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边的朋友也大概知道了他当年做的那件缺德事,看向他和闻元娴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后面干脆懒得掩饰自个儿的情绪了,视线里夹杂着明晃晃的嫌弃和鄙夷。
闻元娴和那帮朋友本来就是表面情谊,出了这事儿后就直接断掉了跟他们的联系,然而秋锡和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家里面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往来,每次回到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连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尴尬气氛,尤其是当长辈们问道魏卿时,好友们投来的意味深长的视线让秋锡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下去。
痛定思痛后,秋锡决定向魏卿负荆请罪,魏卿不愿意见他,那就向魏卿的爱人道歉。
然后秋锡震惊的发现,魏卿的爱人不仅是个带着四五岁儿子的单亲爸爸,还是闻元娴同父异母的哥哥,以前他没少听闻元娴提起这个哥哥,不过都是些难听到不堪入耳的描述——拿着父亲和继母给的钱去国外谈恋爱,还未婚生子,回国后从来没有回家看一眼,是个地地道道的白眼狼。
而现在这只“白眼狼”被魏卿暗地里安排了十多个保镖守着,旁人根本近不了身。
无奈之下秋锡只好从闻子珩的好友祁成彻身上下手,哪知道刚借着看病的名义在祁成彻那里稍微打听了一下,第二天魏卿就找到他办公室来了,秋锡的助理自然认识魏卿,忙不迭将人迎进秋锡的办公室里。
此时秋锡正对着电脑上的报表发愁,听到助理隔着玻璃门传来的声音后,原本晦暗不清的脸瞬间变得神采奕奕,几乎是蹭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紧张得同手同脚走到魏卿面前,以前他和魏卿之间从来不需要这么生疏的打招呼,那件事之后他们都变了很多。
“先坐吧。”秋锡的目光不动声色从魏卿手里的文件上扫过,笑着说完后又转头对助理道,“沏两杯茶进来。”
没等助理回应,魏卿便冷淡开口:“不用了,我拿点东西给你看,很快就走。”
秋锡尴尬地笑了笑,忐忑地搓着手说:“我们好久没有聚过了,不然等会儿一起吃个晚饭?再把尹孟和陈达他们喊来,前些天尹孟他爸生r,i你也没有来,大家都在说很久没见过你了。”
魏卿像是没有听到秋锡的话一样,面无表情注视着他,那冷漠的眼神直把秋锡看得头皮发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一会儿才见魏卿挑了挑眉,甩手把那份文件扔到茶几上:“既然你说了要负荆请罪,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怎么表现诚意?这些资料是我昨天晚上让人加班加点赶出来的,给你八天的时间消化。”
这一刻秋锡已经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他怔怔望了那份文件半晌,才弯腰把文件拿起来粗略翻看了一遍,随后他的脸色便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连拿着文件的手都在发颤,睁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波澜不惊的魏卿:“卿哥不带你这么整人的啊,你明知道闻元娴她……”
“你们不是早就掰了?”魏卿云淡风轻打断他的话。
“也不是……”秋锡表情纠结,每当提起闻元娴这个名字还是会让他心头浮起些许不舍,“我和她……”
魏卿勾了勾嘴角,讥笑一声:“我对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没有丝毫兴趣,如果你不想用行动表达歉意,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也祝你和闻元娴百年好合,这些东西就当是送给你们的礼物。”
说完,魏卿便离开了办公室。
*
眼看距离闻立仁生日的时间越来越近,闻子珩也越来越频繁的接到闻立仁和汪佩妮夫妻俩打来的“问候”电话,前几次他还能平心静气的拒绝他们让他参加生日晚宴的要求,后来实在被纠缠得不耐烦,干脆直接把他们两个人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结果没过多久,又有几个自称是汪家亲戚的人忽然联系到闻子珩,张口便是热情洋溢的自来熟的话:“你就是立仁的儿子闻子珩吧?我是你小姨婆,你妈佩妮的亲小姨,好多年前你准备出国读书的时候,我们还聚在一起吃过饭你记得吗?”
那女人对汪佩妮的称呼让闻子珩微微蹙眉,却没反驳什么,而是一边翻看文件一边语气冷淡地说:“忘了,不过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看看你这记性,年纪轻轻的忘性这么大……”女人不满地啧了两下,似乎很不喜欢闻子珩敷衍了事的态度却又不好说些什么,斟酌片刻便转移了话题说,“过两天就是你爸的生日了,你作为立仁唯一的儿子总得回来看看吧?这人老了就是喜欢好面子,我们不要求你给多少钱来办事儿,但你还是要请些朋友回来给你爸撑下场子才行。”
闻子珩手上的动作霎时停下,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股无名的怒火疯狂往上涌:“你们应该很清楚我的现况才是,如果你们要钱我还能给出些,但是邀请朋友回家这点,恕我做不到,我的朋友不多,恐怕也入不了你们的法眼。”
女人好脾气的反问:“难道魏卿不是你朋友?”
“他的确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闻子珩倏地一笑,眼底却是一片冷然,“但是以魏董的身份可不见得会屈尊降贵跟我一起回去。”
那女人一下子炸了:“你这屈尊降贵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我们堂堂汪家还配不上他们姓魏的不成?请他来做客怎么就成了屈尊降贵了?”
闻子珩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你们亲自去邀请他吧。”末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魏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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