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算计。没有悲伤,没有疼痛。没有林斐邑……
妈妈进来时,我已经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小溪,醒了没有?乖女儿,你是不是跟斐邑闹别扭了?他在客厅呢,想要接你回家。”
我持续装睡。
“那好,我跟斐邑说,让你在家住几天……”
我知道,林斐邑那么狡猾的人,是不会那么好打发的。所以,他进了我的卧室,坐到了我的床边,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你再这样装傻,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办了你”时,我瞥了他一眼,“林先生,回家把你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洗掉之后,再来我家,好不好?”
他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一丝愠色,“顾云溪,别给脸不要脸。”
我浅笑,“林先生这样出身良好的人也说脏话啊,我可以理解为被人拆穿了,就狗急跳墙了吗?”
他被我气得不轻,又不能轻易发脾气,足足瞪了我有两分钟,“妈让我带你回去。”
我是决计要挑衅他的,就是想看看,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林斐邑,你那么听你妈的话啊。我记得你妈最不喜欢你跟江小渔来往了吧,可你不还是跟她勾搭在一起了吗……”
我如愿以偿,他摔门而去。
当然,他走后,少不了挨妈妈的一顿训。“你说,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什么还是怎么的?现在,那个祖宗刚好些了,不再给我们惹事了,顾云溪,又轮到你了是吗,你们怎么就不能让我过两天清闲的日子。斐邑这孩子,我瞧着也还算是不错,要家世有家世,要礼貌有礼貌,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纵使犯了什么错,夫妻两个,谁不体谅则个,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看人家也是诚心过来接你回去的,你怎么就不给人家留个脸呢……”
我想,他是好,好的不得了,他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都惊很好,唯独我除外,我看我才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可我还是后悔了,后悔那样挑衅他,惹他生气。躺在床上,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很快就要藏不住了。可我就是不忍心,三个多月,应是有了心跳了。我不愿做刽子手,更何况那是我的孩子,每每想起,都仿佛是剜去了心头的肉。可是,对林斐邑来说,却什么都不是,他永远都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仿佛我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似得。
再见江伯洋,我们约在了偏僻的郊区的一家高级会所里。至少在这样的地方,遇到熟人的可能性不大。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忌惮这个人的,尽管他或许并不像外界盛传的那样狠辣无情。
刚坐下不久,他就递给我厚厚的信封,而后就自顾自的端着茶水,站到窗口,悠闲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尽管我已经在来的路上,告诫自己,无论江伯洋查到了什么,我都要镇定。可是手里拿着那信封时,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照片拍的很清晰,应该是在798艺术工厂,道路上的人不多,林斐邑开车门,江小渔弯腰从车中走出;林斐邑一手牵着□□岁左右穿着红色风衣的小女孩,一手揽着江小渔过马路;寂静的咖啡馆,他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谈笑着;林斐邑拿纸巾帮小女孩揩去唇角残留的冰淇淋蛋糕;江小渔含情脉脉的看着林斐邑……
我再也看不下去。
“林太太,你的手在抖……你没事吧?”江伯洋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世间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你觉得任何人都比你过得幸福。他那或许别无它意的问,在我的心底却是理解成了莫大的讽刺。
“江先生,不知道这些照片,能否作为我取得抚养权的呈堂证供?”我尚未忘记我此次来这儿约见他的本意。
“恐是不行……不过林太太,我很好奇,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林先生和江小渔牵着的小女孩,是什么来历吗?好似林先生对自己的儿子尚未如此上心过吧?”
我的心抖成一个,我竭尽全力想要避开的问题,就这样被江伯洋撕扯开来。伤口暴露在光天之下,我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些恼羞成怒,我只是觉得江伯洋不是来拯救我的,“江先生,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逾矩了?”
“林太太,你不要多想。”他仍旧是轻轻的笑着。我只是不懂得,他为何能如此肆无忌惮的笑,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可笑。或许他就像是医生吧,见得病人多了,也就麻木不仁了。所以别人的伤口在他的眼里,也只是伤口而已。
“林先生和江小渔相爱了那么多年之后,为何会突然分开,还有那小女孩到底是不是林先生的,我的人还在调查,林太太请放心,不久您就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了。而对于呈堂证供,这只是一个小序幕而已,林先生刚从南京回来,或许我们以后会拍到更精彩的也说不定呢?”
那晚我回了家。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其实我的心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或许已经麻木了。可还是有些乱。一直在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想了一路,终究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出来。家里空荡荡的,没有木子和豌豆的吵闹声。我开了一盏壁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头痛的厉害,想要吞一粒安眠药,好好的睡一觉,却终究发现不能。
秦晋莫名打电话过来。问我元旦过得怎样。我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说,“林斐邑从部队回来……”尚未说完,便被他打断,“想必是过得挺好的,阖家团圆了。”我只得讪讪的笑着。
“云溪,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忙……你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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