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高,就是不让她碰到。“我怎么不知道乔医生也看艳/情小说?”
“什么艳/情……你发音发不准,是言情小说!”
“啧,可这名字,带球跑……哈哈哈!”
一来二去,他抱着她滚到地板上,白色地毯衬着她黑而长的头发,特别耀眼好看。他就这么抱着她,嘟嘴羞恼的模样都被他看在眼里,手指揉着她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我现在是贺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你也算我的小娇妻了,不过我不准你带球跑。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生下来。”
美满相爱的时候,最好的憧憬都可以只当一句笑谈。只有等时过境迁,一日百变,再想起那时许下的愿,才会心酸难言,却无可解释。
她也看专业书,看很多文献和人物自传,他书架上的闲书都被她看完了大半。有时他就陪她一起看,身体靠在一处的两个人,体温互相温暖,腻在一起整晚也不嫌累。
他们也一起看电影。那时贺维庭身体刚好,视力受创,无法待在影院光线对比强烈的黑暗环境中观影两个小时。乔叶就贡献出她笔记本里存的无数新旧影片,两个人依偎着坐在飘窗或床头,挤挤挨挨地看。
他们都喜欢经典老片,迁就他的视力,一部片子要分好几次才能看完。《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看到后来她一直落泪,他轻声抚慰,“傻瓜,哭什么?他不是去找玛丽安娜了吗?”
是的,战争和岁月都阻隔不了相爱的人,玛丽安娜历经劫难,还是等到了她要等的那个人,最终在失去尊严的地方,又重新找回尊严。
她呢?她和他……又怎么样?
浮生若梦,须知尽欢。
乔叶抹了抹眼角,拿起盒子里的礼服裙轻轻抖开,华美在眼前铺泻,怎么说也是人家一片心意,总要上身试试看。
阁楼没有穿衣镜,没有直观倒影,一切全凭感觉。她比以前瘦了,又很久没穿过这样的衣服,总觉得不够妥帖,没有那么好看似的。
贺维庭远远看着阁楼里的身影,脚下就像被无形的藤蔓绊住,动弹不了。
他发誓他并非有意偷/窥,更没想到秋姐他们是将乔叶安排在阁楼里暂住,跟他的房间遥遥相望。
阁楼有个斜斜的屋顶,屋顶上有窗,乔叶大概没太在意,或者她从不知道那头就是他的房间,即使拉上窗帘,她的影子也清晰呈现。
他看着她褪□上那些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纤和窈窕的身段跟过去一样美好,并没有太大变化,或许是瘦了些,可印在窗上的影,隐隐绰绰的,感觉不到。
她弯腰、抬腿,换身衣服换得有些艰难,不似江姜那样一气呵成,好像舞台明星似的转眼就是一个造型。可她哪怕只是一个微微挺胸或回头的动作,他的心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其实也没有那么美吧?他甚至看不真切她穿上礼服的模样和表情,也许失策了呢?也许他挑选的东西,已经不像过去那样适合她。
只是一闪神的工夫,窗口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贺维庭一怔,有那么一刹那都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乔叶并没有出现过,空置已久的阁楼里也没有人。
所以当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没有多想就打开门走出去,正好乔叶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着那套礼服裙,手里还抱着干净的衣裤。
两个人视线一触,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乔叶,她手里抱着换洗的衣裤是想到浴室来顺便沐浴更衣的。
谁想就刚好碰到贺维庭。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贺维庭已经恢复了冷静克制,“你先说。”
她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解释,“我只是借用一下浴室,还有我住的房间在安装地暖,所以可能会在阁楼暂住几天。”
“我知道。”他的脸色难得的和煦,话题却已经转移,“身上穿的这么隆重,要出门?”
“噢,不是,这个……是容昭送来的,他想要我陪他一起参加明天的酒会。”
她不知该怎么讲,原先斩钉截铁说不是为他看诊不会再踏入的,这么快就食言不提,还堂而皇之受邀参加酒会。贺维庭毕竟是嘉苑的主人,如果他不乐意,她不该现身的。
他挑高眉梢,并不生气,只问她,“你知道我明天请的是段轻鸿夫妇?”
“嗯,知道。”
“听说你也认识他们?”
“段太太苏苡曾经跟我在非洲共事。”
他唔了一声不置可否,目光始终围绕她这身新裳,过了半晌才道,“那是该露面聊几句,否则说不过去。”
他这是欢迎的意思?乔叶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其实如今这种场合对她来说已经非常陌生,交际成为无形的负担,不参加酒会反倒轻松。
不过就像他说的,苏苡是朋友,既然来了,怎么也该打个招呼。
“好,我明天会准时。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你能帮得上什么,吉叔和秋姐他们都安排好了,你不用管。”
除非他身体不舒服,否则她没什么可帮的。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腿骨又隐隐作痛。
乔叶见他挡在身前没有退开的意思,不由问道:“还有事吗?”
他就是恼恨她这种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好像在他身边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他挑起意味不明的笑,“你刚才不是问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么?现在正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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