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毛巾好半天才回神,她爬到床上跪坐在他身后,手上的动作很轻柔。
她的视线从他的头顶看下去,他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许梁州的发质很好,柔和不硬,尽管经过那么多次的摧残,却丝毫不见化学品的反作用。
“好了。”单单将毛巾放在一边,然后说道。
许梁州转过身,一把抱住她的腰,轻轻将头颅搁在她的肩膀上,“你刚刚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单单张了张嘴,喉咙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怎么的就是说不出口。
她虽然也明白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也瞒不了多久,但刚刚那些东西给她的刺激感太重了。
她真的没有办法带着喜悦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或许这一刻,她才算看清了他的冰山一角。
原来命运眷顾的从来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他。
她哑着嗓子,干涩道:“没什么。”
许梁州吻了吻她的耳背,“不是很急吗?忽然就不说了?”
他向来敏锐,一下子就听出不对来。
单单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刻意的放松了说话的语调,为的就是不想让他听出来。
“也不是很重要了。”
“好。”
他安抚似的摸着她的背,刚刚平息下去的yù_wàng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许梁州抓上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按,滚烫而又坚硬,粗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帮我弄一次。”
如果是搁在之前,她半推半就的也就做了,终究还是舍不得看着他难受的,可这会她心里难受的紧,想到从前的事又有点膈应。
她想要将手收回来,却被他强硬的按住,“……我累了。”
许梁州诱哄她,“就动一动手,费不了多少力气,憋得慌。”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很久,他早就想对她这样又那样了。
单单绷着下颚,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握上之时,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她往床中央退了退,“你刚刚不是冲过澡了吗?怎么这么快就……”
许梁州重欲,这也不是她头一天知道了,不过他向来能忍的,不太喜欢强来,每次总是喜欢将她撩拨的面红耳赤开始娇喘的时候,才开始满足自己的欲。
他喜欢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样子,而这样娇俏柔媚的她也只有他能看的见。
浴巾在方才挣扎之间掉了下来,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捡起浴巾,重新围在自己的腰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累了就休息吧。”
她有心事,而且还没有告诉自己。
单单从床上下去,视线不由自主的往纸袋子那边看了一眼,“那我回家睡觉了,你也休息吧。”
许梁州站起身,背着手,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回去吧。”
单单脚步仓皇的出了他的房间,心中的重压才退却了那么一点点,她刚刚不敢去问那个问题。
如果是真的,他们要怎么办?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她还需要时间去适应。
许梁州当然没有放过她匆匆瞥过的那不安的一眼,他顺着目光看过去,眸光一顿,笑意顿时绽放开来。
踩着步子靠近,修长的指轻轻拉开袋子的一面,随意的看了眼,心下顿时了然。
她放是放回去了,可他这样细致的人,稍稍一看就知道位置不对,这几样物件被放的杂乱。
许梁州收了笑意,不见惊慌,这还真的是一个意外,他那天本来是要丢掉的,阴差阳错又给拿了回来,随手一放,他也才趁着放假回来这边,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接到她的电话。
难怪她刚才反应那般排斥,是猜到了吗?还是吓到了呢?
不过没关系的,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没有挑明,至少说明了他们两之间还有退路可走,只要自己不重蹈覆辙,那么两人就不会分开。
许梁州挑起纸袋的边缘,抬手,准确的将东西丢进垃圾小圆筒里。
他脚步一顿,想起来她今天过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摸着下巴,是什么话呢?
他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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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感情,等她总算是从震撼中恢复过来时,就在打算告诉许梁州时,身体却不太舒服了。
底下见了红。
单单被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小腹没有阵痛感,她差点以为自己流产了。
她现在还不敢跟她妈说,她也学聪明了,现在才两个月的身孕,要是她妈脾气一上来,让她去打胎,可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小的看不见。
单单火急火燎的又去了一趟医院,为了省事去的还是上次做检查的那家医院。
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却是被许梁州知道了的。
那些人并不会事无巨细什么都查,只是会把她大概的行踪记下来,如果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许如果许梁州不去过问,他们也是不会主动汇报的。
可这段日子以来,单单去了医院三回,神情又不太对,那些个人就起了疑心,这群人中最主要的那个从前是许家的保镖头子,再年轻一点时候也是受过层层选拔,经过考验的。
经验多了起来,直觉都会更准一些。
他跟着去了科室,看见“妇科”两个字,动了动脑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先生,单小姐在医院里。”
许梁州才刚刚跟主任转完病房,回话的疲惫,“所以呢?”
她来医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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