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儿子这么说,倒是勾起了她的回忆。
“那……就顺其自然吧,老头子,年轻人的事儿,咱们两个也别掺和了……”孟氏道。
谢闰生只得点点头,让谢林出去了。
谢林一出门,就看到谢兰和谢进那两个家伙又趴门偷听。
“爹娘说得对!”谢兰追着谢林道,“要先看看那个叫白英的姑娘品行如何才能决定,她嫁过来是要伺候爹娘的,要是品行不端,我可不答应!”
谢林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洗衣服去!”
天色还早,谢林拿上斧子出了门,到附近的小树林里砍点儿柴。已经入冬了,天越来越冷,柴既要用来做饭,又要用来取暖,总是不够烧的。
家里的狗阿木看到谢林出门,也摇头尾巴一晃一晃地跟着出去了。
到了树林里,谢林挥着斧头砍向一棵小树,这林子里野生的树很多,附近的农户也有不少到这里来砍树的。只是今天太冷,没有人来。
正砍着,谢林忽然听到阿木在他身后狂吠。
一回头,他就看到一只野山鸡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阿木已经冲了上去,追着那野山鸡到处跑。
不一会儿,阿木便将野山鸡咬死叼了回来。谢林接过野山鸡,家里有一个多月都没有开荤了,正好打打牙祭。
背上柴,提着野山鸡,谢林很满意地回家去了。
一进门,就看谢兰和白英正坐在院子里说话呢,见谢林进来,谢兰脸色微变,走上前去小声问道:“哥,你……上山了?爹知道会骂你的!”
“没有,树林里逮的!”谢林放下柴,看到白英正盯着自己看,便冲她微微一笑。
白英立刻就红了脸,低着头不再看他。
“你没事儿了吧?”谢林觉得这姑娘实在有趣,“运气不错,今天有肉吃呢!”
“嫂子,我去做饭,你跟我哥说说话!”谢兰拿起野山鸡,冲白英笑着道。
她这声“嫂子”一叫,白英的脸更红了。她原本还不确定谢林会不会娶她,可现在他的妹妹都这样叫了……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吧?
她可没有想到这谢兰只是性格活泼,拿她打趣呢。
“别听她胡说,”谢林听谢兰当着白英的面这样叫,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妹妹就是这样,白……英你习惯了就好……”
白英点点头,一颗小心脏却还是不停地狂跳着。
刚刚起来后,谢兰就跑过来找她聊天,聊着聊着就拉她到院子里来了。谢兰个性非常开朗,完全就是个自来熟,很快就和白英聊到一块儿去了。
从谢兰口中,白英大致了解到了这个家的情况。
谢兰家是地主谢永贵的佃户,家里租种了谢永贵家的二亩地。谢闰生腿脚不好,孟氏身子也不怎么好,时常咳嗽。谢闰生自是干不了活了,孟氏也就只能帮着做个饭而已。
好在谢兰能帮着做点儿活,洗衣、劈柴什么的几乎都是她来做,也难为她一个姑娘家了。
谢进还小,今年只有十二岁,每日要去学堂读书,几乎帮不上什么忙。
谢林现在的压力其实也挺大,除了养活父母,还要赚钱给弟弟交学费,给妹妹挣嫁妆。他家的二亩地交了租子,也就能够一家人糊口的,日子过得还挺艰难。
知道了这些,白英对谢林既有心疼,又有佩服。他所做的这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在她的那个年代,年轻人不靠父母养活就不错了,养活一家人?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的?
天色渐黑,谢兰和孟氏在厨房里忙了起来。这时的人们做饭烧柴,需要有人专门烧火才行,所以做起饭来就要两个人。虽然一个人也勉强可以,毕竟不太方便。
白英本来也想去帮忙,不过她身上有伤,动一动就痛,也就只好作罢了。
闲下来的谢林就进屋跟白英聊了起来。
“你家里还有什么家人吗?”谢林问她。
白英脸又开始发烧了,谢林这样问,是……是想上她家里提亲吗?哎呀这实在是太快了……
“我……我是被我爹卖掉的,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就算是找到了,他们也不会要我了……”
白英说的是红杏的身世,她脑海里有红杏的记忆,知道红杏所有的事情。红杏是个可怜人,从小家里太穷,父亲在有了儿子后,就把她卖了。一来可以卖几个钱,二来也是不想多她一张嘴吃饭。
那时红杏才五岁,刚刚记事儿,在别的孩子享受童年的无忧无虑时,她却一直在干活,还总是被人欺负。
从被父亲卖掉后,红杏被转了很多次手,才到了地主谢永贵的手里。她的这些主人没有一个对她亲切友好的,她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一点儿快乐的回忆。
也难怪她会那么不顾一切地把自己押在一个猥琐的老男人身上,白英真的有点儿同情她了。
“那……”谢林迟疑了一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他本想着等白英伤好了,就把她送回家。这样看来,这苦命的女子根本就没有家,也无处可去。
白英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这是……想要求婚?
他的下句话是不是“既然你也无处可去,那就留下来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之类的?
白英好为难,第一次被人求婚,她该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她白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个谢林长得还挺好看,搁现代也是会让她的小姐妹们羡慕嫉妒恨的帅哥一枚,白英一眼看到他,就有一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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