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支撑不住了,才给高致远打电话让他提前请假回去。
高致远接到电话后,赶紧去向领导请假,可巧有个紧急任务需要执行,连队里尽是新兵,部队领导正要找他谈话,让他带队去执行任务。高致远请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隐瞒了自己家里的困难,在电话里向父母解释了自己忠孝不能两全,希望他们能原谅;又向妻子说明了暂时不能回去的原因,叮嘱她赶紧找两个陪护,不要因为省钱累坏了自己,他这边只要任务一完成,立马就回老家。然后,他带队赶到了条件恶劣的可可西里地区执行任务。高致远的妻子在一次外出给公爹买尿不湿的时候,由于身子不便,又走得太急,被街角突然冲过来的一辆轿车撞了出去,连大人带孩子都没保住。因为阿里地区有些地方根本收不到通信信号,高致远就是带着仪器去那里,搜寻失踪的藏羚羊保护者的营地,等他完成任务回到部队,才得知妻子去世的消息……
听到纪明的讲述,舒曼一下子红了眼圈,难怪第一次见到高致远时,他说帮助欢欢母女是为了弥补心中的一个遗憾,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纪明也掏出纸巾擦了擦眼镜,继续跟舒曼介绍说:“高处是三年前转业到我们厅里的,今年刚提的副处级,我一毕业就跟着他干,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按说以高处的条件找个女人再婚一点也不困难,我们那几位热心的老同事,给他介绍的优秀女士多了去了,可惜他愣是连面都不见。我觉得吧,高处是对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抱有深深的内疚感,所以,对所有的女性封闭了自己的心扉。”
舒曼点点头,深表同情地说:“也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难以很快走出来。”
纪明看看舒曼,突然问道:“舒大夫结婚了吗?”
舒曼没料着他会问这个,脸一红,说到:“你这小家伙,怎么问这个?”
纪明狡黠地眨眨眼睛说:“不好意思,我不过随便问问,舒大夫,结还是没结,就俩答案,很难回答吗?”
舒曼没想到纪明把她将了一军,就反问他:“没结,怎么着,你准备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
纪明得意地一笑,说:“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对我们高处有好感,小弟不妨给你们牵牵红线,至于能不能打开高处心脏外面包裹的那层硬壳,就看舒大夫你的医术了。”舒曼红着脸说道:“这件事呀,就不劳你小弟操心了。”
俩人正说着,高致远从病房里出来了,把体检表交给舒曼说:“舒大夫给看看,有问题没有?”
舒曼仔细看了一遍说:“目前看基本没问题,还要等下午化验单出来才能最后确定,如果都没有问题,我会通知你明天来注射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
高致远点点头,说:“那就劳驾舒大夫多操心了,我等你电话。”然后,带着纪明回去了,纪明跟在高致远的后面,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又转身向舒曼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舒曼一笑,没理他。
☆、十六骥良带实习杜芳流产
下午,马骥良带学生来病房见习。他带学生到舒曼他们病区见习还是第一次,他刚一进办公室的门,陈彩萍就热情地迎了上去,问道:“马教授,你怎么来了?”马骥良说带学生来见习半天,陈彩萍赶紧向大家介绍:“这是马教授,和我师姐一个教研室的。”
马骥良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舒曼,交给她一本书说:“这是一本美国刚出版的血液系统肿瘤专著,我想对你有用处,就带过来了。”
舒曼接过书,说道:“谢谢,只是我的英语水平不行,看这种原版书,太费劲了。”
马骥良也不在乎舒曼的几个同事都在办公室,热情地说:“看不懂可以问我啊,我不是一本活字典?”说得大家都笑了,只有陈彩萍一脸的不自在。
马骥良把等在大厅里的学生们喊过来,将他们分成了三组,其中一组跟着张文栋,还特别跟学生门强调:张博士学识匪浅,要好好跟他学;一组安排给宋刚带教,最后一组安排给陈彩萍带教,却没有给舒曼安排带教学生。
宋刚不干了,说道:“马教授,你偏心眼儿啊,怎么不给舒姐安排带教任务?”
马骥良笑道:“我并没有偏心,我给她安排了一个最难带的学生。”
舒曼问在哪儿?没想到马骥良指了指他自己说就是我,“我好久没上临床干了,现在的药物更新换代太快,我已经对临床工作有些陌生了,你负责带教我。”
宋刚会意得点着头说:“马教授高明,那我们也没话可说了。”又对分给他带教的见习学生们说:“走吧,带上20床到32床的病历,去病房实习。”
张文栋和陈彩萍也带着自己的见习生下病房去了。
舒曼从病历车里抽出十二份自己主管患者的病历,交给马骥良说:“拿着,下病房去学习。”
马骥良可是多少年没有替上级医师抱过病历了,一大摞塑料板外皮的病历加起来分量也不轻,他抱起来有些不习惯,就说:“适当的拿几个重点病人的病历可以吗?”
舒曼毫不让步地说:“你给你的学生上课,也要求他们适当地偷偷懒吗?”
马骥良自知理亏,笑了笑,赶紧抱起所有的病历,跟在舒曼的后面来到了病房。
舒曼毫不含糊地从第一个患者的病情讲起,适当地提问一些相关的基础知识,这对于马骥良根本不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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