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情,可是后来呢,又怎么样?还不是刺猬一样立起尖刺,彼此防备,互相伤害。
她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告诉他,“以后用不着这样,直接叫醒我下车就是了。”
她把衣服还给他,有意划清界限,手扣住车门打算下车。
贺维庭却不打算让她就这么走,握住她的手把她往回拉。她挣脱,他复又握住,像用尽平生力气,让她挣不开。
她只觉得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像烙铁一样烫,想要摆脱,可他却那么固执,你来我往的拉扯,原本宽敞的车厢一下逼仄起来,闷得她透不过气。
他的耐心终于到了尽头,好不容易制住她的双手,俯身过去,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好梦醒觉,幽恨悬生。乔叶惊惶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雅面容,四肢百骸像受了电击一样麻痹难受,动弹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段段:哇哈哈,看你个死傲娇大面瘫怎么搞定乔妹~
小桃酥(吐泡泡,眨眼睛):……?
段段:乖宝宝,长大记得找个老爸这样百依百顺的忠犬回来作倒插门,傲娇面瘫的统统踢走~
苏苏:(╰_╯)#
☆、第37章越陷越深
他也没有闭眼,黑白分明的眸色中糅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眉峰都高高隆起,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就那么直直望到她眼里去,像是要分辨她有没有一丝一毫感同身受。
所以他吻的那么狠,几乎是噬咬着,不留余地,恨不能将她拆吞下腹,吮得她舌尖发麻。
乔叶握紧拳头抵在他胸口,想要把他推开却根本是徒劳。她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重重咬下去,唇舌间立马就有了血腥滋味。
可贺维庭连瑟缩都没有,反倒像是被这种疼痛刺激得更加激切了,两个人互相撕咬着,身体是绷紧的弓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裂。
乔叶呜咽,她不要他这样对她,从过去到现在,他们有无数次的亲昵,她从不曾抗拒他的靠近,但现在不一样,她不想被他这样对待!
她推他,打他,他本可以继续钳制她的双手,暂时理智的人有种可怕的力道,她是挣不开的。可他还是松开了,任由她捶打,揪住他的衣襟就像揪住他整颗心,唯有唇上这丝力道不肯放,他想让她冷静,想让她听他说话,但她不肯,他也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他终于放开她,她唇色绯红,眼波含泪,却没有哭出来,只是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不重,也许她还是舍不得,可也已经令他别过脸去,无法再正视她一眼。
两个人都怔愣了片刻,还是他先开口,“解气了吗?”
乔叶逼迫自己把眼眶里的泪全都吞回去,声音沙哑,却想要尖叫,“贺维庭,你清醒一点!”
他不清醒么?他怎么可能不清醒,她这样连名带姓地唤他名字,多么少见,他就是意识混沌地陷入昏迷也要让魂魄清醒过来应她一声。
“我很清醒。”他在黑暗中疏淡地看她,“你不就是气我逼你吃药么?一颗药丸换你这一巴掌,还不够?”
不是说他做错事么,不是说一定要道歉么?道歉就道歉,他都已经想好了,她却一巴掌扇过来……真奇怪,并没有打掉那些所谓的骄傲,也并不是那么疼;他只是觉得这样也好,正好成全他,这样换她那些心头血和强忍的痛,谁也不欠谁。
可乔叶缓缓摇头,紧贴着车门缩在角落,像看着一个怪物,却还是字字铿锵的把话说出来,“我们今天不妨把话说清楚——我没有气你什么,就像我回国不是为了重新遇见你,今天回来也不是为了跟你这样。三年前是我的错,我身上流着叶家的血,我不甘心私生女的身份妄想进叶家的门,所以偷走你的商业机密交给叶炳,让你收购叶氏不成。我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居心叵测,骗了你一时还妄想骗一辈子,差点就把你带进婚姻的坟墓里去。没了婚礼,扫了你和整个贺家的面子,我很抱歉,很内疚,你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好了,我知道是因为你气我恨我,最好我永远消失,咱们永生永世都不再见面!可是怎么办呢……我是有一丝希望也要努力活下去的那种人,我要生存,还有放不下的责任,所以我必须得回来。我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也是因为内疚,是因为我想补偿当初犯下的错,并不是因为我还爱你。”
贺维庭冷冷地笑,只是笃定冷凝的面具分明已有了裂纹,“你不爱我?不爱我你会跟我上/床?你记得那天你有多热情么,我轻轻一揉就化成水一样……”
“我喝醉了不是吗?你也喝了酒,酒后乱性,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没什么稀罕。我想守着你只是因为曾经对你不住,因为医生的身份,治病救人,仅此而已,不包括这种离谱的方式。”
他坐在黑暗里,虽然是端坐着,整个人却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并不是因为她那一巴掌打得痛,也不是空气里的料峭让他觉得冷,都不是……可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酒后乱性?强烈到不能控制的碰撞就只被归结为这样简单粗暴的四个字?
他固执地想,她就是气他吧,气他那么直白的扼杀两个人孕育孩子的可能性,所以他试着做出连他自己都感到绝望的假设,“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生的孩子,一起把他抚养长大,像段轻鸿夫妇那样……”
不等他说完,乔叶却忽然笑起来,像是怜悯又像是叹息地说:“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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