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下,高致远让何桂芬写了一张欠条,何桂芬答应等那四十万的分红型基金到了点,取了钱就还给高致远。
欢欢出院不久,舒曼就收到法院的传票,何桂芬将她和肿瘤中心一起告上了法庭,罪名是在给郭欢欢做造血干细胞移植术时,玩忽职守,跟欢欢的干细胞提供者谈恋爱,在欢欢干细胞移植前大量使用抗菌药物,导致欢欢干细胞移植术失败,何桂芬要求赔偿四十万人民币。
接到法院传票,舒曼一下子怔住了,她将传票悄悄给张文栋看了,张文栋告诉她,何桂芬告的具体责任人是你,但矛头还是指向了医院,无非就想讹诈一点钱,如果咱们害怕了,跟她庭外和解,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她的目的无非就是要钱,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郭欢欢的干细胞移植术,我们没有什么过错,大不了跟她对簿公堂呗,我给你打气,舒曼,你尽管放心,她赢不了的。
舒曼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下班之后,她将这事告诉了高致远,高致远一听,也很生气,气何桂芬太不讲道理,自己这样无私的帮助她,她还是要告状要钱,人怎么可以这么贪心?
他安慰舒曼不要害怕,事情的整个经过,他都亲眼目睹,可以为她作证。
舒曼悲哀地说道:“致远,你已经没有资格作证人了,何桂芬指责我的过失里面,其中有一条就是,和郭欢欢的干细胞捐献者谈恋爱,玩忽职守。
高致远又吃了一惊,真没想到何桂芬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连这都成为控告舒曼的罪证,他愤怒了,怒气冲冲地拨通了何桂芬的电话。
何桂芬一看是高致远的电话,没有一丝的犹豫就接了,高致远声音有些哆嗦,厉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桂芬很无辜地问:“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高处长?”
高致远就把舒曼的话又说了一遍。
何桂芬故作轻松地说:“哦,原来是为这事啊,高处长,你听我解释,我的矛头不是对着舒大夫去的,人家说告状除了告单位,还必须得找一个当事人,她是欢欢的主管大夫,不找她做当事人找谁去?”
高致远这才相信了何桂芬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种老实腼腆的女人,而是自私自利、诡计多端,他生气地说:“何桂芬,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就是那瞎了眼的农夫,可怜了一条毒蛇。”
何桂芬一听高致远把话这说的这么难听,在电话里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念叨:“高处长,你冤枉我了,我也是没法子啊,别人做了造血干细胞移植术都成功了,偏偏我家欢欢失败了,我心里接受不了,花了我那么多钱,病却没治好,为什么我就不能要求他们赔偿?我有什么错?”
高致远这才想起,欢欢在做干细胞移植术前,舒曼一再担心手术失败后的结果,当时自己还觉得舒曼过于谨慎,今天看来舒曼的担心并非多余,何桂芬果然是翻脸不认人。
见自己在电话里跟何桂芬讲不通,高致远只好开车来到何桂芬的出租房,当面找她谈话,尽量说服她撤诉。
高致远来到何桂芬家已是晚上八点左右,何桂芬从猫眼里看到高致远来了,心里也有些打怵,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置于死地而后生了,她将欢欢送到卧室里,嘱咐她赶快睡觉,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出来。这才满面笑容地开了大门,把高致远让进屋。
何桂芬热情地请高致远落座,又要去给他倒茶。
高致远满脸怒气地拦住她,也不就坐,厉声质问何桂芬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就把舒曼给告了。
何桂芬假装镇静地说:“我已经和你解释了,我不是针对的舒大夫,我是要告他们医院,舒大夫正好是主管大夫,被连累了。”
高致远已经不再相信她的花言巧语,他也不想跟何桂芬多说,就直接问道:“你可不可以到法院去撤诉?”
“为什么要撤诉?我还得指望着医院的赔偿款给欢欢做下一步治疗呢,人家医生说了,等欢欢体质恢复好了,还是可以考虑骨髓移植的。高处长,你不会因为此事不给欢欢捐献骨髓了吧?”
高致远这才看清楚何桂芬的自私,她只想着自己和欢欢,仿佛所有人都欠着她们母女的,都得为她们母女做出牺牲。
高致远后悔了,当初如果知道何桂芬的秉性,自己说什么也不趟这滩浑水,只在背后捐献了造血干细胞就完了,何必还要捐款,帮助他们母女在省城扎下根来。
高致远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见一言两语很难说服何桂芬,就只得在沙发坐下来,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下,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地对何桂芬说:“小何,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舒曼大夫对欢欢怎样,你也看到了,她是一位尽心尽力的好大夫,你忍心将她送上法庭吗?”
何桂芬低下了头,捂着脸啜泣起来。她哭了半天才说道:“舒大夫尽心没尽心我没看到,但我家欢欢病没治好,我可看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借你的钱,就是她逼着你让我写借条的,我肯定没猜错。”
高致远越发觉得何桂芬不通情理了,借钱留欠条,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再说了,你就是打欠条,也未必有人愿意把钱借给你不是?现在的何桂芬简直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凡是和钱有关的事情,她都要为自己争个理才行。
高致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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