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不错,性格也好,跟前一任分手半年,眼下是空窗期。她还有个弟弟,在s市。父母跟着弟弟,她没什么负担。”
肖静尔不说话。
荆程叹口气说:“小肖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常轩现在的情况,确实需要一个家庭。他的生活,尤其是他手上的伤病,也需要个人照顾。我说的,是感情上的那种照顾。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岁数,总用手也不太现实吧,还是得正正经经找个女人。”
肖静尔转过身,扶着栏杆,对着下面的一级级台阶,头有些晕。她把烟塞在嘴里,急急抽了几口,又一下吐出一大团浓浓的烟雾。
她走神了,开始认真研究,要是有人从这跳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死不了,会残吧,如果是脸先着地,那一定毁容了。
她把手中的半截烟屁股扔了下去,弯下腰,挂在栏杆上往下望了望,早就找不到了。
她回身,拍拍手上的灰尘,说:“荆医生,你说得对。”
“走吧,”她说,“我朋友还在等我。”
说完,她便往回走。
荆程跟在她身后。她走得很慢,像是有些迈不动腿。荆程干脆不走了,等了一会儿,两人拉开点距离,他才又开始移动脚步。
他突然觉得挺对不住这女孩,想了想,在她身后说:“你们那桌的帐让常轩给结了吧。”
肖静尔反应有些迟钝,半天说:“行。”
第16章一念之差
人有的时候,就是一念之差。
本来常轩是打算请荆程两口子吃顿饭叙叙旧,结果荆程没跟他打招呼,就带来一单身美女。这来意很明显。
荆程太了解常轩,介绍对象这种事,对常轩,只能来突然袭击。
说起来,常轩愿意交荆程这个朋友,就是因为荆程跟他认识的人都不一样。这人对他从来没有动过利益上的心思,虽然爱管闲事婆婆妈妈了点,可总比身边那些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多了不少人味。
再说,当初在美国,要是没有那个菜鸟级别的小驻院医管闲事多了句嘴,常轩这条命,怕是捡不回来。
做常轩这个行当的,上门都是客,还有荆程两口子的关系在这儿搁着,他只能给足那女的面子。
谁想到特么那么狗血,能让他在这时候碰上肖静尔呢。
这姑娘心眼多,又敏感,立马就看出门道了。
常轩想过去来着。但当着那么多人,他还是没走出那一步,他还想要点脸。
荆程怕肖静尔闹事,想过去平息一下。回来的时候,常轩看见荆程浑身散发出来的浓重的圣母白莲花的气质,就知道要坏事……
阴冷月光晕染墨色夜空。常轩从肖静尔家里出来,正站在小区里着急地四处张望。
这也不知道是他找的第几圈了。她家一直没人,手机也一直关机。
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那头传来荆程的声音:“人找着了么?”
常轩叹口气。
荆程自责:“我这是好心办坏事。”
“怪我。”常轩跟司机比划了一下,让人帮他点上烟,“我跟她的事,你不清楚。”
荆程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说:“那个,我家女王非得让我问问,你对她同事什么看法,她急着跟人回话。”
常轩直接说:“这样,人是你坑来的,你负责跟人解释清楚,安抚情绪。我这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得。”荆程无奈,正要挂电话,突然”啊“了一下,“今天我跟小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往餐厅的栏杆下面瞅,不知道在找什么。”
常轩动了念头,拿出另一支手机,给那家意式餐厅的经理拨了个电话,让他看看餐厅外面尤其是栏杆附近有没有什么人。
那经理跑步找了一圈,气喘吁吁说:“栏杆上是坐着个女孩。”
常轩想都没想便说:“帮我看住她,但不能让她看见你。还有,她要是想走,你得想办法把人留住。”他边说边上车,对那头道,“听明白了么?”
那经理一脸懵逼说:“明白了。”
……
肖静尔安静坐在大理石栏杆上,倚着身边的廊柱发呆。
她心累。
自己的状态自己知道。前一阵子,陆一尧这个名字又一次猝不及防出现,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悬崖边拉住一根细藤晃悠。细藤一点点断开,恐惧也一点点增加,她随时都有可能坠入深渊。
都说树挪死人挪活。她盼着出国培训能让自己有点好转,谁知回来以后,无论是苦心经营的工作,还是刻骨暗恋的男人,都让她更加头疼。
如果她的人生中没有常轩,会是什么样呢?
这已经不是肖静尔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五年前,常轩离开的时候,她想过一次。于是,她努力工作,用心生活。她试着让自己和其他人一样过得很好,还要拼命压制住对常轩的思念。
后来,常轩回来了。就像是一场马拉松终于跑到了终点,她累坏了,于是她松懈了。
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她已经二十五岁,不是刚认识常轩的十五岁,也不是曾跟常轩分开的二十岁。
感情跟个头和身材一样,也在发育。爱得越多,就越难以割舍。
凉风吹过来一阵熟悉的烟味,她转头,身边多了一个人。他站得笔直,穿着深色大衣,胸膛宽厚。他眼睛黑亮,像鹰,又像狼。
肖静尔心颤,抽出一根烟,拿打火机点着。
身边的人已经紧挨着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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