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三个痕迹一个比一个深,因为她越写越用力,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宋昌愿看着那三个字,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少顷,她恍然大悟。
她在写字的时候运转了三千弱水决!
宋昌愿看着那三个字,深深地,深深地吹了口气,一阵风拂过,木桌一侧出现了一扇木粉,而原来的地方,留着三个一个比一个深的——“宋”。
宋昌愿:“……”
墨殊:“……”
日子在修炼锻炼与识字中飞速流逝。三日后,车队出现在晋国边界,安黎递了身份文牒和路引之后,车队便在城门外等候着。
宋昌愿踮起脚直着身子趴在车窗上,悄悄掀开一角往外看。
窗外杨柳青青,景色相宜,行人拥挤——拥挤的原因嘛,自然是为了看看这些从齐国来的车与人。
晋国人在看齐国人,齐国人却并没有在看晋国人。
安黎带领着疾火卫的士兵们,军姿齐整,背脊笔直,目不斜视,瞧着便威风凛凛,不可冒犯。
路虎身为一国公子的贴身侍卫,自然不能丢了他家公子的脸。于是也坐姿端正,面容凝肃。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就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圈子。圈子里是齐国的军队,气氛威严,冷肃非常,圈子外是晋国的平民,人声攘攘,热火朝天。
唯一算得上是半个齐国猫的宋昌愿却无人关注,宋昌愿躲在车窗一角,仗着猫小脸小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蓦地她忽然想起车里还有个人,于是转头看去。
公子殊此时倚在车壁上,双目微阖,睡得正香。
宋昌愿:“……”
半个时辰后,城门终于有了动静,朱门大开,一道洪亮的男声远远传来。
学齐国话学了一个月多小有所成的宋昌愿身体一僵,捂着脸欲哭无泪。
苍天啊!她的齐国话都还没学会呢!怎么又来了个晋国话?!
☆、章二四锋芒毕露
身着金甲的晋国士兵蜂拥而出前头开路,威风凛凛列成两队分立两旁之后,杨县的驻守将军县令县丞令史等大官小官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行出。
杨县的县令是个粗壮的中年人,身量不高,四肢短小,却声音浑厚,嗓门极大,还未走近便听他朗声笑道,“不知公子殊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安黎亦是骑马在前,一听这话登时就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两国来往,使团未至书信先至,车队还在止行乡的时候他便已派人快马加鞭赶去晋国,更别提刚到杨县之时就先送上去的身份文牒与路引了。
分明就是有意怠慢,如今却来讲这些场面话,唬弄谁呢?
安黎不过才及弱冠,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杨县县令话音刚落,他便把那些话骂了出来,一边说着,表情生动,眉眼嘲弄,将心中的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县令用的是晋国语言,他却故意说的齐国话。
旁人给杨县县令翻译了之后,县令当即便冷了脸,却一言未发,只冲身旁的小令官使了眼色。令官立时站出,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县令大人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安家是将门世家,安黎的祖父与父亲皆是战功赫赫,他虽刚去军中历练没几年,军衔不高。不过真要算起来,比之杨县县令,却是绰绰有余的了。
安黎轻蔑地斜了那令官一眼,神态高傲,转过了脸。
这是不屑与他说话的意思了,那令官一瞧,立刻涨红了脸。
县令面色更黑,看向马车,“贵国公子便是这样驭下的?”
马车里安安静静,无一丝响动。
县令沉着怒气,把话又说了一遍。马车里还是毫无动静。县令更怒,嗓门喊得震天响。
这一声传出之后,马车里才传出一个哈欠声,场上骤然安静。
秋风轻轻地抚过人的脸庞,带来一阵清凉,城外的杨树绿意盎然,枝叶摩擦出低低的沙沙声。朴素的马车里,传出一个慵懒低沉带着浓浓睡意的齐国语言。
说话人的声音很好听,似有暖风微雨在青绿的竹叶竹枝间演奏,奏出一曲自然动人的曲子。那句话传出之后,有说话声嗡嗡响过,而后,更加安静了。
那句话是,“到哪里了?”
宋昌愿捂着嘴,笑得满地打滚,那货分明早就醒了……
众人只听到一阵吱吱吱吱的闷闷的奇怪笑声,接着马车里有人叹了叹气,语气温柔宠溺,“别闹。”
宋昌愿的笑声戛然而止。
路虎掀起车帘一角,装模作样地给墨殊汇报。良久之后,马车里才传出一声长长的恍然大悟般的,“哦~”
低沉清朗的男声终于说起了晋国话,一开口便训道,“安黎,俗话说入乡随俗,既到了晋国,便用晋国语言,善于体贴他人才是君子所为,这般言辞无状,若是让人误解了可怎生是好?安黎,你,可知罪?”
安黎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忍笑道,“公子教训得是,安黎知错,下次定不再犯。”说着朝着马车深深一作揖。
墨殊不但没怪罪安黎,反而倒打一耙,说起县令这个主人的不是了。
县令面色黑如锅底,冷声道,“这样藏头露尾的人岂是君子?说是娘娘还差不多吧!”
墨殊姿态悠闲,“对什么样的人便行什么样的礼节,若有君子前来,本殿自然扫榻相迎,纵使那是街头乞丐,本殿也欢迎之至。”
他顿了顿,少顷才悠悠地道,“若是对某些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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