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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又觉得亏欠她的不少。记忆里,他没跟肖静尔过过一次节,无论中秋、国庆、感恩、圣诞,包括新年。也不是他故意要忽略,但逢年过节,不管中的西的,都是餐饮业最忙活的时候。
这小家伙倒是很懂事。刚才祁叔跟她说话,常轩来得早,听了几耳朵。祁叔说起过年,她第一个反应是,“常轩又要忙了”。
心中感动,常轩问:“春节打算怎么过?”
肖静尔有些惊讶,问:“你的意思是,你能跟我一起过?”
“嗯。”
肖静尔一阵暗爽:“年夜饭,我最喜欢吃那个八宝财袋。小的时候,每年爷爷都会专门给我一个人做。”
常轩嗤笑,敢情过年等于吃。
他又说:“抽空,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张老师。”
“哪个张老师?”
常轩宽大手掌抚上她额头:“你迷糊了?你初中的班主任呐。”肖静尔出事之后,还在这个张老师家住过。以前,每年过年前她都会从常轩那儿拿些年货,去张老师家坐坐。
肖静尔费了好大劲,确实想不起来,只能敷衍点点头。
常轩没再纠缠那个话题,大手轻轻在她身上游走,最终停在她的小腹。肖静尔的小腹有些凉。常轩拿手心捂了一会儿,轻声问:“还没动静呢?”
肖静尔摇头。
他赶紧说:“没事。虽然你这地不肥,但我种子好啊。明天开始,我让他们给你好好补补。”
肖静尔明白,他越是嘴上说没事,越是心里着急,只是不想让她压力太大而已。
她不说话,手指摸着他脸上的胡茬,乖巧地一点点往他身上爬。
分不出是丝滑的衣料还是柔嫩的皮肤,蹭得常轩浑身发烫,身下也立时杀气腾腾、顶天立地。
身上的人却不再动作。
常轩晃了晃,从肖静尔身上晃出阵阵酒气。
这没义气的东西,竟然趴在常轩身上,睡着了。
这是几个意思?常轩忍着身上的胀痛,黑着脸一口气说出一个除了脏字什么都不剩的长句。
林皓宇家。
白奚瑶和律师刚把人给接出来。林皓宇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律师拉住白奚瑶说:“白董,现在是取保候审。小林先生自首是替人顶罪。这要是判了,就是包庇罪,人估计不用进去,但这缓刑是难免的。”
白奚瑶一身疲累,心里烦得很,骂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他被关起来才好。我得马上回去趟美国。这边,我是管不住了,有政府看着他,我更放心,省得他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该劝还是得劝,律师说:“白董,小林先生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有前科,有记录,好多事都麻烦。这样,我呢,尽量打感情牌,说他是为了自己没出生的孩子。看看行不行得通吧。”
白奚瑶平静下来,点头:“就这么办吧,需要什么你尽管说。这些天辛苦了。”
律师离开。
白奚瑶越想越心塞。关心则乱,都怪自己太沉不住气。如果再等些时日,林皓宇未必想不明白,而徐奕俐也未必不会去自首。
肖静尔就利用这个时间差、这些未知数,钻了她的空子。
她亲手送上的,不单单是珍爱的股权,那是整个林家几代人打下的珍爱的江山。这江山到她手里,给输得一塌糊涂。自己的儿子虽然出来,却还是惹了一身的官司。林思渺的病情严重,盖已经是盖不住的,被赶出董事会也是意料之中。再加上,如果有人图谋不轨,查出林皓宇不是林思渺亲生,林氏内讧,继承权更改,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她觉得自己蠢透了。可她是个母亲。一个母亲,只有把自己的孩子排在第一位,不管多重要的事都得排在孩子后面,才算是称职。
她面色不虞掏出手机,拨出肖静尔的号码。
那头接通,平淡问:“怎么,林皓宇那边,还有什么问题?”
白奚瑶深吸口气,问:“肖静尔,你早就知道谁是凶手,对么?”
那头哒的一声响,像是点了支烟。
白奚瑶气急败坏,对着手机吼:“你可真能耐啊。所有人都让你玩得团团转。你小心,早晚会有报应!”
她早就说过,林皓宇不是肖静尔的对手。现在看来,这肖静尔的段数,可高着呢。
肖静尔在那边笑:“别人玩你会有报应,你玩别人就不怕报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应该把我知道的资源跟你共享,我发现凶手了也要无条件告诉你。拜托,我又不是雷锋,就是雷锋,也得拣好人帮呢。
“如果我去自首,我被判刑,甚至我丢了性命,你就觉得这股权你转让得值。结果自首的人不是我,变成你孙子的妈,你就后悔了?
“白奚瑶,你翻脸可比翻书都快。你儿子在里面的时候,看把你急得,谁能把他捞出来,谁就是你的大恩人,要什么给什么。现在,你儿子没事了,你又开始计较你付出的值不值了?
“你不想想,就是没有林皓宇这回事,让常轩帮珍爱度过危机,不也是你最好的选择么?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常轩这人记仇,当年输掉的,非得赢回来才舒坦,珍爱这个千疮百孔的烫手山芋,他还不稀罕要呢。”
白奚瑶这些年在商场上一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不曾想,却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算计了。她挂掉电话,面色凌厉,从嘴里缓缓挤出几个字:“混帐,给我等着!”
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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