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只会支持大将军。阿枫从来都只是马前卒。”乐枫低着头,所以萧照看不见他的眸子中溢满了痛苦之色。
萧照缓缓地瘫坐在椅上,闭上眼睛,似乎是疲倦之极。半响之后方才悠悠地问道:“子夜可还安全?”
乐枫道:“无论成败于否我都已给她留好了后路。”
“那就好。”
萧照再度睁开眼时,脸上的倦意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从容。
他从容地站起,从容地迈着步,从容地拉了大厅的门。此时天已大亮,曙光笼在他的周身。他的人就站在阳光下,神色却是格外的冷峻,“阿枫,我们回军营!”
地窖里透不进光,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时间过了多久。
子夜和朵儿两人挖了许久,眼见便要到地上了,可是上面却有一块硬石顶着,又沉又硬,推不开,也挖不动。
连续的干着劳力活,主仆二人再也撑不住了,略略吃了点干粮便躺到床上去睡觉。但即使是疲困加交,被心事所扰,子夜也难睡得好。总是刚刚要沉入梦里,便又惊悸而醒。
几番如此后,终于睡着了。
梦里,她看见萧照身着戎装,带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他仿佛是战神一般所过之处,斩敌无数。
鲜血在他的马下,汇流面河;尸首在他的身后,堆积如山。
眼见萧照驾着马渐渐要远去,子夜终是忍不住喊了声:“阿照!阿照,我在这里!”
千军万马中,那个身影忽然勒马回身,俊马高嘶一声,人立而起。
萧照看着她,冰冷的脸上慢慢扬起一抹笑来,笑容温暖如春,消融了冰霜,化去了杀气。
她看到他的唇在一张一阖地说着什么,在漫天的嘶杀声中,她分明听见他在喊她:“子夜……”
正在这时,一只利箭破空而来,正中萧照的胸膛。刹那间,所有的杀伐声、惨呼声统统静止了,耳中只余下利刀刺破他胸前血肉的声音,那么地清晰,那么地疼……
☆、小祝
“阿照!”
子夜腾地从床上坐起,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胸口剧痛无比,仿佛梦里的那一箭是刺入了她的心窝。
幸好是梦啊。
子夜呼呼地喘了几口气,又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朵儿还在睡着,完全没有被影响到。
轻手轻地下了床,子夜舀了一大碗水刚喝了一口,忽听地窖口上似乎传来“笃笃”的声音。
难道有人来了?
子夜赶紧丢了喝水的碗,跑到窖口处——这里的土已经被她们扒开了,露出封口的石板。
而那个声音正是自石板那里传出“笃笃”,声音尽管有些微弱,但很明显是人在敲击发出的。
子夜赶紧喊了起来:“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外头有人吗?”
朵儿也被这动静惊醒,也和子夜一道喊了起来。
“笃笃”的声音停了下来,周围立刻又恢复了寂静。
难道是上头的人没听她们的喊声?
子夜和朵儿急了,正要扯开嗓子再喊,便又听到上头传来“嚓嚓”的声音,好像是在挪动石板。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瞧见了喜色。
子夜一边帮着往上顶石板一边喊道:“阿照,阿照,是你吗?是你来救我了吗?”
窖口处的石板慢慢地挪开,出现的却不是萧照,而是另一个熟人。
“小祝?”
小祝奋力地把石板推开,露出整个地窖的口子来。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笑道:“小姐,找到你们就好了。”
子夜和朵儿从地窖里出来,又重新站在那间柴房里。
朵儿看了看周围,除了小祝再无其他人,便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小祝憨憨地笑着:“乐将军说小姐是在寺里失踪的,大将军来来回回在寺里每个角落都找过。可是他却忘了找地下了。我就每个地砖下都敲了一遍,方才听到有回应,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被关在下头了。”
他说得简单,可是大觉寺并不算小,每块地砖都敲上一遍,这当中所费的力气绝对不小。
子夜看到小祝的两只手俱都磨破,他却还是那么憨憨地笑着。
不过这时,她也顾不上别的,连珠炮似的问道:“今儿六月初几了?陛下寿辰可到了?大将军呢?”
小祝道:“六月初一,陛下的寿辰还未到。大将军这几日都没回府,听萧管家说,他军务繁忙,一直在军中呢。”
六月初二是齐鸾的寿辰,按惯例,初一这一天齐鸾会出宫祭奠先祖,而乐枫也说过,这一天是发动兵变的最佳时机。
“小祝、朵儿,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匆匆交待完就要往外冲——她要去皇陵。无论事情成败如何,她都要与萧照在一起。
然而,没能走到屋外,她就被小祝从背后打晕了。
“小祝,你在干什么!”朵儿一惊之后,便冲过去要推了小祝一把。小祝虽然比她们都年长几岁,但在朵儿的记忆里,小祝是那个憨厚好欺负的傻小子。她时常悄悄走到他的背后,猛地推他一把,把他吓得不轻。
可是这一次,她不但没能推开小祝,反而被他身上的力气给震得跌了一跤。朵儿惊愕中顾不得疼,“小祝你……”
“萧照谋反了,不拦着小姐,难道叫她陪萧照一起死吗?”小祝还是原来的小祝,可是无论是说话还是气质,总觉得哪里不同了。
谋反这样的事不是一个小小婢女能想象得了的,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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