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解惜欢理着袖口,瞧了浊岩一眼,道:“没事吧?”
“皮外伤而已。”浊岩又详细道:“昨日如云酒楼外果真潜伏着杀手,他们将我引开,不过按公子所言,我也只是尽力保全性命,并未相搏。”
“嗯,好。今日午时出发回眠州。”解惜欢闻到浊岩身上的青草味,道:“你去准备下。”
原来是这样……小笛子看了眼浊岩疲惫的样子,心中生出一丝愧疚来,却还是没好气道:“我去给你准备热水吧!”
浊岩见小笛子离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个是清羽给公子的。”
浊岩花了近三个时辰才甩掉那群杀手,等到客栈时已接近四更,当他往解惜欢房间走去时,却见一个纤细的人影立于窗前。
黑夜中依稀可见,是清羽。
“清羽……?”他惊道。
可她似心魂出窍,也不答应,看了他一眼便往大门方向走去。
浊岩跟在她身侧,道:“你安全就好!”
她依旧沉默不语。
清羽相貌不凡,武功又好,所以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浊岩也理解;何况他们虽是同一个主子,平时却都各做各事,私下也没多大的交情。
但这时的清羽确实有些奇怪。
浊岩见她如游魂般一直向外走,便又问道:“你何时到沧城的?见过公子了吗?”
清羽终于停下脚步,她美丽的脸庞有些苍白,一贯冷冷的双目也失了光彩,喃喃似自语道:“幸好解惜欢安然无恙……”,说着将一封信递过来,道:“交给公子。保护好公子!”
然后走入无边的夜色中。
浊岩看着手中的信,全白的信封已经皱了,想是被握在手中很久;他再看时,已不见清羽的身影。
浊岩回想起昨晚的情形,问道:“公子见到清羽了吧?”
解惜欢“嗯”了一声,想再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只闭了唇,接过了信。
浊岩心有疑惑,却不好再问。
解惜欢展开信:
公子:
在你身边的这两年,清羽很开心,虽然一直都是远远地看着你而已。
谢谢当初允许我待在你身边。
现在清羽决定离开,无他,只是害怕自己为了得到想要的而逐渐变得恐怖的心!
公子已知晓了一切,不过,清羽在此澄清两件事情:
一是我的确背叛了你,但不是大公子胁迫,而是清羽一时疯魔;
第二便是吴百胜,他截杀你与章家无关,只因其痴迷于我。
即便后来清羽赶来客栈,有替你而死的心,但我知道你已不需要了。
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清羽都记在心中,所以若是他日,清羽觉得能再面对你时,依然会尽力待在你身边。
另,若浊岩等问起清羽的不辞而别,请公子告之,乃清羽家有急事。
请公子千万保重!
落款为娟秀的“清羽”二字。
解惜欢看罢,却是点了油灯,连信与信封都烧了个干净。
他盯着增大的火苗和掉落的灰烬,却想不起清羽的面容来,只隐隐一个红色影子。
解知冕睁开双眼,他扫了眼四周,觉得熟悉,可脑袋昏沉,一时又想不起来。
“谢大公子,醒了?”这时耳边响起嘲讽而熟悉的声音,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解知冕瞪大双目,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之人。
“真难得老朽也做了一件让谢大公子惊讶的事情!哈哈哈,奇哉,妙哉!”依旧是冷嘲热讽的语调。
说话之人正是“毒桑子”!
解知冕定定心神,转而恶狠狠道:“你是活腻了吧……”,可耳朵只听见自己“啊啊”的沙哑声,没有字句出来。
这下,他面露惊惶了,扭动身体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缚,躺在冰冷的地上。
“谢大公子肯定是在骂老朽吧!可惜,啧啧,你现在还不能说话,啧啧。”毒桑子看也不看解知冕,背对着他在一旁的桌上捣弄着什么,自言自语道:“迷幻成分还要加点……致哑力度还行……,解药得快点……一会要来了……”
解知冕头痛欲裂,也听不清毒桑子说些什么,但记得自己的双手曾扼住解惜欢的脖子……他死了吗?
但自己又怎会在这里?
毒桑子是他花重金找来的,万万没想到反栽在他手中!
“放开我!”
解知冕喊着,无奈口中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他听闻这毒桑子最爱拿活人来试他的毒,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于此。
他面上发狠,心中却不免恐慌。
“哈哈,好啦!!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毒桑子左手握着一个蓝色药瓶,右手握着一个红色药瓶,高举着,不管不顾手舞足蹈,那张“恶人脸”也生出不少光彩来。
“来来,现在就试验下,快点快点!”他说着就把一颗药丸往解知冕嘴里塞。
毒桑子果然把自己当做他的试验品,解知冕紧紧闭着嘴,咬着牙关,心中想这老毒物为何要抓他?
“哎呀,等等,这个蓝瓶是解药还是红瓶是解药啊?我这记性,真老了!”
毒桑子说着站起来,看看左手摇摇头,又看看右手摇摇头,倒像是故意的。
“瞧我这记性,都是透明的瓶子嘛!蓝色的药丸是解药,那就红色的药丸是毒了!”他恍然大悟道,便拿了一颗蓝色的药丸送到解知冕嘴边,笑道:“解大公子,这可是解药哦!”,这次没有强迫,只等解知冕主动张嘴。
解知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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