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瞪,“以为随便找个女人就打发我了……”她咬牙,作势就要推开白俊捷朝舒瑛走过去。
白俊捷一把拉住她,“你赶紧走吧,等路屹正常了你再来。”
陈佳佳怒哼一声,“你说得对,我还会回来的!”她一跺脚,气冲冲地离开了。
白俊捷长吁一口气,也往舒瑛那边看了看,才回楼上雅间。
“送走了?”路屹问。
“走了,”白俊捷说,“你倒是把这个麻烦甩得干净。下次我不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路屹没说话,坐在沙发里,看着楼下的舒瑛。
她没再喝酒,像是在强打着精神跟那男人谈论什么。
李凯东走到他身后,端了杯酒给他,“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什么?”路屹问。
李凯东用眼神扫了扫楼下的舒瑛。
路屹没说话,但笑了笑。
李凯东与他轻轻碰杯,“我们与客户,尽量不要发生合同以外的关系,你知道规矩。”他顿了顿,“否则人家怎么看待我们公司的人?哦,说我们公司的人,保护着保护着,把人家客户给迷惑了……”
路屹抬眼,闲散地叠起双腿,眼底噙着笑意,“是吗?可是她已经辞退我了,我和她,不再是一张合同的关系。”
李凯东脸色沉肃,把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我知道你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可是别这么急,别把自己搭进去。”他用手敲击桌面,“何况,她现在还卷入一桩不明真相的命案。”他深吸一口气,“如果让人知道,骏驰的人,保护的是一个嫌疑犯,只怕对公司名誉会有影响……”
路屹剑眉陡然紧蹙,“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李凯东一梗,“路屹,你还来真的?”
路屹端坐好,“我有分寸。”他凝肃,看着他,“难道,你不想知道,帅帅到底是为什么而死吗?”
李凯东陡然捏紧拳头,隐忍着气息,没说话了。
公司里的另外三个人陆续离开。夜色渐深,清吧里的人也热闹起来,白俊捷怕忙不过来,干脆去帮忙了。
很快,只剩下路屹一个人。
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往楼下看。
人影幢幢,灯火清浅,舒瑛那边已经被人挡住,看不清楚了。
路屹放下酒杯,起身下楼。
气氛舒雅,虽然热闹,却不嘈杂。但人多,有些拥挤,连楼道里,都有或站或倚或坐的人。
楼道栏杆上点缀着烛火霓光,光似萤火,照得路屹一身清健挺拔,沉稳雅致。
有或醉或醒的女人,或偷偷打量,或兴致深浓,大胆的想去搭讪。
但路屹走得很快,大步流星般,就错开拥挤的人群,到了舒瑛坐的八号桌。
桌上一盏清烛,花束倾斜,桌面上还放着大大小小高矮错落的酒杯酒瓶,可是哪儿还有舒瑛的身影?
他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拦住一个服务员问:“刚才坐在这儿的人呢?”
服务员摇头,“我也不知道路先生……人太多了,没顾得上……”
路屹脸色一凜,转身就朝门外走。
花灯璀璨,都市的夜景繁华绮丽,走出去,晃眼一看,人潮攒动,灯光陆离。
路屹突然想起舒瑛大约是开车来的,连忙停车的地方走,走了大半刻,才找到舒瑛的车。可车子明显没有人动过,舒瑛大概是没走。
但她喝了太多酒,明显是喝醉了,难道是醉糊涂了?怎么可能还会开车?
他捏紧手,霍的转身往回走,余光突然扫到什么,立刻停下!
百米开外,两个男人半搂半抱着一个女人,步履矫健地往路边走,大约是要上车。
路屹一眼就认出那女人是醉酒的舒瑛!
保镖对人的记忆也是惊人,他也立刻认出,其中一个男人是丁少白!
眨眼间的功夫,丁少白就把舒瑛放到了车上,却是没有立刻开车,而是开始在舒瑛身上胡乱摸索着。
心头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升腾,路屹几乎是冲了过去。
“怎么没有?”丁少白把舒瑛的衣服摸了一遍,问。
“裤兜里呢?手包里呢?”另一个男人说,“说不定她就没带身上。”
丁少白眉头紧蹙,“先把她带回去再说!”
话音一落,一阵疾风从身后扫过来,狠狠地劈在他肩膀上。丁少白“嗷”一声,身体猛地往后一掼,重重地撞在车门上,又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丁少!”另一个男人吓了一跳,转身看见路屹,就如突然从地下钻出的鬼魅,眼神要索人性命一样。
他立刻退后一步,握紧拳头,“你干什么?”
“滚!”路屹低吼一声,走到车前,身后把舒瑛抱出来。
丁少白疼得脸色苍白,缓过劲儿来,立刻起身,讥诮地笑,刚想骂人,却看见路屹的脸。
他僵了僵,没说话。
“丁少?”路屹也笑,“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局子里出来了?”
丁少白不甘心地盯着他怀里的舒瑛,说:“我……我不过是看舒小姐醉酒了,想送她回家而已。”
路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这里离醉生梦死不远,门口的人发现路屹这边出了事,早就叫了白俊捷。
白俊捷带着人出来,人多势众的,让丁少白无可奈何。他狠狠地朝路屹的背影骂了几声,讪讪地走了。
“要不要我开个房间出来?”白俊捷瞧了瞧路屹怀里的舒瑛,问。
路屹脚步一顿,“不用,”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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