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太美,珍儿都看得回不过神来。”
“哈哈,有我们珍儿这句话,看来今年得簪花的必得是谢家三郎了呀。”永光帝也来凑热闹,惹得下面一众朝臣纷纷向谢太傅道贺,文文绉绉一大套总左不过什么太傅真是养了个好孙子今日实是大开眼界,养得好壮实一只猪今年终于宰了(什么鬼)之类之类的。
然后就是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谢渊从容有度的上来受了永光帝的簪花。鲜花配少年,本是正相宜,然而这簪花又不仅仅是个虚赏,还有不少旁的意味在里面。
事实上,每年的簪花郎来年都会开始上御前行走,领个御前谒者,又称北宸舍人的专职,在皇帝与宰相之间做些传递诏令,分理奏章,誊抄御诏之类的工作,一年轮值下来,也算是在国家高等政/治/机/构里混了个门儿清,往后的仕途可谓是光辉灿烂,将来十有六七是要奔着三省六部的最高长官,甚至宰相爷的位子去的。
小一听了朱南珍这一番解释,不由暗暗咋舌,这大周朝就是风雅,说穿了就是累世公卿的大家,为了后辈们将来能在朝堂上握有话语权向皇室求的一个保证,却偏偏要在每年开春来这一出花团锦簇的选秀,遮一遮其下红果果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政/治目的,哎哎哎古人的脑洞就是非同一般。
再反观秦骁那样的寒门子弟,就算能凭一身硬本事在皇帝面前混个差事,却终归是个奴才,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与这些贵公子们永远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想到这儿,小一不禁帮秦骁这些羽林郎感到一阵深深的惋惜。
好在自己是穿到了一个公主身上,还有几分骄纵跋扈的本钱,若是不幸穿到了个普通路人身上,想在这样的年代顺从本心的活下去,恐怕太难太难了吧。
朱南珍见小一面带郁色,若有所思的样子,居然福灵心至猜到了她是在想和秦骁有关的事,顿觉她实在不开窍,换了往常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好在今日看够了三郎心情正好,便淡淡劝道:
“你别担心那秦骁,父皇只说二十棍,内宫刑司监的人自会掂量这中间从轻发落的意味,不敢狠狠打的,这些羽林郎都是练家子,扛打的很,你一会见着他,肯定生龙活虎和没事人一样。”
“倒不是为这个,只觉得他们那种人可怜,在你们这个时代,无论怎样努力,最终也不过是车轮下碾过的泥,到底与枝头雪不可同日而语。”小一这几日在文昌阁没白学,居然也能绉几句对子了。
听着小一这不伦不类的对子,朱南珍忍不住笑了场,然而笑过之后,心内又泛起了另一种滋味:“就算是生为枝头雪,也难保有没有冰消雪融的一天,各人有各人的愁,这大抵就是人生了。”
两个少女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着人生大道理看着热热闹闹的樱笋宴渐渐散了席,从熙熙攘攘到冷冷清清。
回到云光殿里的头一件事,小一就吩咐芸娘把秦骁找来,今天说到底都是她自己乌龙害惨了人家,总要确定对方没大碍才心安,却把芸娘唬的够呛:
“矮油我的小祖宗,您这是嫌芸娘的命长啊!哪有半夜里招侍卫过来的道理!”
“若他不方便过来,我就过去看他,芸娘你给我指个路就好,我会特别小心不让人看到的。”小一犯起倔来是几头牛都拉不回。
芸娘也是无法,只得让松青给她带路去了侍卫们住的偏殿,今夜五人里有三人轮值,秦骁挨了打自然在屋里歇着,小一到殿外时,与秦骁走得近的一个羽林郎安成济刚帮他上完药,正与他唠嗑:
“卧槽你这到底是挨了多少棍啊,这血肉模糊的看得哥我都怕,你也是真倒霉,遇到公主要整幺蛾子,还不防娘娘们拿这事做筏子,说起来关你屁事啊,哪有叫咱去掌嘴的道理,你也是,公主不把咱做奴才的命当命,你也得自己聪明点啊,叫你去你就去,不要小命了?”
“别胡说,公主那是气糊涂了。再说,就算公主真叫我们去送命,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也断没有说不的道理。”秦骁的声音冷冷清清,却字字扎在了门外的小一心里。
“对不起,我今天真的是......给气傻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殿外朦胧的月光中蓦然响起,殿内两人都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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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宫踢白打大赛~
? 安成济想着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整个人都吓懵逼了。秦骁心内却骤然漫进了点点暖意,望着月下那小小的身影,一时间,刑司监那帮阉人下再狠的手都让他觉不出痛来了。
小一没看到屋内二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只径自走了进来,看着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的少年郎,不由惊诧道:
“不是说就二十棍,怎么给打成这样了?!”
心内更是一顿咆哮:“卧槽朱南珍你说好的生龙活虎呢?!”
朱南珍探头望了眼榻上的情形,悻悻道:“看这样子,怕是刑司监的人不老实,不知受什么人指使,故意下了重手。”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萧贤妃!”小一气的暗暗磨牙。
“我看未必,她哪有闲工夫管这么个小小侍卫的破事。”朱南珍不以为然,这种事萧贤妃多半是懒得插手的。
安成济见小小的公主站在榻边一脸关切的看着秦骁,倒不像是要追究他混话的样子,原本还跪在一旁冷汗直流,此刻也心内稍安:“公主先和秦护卫聊着,臣去外头看看有没有需要帮把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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