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了几句,皇上的脸色很不好,舅舅怕皇上责怪宁遂,就骂了他几句,于是刚出宫,宁遂就自个儿骑马跑了,还扔下一句绝对不会娶王家女儿的话。”
皇上怎么突然管起林槐之的婚事来了?不过说起这王芳绡也挺可怜的,才貌双全的好女子,竟然两次被拒,也不知她心里是如何想的,王阁老若是得了这样的消息,定然是要和宁王府翻脸的了。
“对了。”林槐之想起一事,神色变得复杂,“我今日见皇上,与我上次见他不相同了。”
“怎么不一样?”
“皇上不过五十岁左右,今日一见,竟然比前些日子多了许多白发,脸色也十分不好,还一直咳嗽,好像得了什么病吧?”林槐之回忆着当时看到的光景,“那个魏公公一直在皇上身边侍候着,中间还给皇上端了两次药。舅舅问起皇上的身体,魏公公则说是今日事物繁重,太过劳累导致,过段时间便好了。我看不尽然。”
月牙儿对皇上并无任何感情,只要不会影响他们小家的安危和幸福,她都不在意。只是不知林槐之对皇上又是怎样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身在高位自然做的事情也要多,你在担心他吗?想来宫中太医众多,医术又高明,皇上也会很快痊愈的。”月牙儿不知林槐之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见他眉头轻蹙,便轻声安慰他。
林槐之拍了拍月牙儿的手,伸出长臂把月牙儿揽进怀中,笑道:“我没有担心,你说的我都知道,某些事情也不是我们想管就能管的了的,我们只顾好自己便是。”
月牙儿依偎在林槐之宽阔的怀中,想着既然宫里已经去过了,那么就该着手办年前就说好的事情了。
月牙儿回家没过几日,就听说皇上病重,如今连早朝都上不了了,现在是太子监国,而惠王则带兵出了城,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不知什么时候天就变了。
月牙儿乍一听见这消息的时候,还慌了分寸,后来平静下来,才想到这朝廷不管是谁做皇上,都和他们没有关系,大不了他们会乡下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怎么也比现在要来的自在。
宁王侯特地派人前来安抚,说是最近京城里会有些乱,让月牙儿千万不要出门。
月牙儿听了这话还有些遗憾,原想着十五的时候能否出去看看花灯,现在看来却是不能了。
“王妃若是想看花灯,到时候让小厮和丫鬟放给您看,我们府内的湖也不小,到时候放起来也好看的。”掬惠见月牙儿闷闷不乐,安慰道,“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就算没有上面哪一档子事儿,王爷也定然不会舍得让您出去的,十五那日,定然人山人海,您怎好去那种地方。”
月牙儿也知道不可能,不过是抱着一丝希望罢了。既然没有了希望,也就无谓去想它了。
“我让你派的人去了没有?”
掬惠把厨房里煲好的汤撑出来,端到月牙儿面前,笑道:“已经派去了,今早去的,您说的地方虽然小,却也算是详细,想必没几日那边就有消息了。”
那日从宫里回来,月牙儿就吩咐掬惠找几个妥帖的人去一趟乡下,当年救了她和林槐之的那家好人家,她仍然记得在什么地方,既然他们在那里过得并不如意,月牙儿索性帮他们一帮,算是报答了他们的恩情。还有一个,就是万一上面出了什么状况,他们被迫回乡,在回乡之前也能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以后想起来也是没有遗憾的。
第102章.小家伙儿
转眼已是六月份,皇子之间的争夺愈来愈激烈,整个京城就像是笼罩在乌云之下,百姓无不担忧明日的生活,就连父母那边都听到了消息,送来的书信充满了担心,月牙儿只好尽量在信中安抚他们,告诉他们虽然朝廷纷乱,但他们无权无势,所以与他们并不相干。
月牙儿说的也是实话,不管外面究竟如何,他们倒是自在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现在想想,还真是感谢皇上当初没有给林槐之什么官职,否则他们也会很被动的卷进去了。现在他们在朝中没有地位,又没有人脉,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无视了他们,这也是他们想要的。
对于这场愈演愈烈的纷乱,也就只有宁遂一人高兴了,皇上病重,他的婚事自然也就打了水漂,不用他费一点功夫。
月牙儿就是在这纷乱之中,慢慢地挨到了临产的日子。
“阵痛到底要持续多久?”林槐之在产房外面不安的走动着,他是早上被月牙儿抓醒的,迷迷糊糊的习惯性的搂住月牙儿,却被她忍耐的呻.吟声惊醒了。满头的汗水,苍白的面孔,林槐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颗心仿佛被什么拿捏住了,最后还是掬惠端水进来,这才派人叫了稳婆过来。
宁王侯也是心焦,但毕竟是过来人,见林槐之来回走动着,他忍不住道:“你别在那走来走去的,看得我头晕,进去的几个稳婆都是最有经验的,你放心等着就是了。”
屋内时不时会传来月牙儿压抑的痛呼声,林槐之恨不得推门而入,哪里还有那等心情坐下喝茶等?
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槐之急忙冲过去,是其中一个稳婆,林槐之往里面张望着:“生了吗?怎么样了?”
那稳婆见他这副猴急模样,急忙把他推了出来:“王爷啊,产房可不是男子能够入内的,这不吉利,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王妃的情况算是挺好的,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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