹了般的张暮,疑惑道,“以往有小姐在的地方你都看不见县太爷,可昨日你眼中只有县太爷却没有发现我家小姐就在不远处,土匪大哥,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去去去,臭丫头胡说什么!老子可是地地道道纯爷们儿,只喜欢女人!”张暮大眼珠子一瞪,如果不是顾及这丫头是关妹妹的人,他都想一拳头打晕了!
被凶了的如意不高兴了,扭头就走,边走边大声嘟哝:“凶什么凶?明明抱了人家县太爷,有人会愿意抱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张暮要气死了,这丫头什么都不懂,在生死关头,任何一个有可能帮他的人他都会当作亲娘一样抱!
直到如意走得没影了,张暮还处于沉重的打击中回不过神来,完了,他的关妹妹看到了昨日那一暮,要是不相信他对她的心了可如何是好?
越想越担心,张暮最后化悲愤为力量将寨中所有读过书的小弟们都叫来,他要继续写情诗,不但情诗,所有表达情意的话他也写!
*****
这日,县衙。
江沐尘与杨少白将一身华服又矮又胖的黄兴迎进门,因着两人与黄兴以前就认识,是以最后黄兴让县丞等陪同人员都回去了。
屋内只剩下三人,坐在正位上的黄兴吃了口茶眯了眯他的小眼睛看着两人:“本官好奇很久了,好端端的你们两人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作什么县令师爷?”
位于下首的江沐尘正色道:“作县令能为民谋福祉为民申冤,下官觉得很有意义。”
“是呀,黄大人你是没见过江大人如今在青山县受欢迎的程度,能得百姓们打心里喜欢,那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啊。”杨少白眼角上了药,此时已经消肿,再见人总算不用扇子遮脸了。
受欢迎也不见得是他这个县令做得好,不就有一张好脸吗!黄兴用他那双小眯缝眼酸溜溜地在江沐尘那怎么看都毫无挑剔的俊脸上扫过,暗骂青山县百姓以貌取人,肤浅至极!
双方都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些场面话,杨少白问及黄兴要在青山县待多久时,黄兴说难得遇上“老朋友”,他要在这里待久些,可把杨少白恶心坏了。
“对了,本官初来本地,结果被人偷了玉佩不说,名下侍卫也被打伤了!”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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