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吃穿,也无人管束。她真不缺男人,尤筠再好,他带来的各种麻烦也是实实在在无法避免的。
楚琴非常鸵鸟、自私地只想要尤家给她的钱物,不想要尤筠这个人给的感情或其他。可这并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尤筠看起来温吞,其实很强势,有一天他真的要一个说法,楚琴给不出,就得利索滚蛋。
楚琴感觉很忧伤。
商穗也感觉很忧伤。
他和佟文合伙开的铺子已经上了轨道,做精不做大,专走上层路线,前期投出去的钱都慢慢地赚回来了,已经连续三个月盈利了。这本是一件好事,如果佟文不要成天“拙荆说”、“拙荆想”的话。
商穗在这个圈子里待了那么多年,第一次碰到天天把媳妇挂在嘴边的人。他明说暗示很多次,佟文都当耳旁风。若只是在店里,他们几个人的时候还好,问题是佟文有时候在外人跟前嘴上也不知道带门。晓不晓得一旦妻奴的名头落在头上,被嘲笑的不仅仅是佟文,还有整个“逸访斋”啊!
尤其他们的主要客户群还是一群fēng_liú公子哥,他们最看不上的就是被女人裤腰带拴住的男人。更何况,风月还曾当过红牌,那些话在这帮人嘴里念过一遍,就变味了。他们不会觉得风月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是因为她聪慧;他们会觉得,真不愧是男人堆里混过的,就是比旁的人更懂他们这些人。
无奈商穗只是稍微提了提,佟文就变了脸,指责商穗瞧不起风月,瞧不起撑起这铺子半边天的二管事!
商穗简直出离无奈了。
逸访斋的启动资金风月出了大半,并且因为她很会揣摩有钱少爷们的心思,提的很多建议都新颖有效。问题是,作为是一个商业新人,风月的很多建议也仿佛空中楼阁般,咋一听很有可为,其实根本站不住脚。
商穗对此本来很无所谓,人无完人,风月作为一个从来没有沾过生意的女人,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佟文非常会给妻子拉仇恨,凡是风月提的、最后行之有效给铺子带来好处的就大夸特夸,老挂在嘴边,其他那些不了了之、或者直接被商穗否掉的他就选择性无视了。
这日,佟文、商穗和万永竹聚在逸访斋后院吃了一顿庆祝宴。风月作为出力不小的二管事,加之佟文并不介意她适当地抛头露面,也列席在位。
宴席上本来其乐融融,结果佟文含情脉脉地一看风月,商穗和万永竹就齐齐头疼,知道老戏码又要上演了。
果不其然,佟文把上个月才发行的限量书签才开卖一天就售完的事又翻出来讲了一遍,然后挽着风月的手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风月看着似乎也有些烦他这样,只是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他的脸,就温柔地给佟文倒了杯茶,道:“都是两位商兄弟和相公的功劳,我不过就是提了一提,一应的事都是你们做的,我哪敢居首功!”
“不,这杯酒在下还是要敬夫人的,夫人也怪不容易。”万永竹边说边看佟文,“亏得有夫人关管着佟大哥,他才不敢多喝,不然现在就该满院子撒酒疯了。”
“月儿不让我喝醉,我就不喝醉。”佟文柔声道。
商穗、万永竹、风月齐齐露出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他们三默默交流了下眼神,商穗一拍桌子,喊了声喝,把杯中的酒都干了。
“我弟说的对,你也真不容易。”商穗同情地看着风月道。他是挺欣赏风月的,佟文虽然爱抽风,但是风月还是很识大体、明事理的。
佟文瞅着万永竹道:“我记得,你比月儿小一岁吧?”
“是吧,怎么了?”万永竹随口道。
“你既然不肯认我做哥,认月儿做姐姐也行,咱们就更亲近了。”佟文热切道。
万永竹笑眯眯道:“我有哥有姐,不用再认。”
他口中的姐,自然就是楚琴了。
风月用帕子给佟文擦了擦脸:“说不喝醉,还是醉了,开始说胡话了,明儿你酒醒了,可得好好去和商小弟赔罪!”
“说好了啊!我可等着呢!”万永竹立刻道。
商穗假模假样嗔了句:“瞎胡闹,你也醉了,滚回屋去。”
风月见状,歉然道:“真是对不住,夫君醉成这样,今晚这宴就到此为止吧,妾身最后再敬谢两位商兄弟一杯!”
三人便互相敬了杯酒,风月挽着佟文回家了,商穗和万永竹就回了逸访斋后院他们的屋子。
“真有些后悔找这么个合伙人。”商穗用冷水擦着脸,嘀咕道,“你说佟夫人会不会后悔嫁了这么个男人?”
万永竹脱了上衣,拿温水擦着身上因喝酒而出的汗:“自己选的男人,还能休了不成?佟夫人是红牌,又漂亮又聪明,有眼界有人脉,普通男人对着她,肯定自卑,怕被瞧不起,怕失去。佟文现在就是这样,他不晓得怎么拴住佟夫人,就只能各种讨好呗。佟夫人心里也明白,说不定一边后悔一边受用呢!女人的心思和男人不太一样,她们容易心软。”
商穗笑道:“你倒挺明白。”
之前佟文说过几次要和商穗、万永竹结拜的话,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好兄弟、讲义气”的层面,觉得结拜了是兄弟了就不会互坑,岂止这世上最坑人的就是自家人。万永竹没答应,他还心心念念要找他的亲大哥呢。商穗也就不能松口,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亲兄弟,商穗的干大哥也就是万永竹的干大哥。
结果佟文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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