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面露苦笑道:“大事未成,微臣实在无暇再想其他,况且,微臣哪里敢肖想皇上的女人?”
他意已决,司马衷便没再多说,便又说回了正事。
卫玠离开皇宫的时候,远远的朝铜雀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皇后未除,他又如何能与许覃双宿双飞?
正文第349章算计写反书
这件事便就此搁下了,司马衷的身子十分虚弱,九年幽禁,郁结于胸,之前又曾遭遇暗杀,导致陈年旧疾缠身,太医为他调制着身子,但旧疾顽固,又哪里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羊献蓉自是心疼万分,一直在旁伺候着,只是太子那边,也丝毫放松不得。
后宫之中,看着十分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皇后投鼠忌器,而羊献蓉这边也是防范严密,勉强算是保持了个相安无事的局面,不过,双方都十分清楚,这种局面,根本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这种胶着的状态,持续到了元康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的傍晚。
有黄门带了一封信到东宫,需太子亲自拆阅,信上说惠帝病重,想见太子,太子立即上书请求入太极殿朝觐。
就在十二月二十九这一日,他还未入太极殿,便带到了偏殿之中,殿中有一十分妖媚的宫女守在在那,柔声道:“奴婢陈舞,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在这候着,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太子殿下,请在这稍坐片刻。”
太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作势便要走,门却被关上了,陈舞作出妖媚之姿道:“太子难道嫌弃奴婢姿色粗鄙,不愿见到奴婢吗?”
这陈舞长的的确十分妖媚,手指摩挲着他的胸口,美色当前,他却还存有几分理智,一把便将她给推开了,冷声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是谁容许你靠近本宫的?”
陈舞没料到他这么正派,脸一白,忙跪了下来,太子冷哼一声,在桌前坐下,不一会,便有人将端了酒菜进来,闻着那酒味,便知这劲道甚足,太子并不是贪杯之人,何况,这又是偏殿之中,他来,是想看看晋惠帝,如今却耗在这偏殿之中,他自然坐立难安了起来。
陈舞手持着酒杯,一脸媚色道:“太子,奴婢敬您一杯。”
太子理也不理,冷声道:“你是谁的人?”
“太子,可是奴婢招待不周?奴婢甘愿自罚一杯。”
说着,一口将那杯酒喝下,姿态越发娇媚了起来,太子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纵是心底有疑惑与警惕,对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却终究是狠不下心来,那宫婢越发温柔的劝酒,他喝了两三杯之后,那酒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陈舞又趁机劝他喝了几杯,之后见时机成熟,便拿出了纸笔,对他道:“太子,皇上有令,命你抄写这份文书。”
这酒的劲道甚足,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太子看着那文书,眼前晃的厉害,看的并不是很清楚,陈舞又催促道:“快点,陛下正等着用呢。”
太子下笔的时候,倒也看了几遍,只是人被灌下黄汤之后,反应本就十分慢,那份文书上是这么写的:
“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了之,中宫又宜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
这根本就是要弑君杀母的大不逆文书!太子写了两句之后,便意识到不对劲了,只是脑袋昏沉,陈舞想要哄劝着他继续将文书写完,他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一副醉过去的样子。
正文第350章斩草除根(一)
而这个时候,贾皇后走了进来,跟在她后面的却是潘岳,一张十分俊朗的脸显得惶恐不安,接下来要做的事,算的上是大逆不道了,可皇后的命令,他却又不敢不听。
贾皇后将他那写了两句的文书拿起来看了看,冷哼一声道:“潘岳,听说你临摹旁人笔迹的本事十分厉害,今日,本宫便要瞧瞧。”
潘岳不敢不从,将太子的笔迹仔细看了看之后,这才提笔临摹,他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基本上,与太子的笔迹一模一样!
潘岳写完之后,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娘娘,这文书.....”
“不该问的别问,要是想保住你的命,就守口如瓶。”
贾皇后都这么说了,他哪里还敢置喙?立即表示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很快,他便被送出了宫。
元康九年,十二月壬戌,也就是元康九年的最后一天,贾皇后以晋惠帝的名义下旨急诏群臣入宫于式乾殿,众大臣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这都快要过年了,突然急召大臣入宫是何意。
晋惠帝上殿之后,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他自是得了些许风声,但到底皇后抓住了太子什么把柄,他依旧不知,这次皇后假借他的名义在大年三十之日,召集所有大臣,明显就是冲着太子去的!
这时,黄门曹猛出现在殿前,拿出太子写的反书给诸位大臣看。
群臣相继传阅,细看之下,不觉心惊!太子竟写出如此谋逆大罪的反书!想弑君杀母,简直不可饶恕!
不过,朝堂之上,也不乏那些头脑清楚的人,比如张华与裴頠,太子就算再蠢钝,也不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还被皇后抓住了把柄。
皇后因为要避嫌,所以也没露面,只是派曹猛昭示这份文书而已。
只听见他又说:“太子写下这些的文书,应该赐死!”
不是废黜,而是赐死!曹猛的意思,就是皇后的意思,她想斩草除根!
司马衷坐于皇座之上,神色阴沉,冷声道:“赐死?你一个小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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