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是一种病态。我的建议是,减少你在她生活中的比重,让她能够渐渐开始独立生活。”
唐教授叹口气:“我明白,这跟戒断毒瘾一个道理,会受到伤害,感觉特别难受。可没想到,这姑娘反应那么大,我只是跟她很保守地提了提,她就再也不来我这里了。”
……
肖静尔眼巴巴瞅着那车消失的地方。后面有车绕过,对她按了下喇叭。她反应过来,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停车的方向走。鞋子不知被丢在了哪里,她的两只脚血淋淋的,却感觉不到疼。
坐在车里,她把音乐开大,再点上一支烟。那单曲循环的《加州旅馆》,还有熟悉的呛人烟味,支撑她把车开回了家。
那一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哭了又笑,笑完又哭。泪在脸上就没干过。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动画片。动画片里有个送披萨外卖的男孩被冷藏在一个机器里长达一千年。他消失以后,他的狗依旧每天在家门口等他,风雨无阻,直到老死。
肖静尔想,她一定就是那只忠诚的傻狗。
第4章冰皮榴莲
第二天上班,肖静尔脚底全是伤口,便直接把车钥匙递给巴桑,说:“你开车。”
巴桑坐进驾驶室,瞅了肖静尔一眼,没心没肺问:“你出门没洗脸?!”
肖静尔摸摸脸颊,“洗了啊。”
“气色怎么这么差?”
怎么可能不差。肖静尔打开化妆包,对着镜子上了点提亮肤色的散粉,又涂了层口红。口红颜色本来并没有那么张扬,这会儿配上她苍白的肤色,却像是一抹殷红血色,温热欲滴。
巧克力圣诞促销,新产品的推广,跟知名水晶设计商的合作计划,广告和代言,给客户的礼物……事无巨细,肖静尔忙成了一个陀螺。
开了一下午的会,肖静尔在公司随便吃了点东西。巴桑下班比她早,回家开走了她的车。她打电话,叫了一辆车。
四环上,肖静尔站在立交桥边,安静地望着这十里长街上的华灯璀璨、车水马龙。
前一晚,她在这里,把常轩的车跟丢了。
守株待兔,明知道没有希望,她还是一辆一辆车地检查,生怕给看漏了。
立交桥下,一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关上灯。
这个距离,虽然没有面对面看得清楚,却可以看得肆无忌惮。
桥上女孩倚着护栏,被风吹得簌簌发抖。长发飞起,扑在她的脸上,被她唇上的口红粘住。女孩烦躁把头发用手指拢住,随意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她从包里翻出一根烟塞进嘴里,一手打着打火机,一手护住火苗,红光一点,女孩冰凉又慵懒的神情映出来,又随即熄灭。
车里的人目不转睛盯着女孩的身影,外面环境嘈杂,他却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深重,躁动。
女孩拿出手机,快速查了一下,往前艰难走了几步,在桥下拦了一辆出租。
那辆车车窗降下,夜晚的凉风灌进车里,那人身上的燥热才渐渐舒缓。
电话铃响,车里的男人看了眼屏幕,是徐奕俐的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男人的心情不好,满脑子都是刚才女孩走路的样子。她穿着平底鞋,走路小心翼翼的。她的脚怎么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却没人说话。
他把车窗升起,紧紧跟上前边的出租车。车上的扬声器里传出细细碎碎的啜泣。他抓抓自己的卷发,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懂女人。明知道这么做会把他给激怒,这个名校毕业智商爆表的女人,却还是一意孤行地拼命拿乔,似乎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应该24x7全天候等着哄她一样。
他耐着性子问说:“找我有事么?”
徐奕俐却更加激动,哭得更加大声。
他只好说:“你要不要先冷静一下,我们再谈。”说完不等人回应便挂掉电话。
肖静尔的出租车停在一家茶餐厅门口。
与其被动地等,不如主动出击,关于常轩的新闻并不难查。常轩的常胜餐饮集团新开张的港式连锁茶餐厅,名叫“轩记”。店里面灯火通明,占地面积挺大,食客络绎,却不需要等座。
肖静尔绕着店外转了一圈,没有她要找的人,便悻悻走进店里。她刚刚落座,对面有人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人,赶紧站起来,说:“林总。”
林皓宇不等人回答,便一屁股坐在肖静尔的对面,拿起菜单,点了份鱼翅捞面和瑶柱玉子豆腐。
把这个厚脸皮的大大老板赶走,确实不太现实。肖静尔无奈坐下,点了冰皮榴莲,花生酱西多士,和一份牛杂。
她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说:“麻烦先上两瓶冰奶茶。”
奶茶上来,密封的高大瓶子,斜放在放满碎冰的冰桶里,拿起来晃一晃,里面的奶茶浓稠得挂在瓶上。
这就是了。常轩在香港是做饼店出身,他说过,一定不要直接在奶茶里放冰,会影响香浓的口感。
肖静尔打开密封的塞子,递给林皓宇一瓶。
林皓宇望着她,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一半,拿餐巾擦了擦嘴,问说:“脚受伤了?”
他说话声音不大,语气很温暖。
“没事。”肖静尔笑笑摇头。虽说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跟上的让她有些闹心,但能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在关心人。
点的吃食陆续上来,他低着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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