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个魔王造型,实在太适合封殊了。
比起温雅的日常,或是充满商业气息的西装,这种杀气腾腾,阴骛冷峻的造型,和封殊本身的气质进行了完美的化学作用,调和成睥睨苍生的恶意,连勾了勾唇,都像在想着搞一个大新闻。
也是卸妆的时候,封殊露出了些许的为难:“其实,你说的这个恶魔造型,应该很不适合我吧。”
毕竟,他杀过的魔可以填满整座界门之前的山谷,而且好歹也算是一位上神。
张静连连道:“怎么会!你很适合啊,真的,你不信来看看照片,没人比你更适合当魔王了,一看就是大恶人,大反派!”
“……”
上神有点受伤。
张静捣鼓了好久,拍摄完成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之时了一一他想要一张逢魔时刻的魔王照,於是就着黄昏,拍了最后一张照片。封殊向来很有耐心,而且他知道今日是拜托人家来的,被要求做各种动作造型也全都照做了,不吃不喝的,最后张静意识到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了:“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都可以找我,我家里是做电子的,你不想走温姐那边的人情,来找我也成,今天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今天很谢谢你,再见。”
封哥话不多,却很有礼貌。
送走了封殊后,张静才突然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走到停车场坐上他的保时捷时,也一直在想,想得自言自语起来:“六个小时没喝水了,嘴唇一点都不发干的,难道美人真的有天生异禀吗?这体质,真是高强度拍摄的人才啊。”又想到摄影上去了。
可惜,他的模特不是人。
席妙妙在家里等了又等,连游戏都没心情打了,搬了小凳子在门后等着。
早上封殊说有私事要单独出门的时候,她没问是什么事,就爽快送他出去了一一虽然是初恋,但妙妙很想尊重男朋友的私隐,即使送走了他之后,煎熬得满床打滚,只要他说是私事,她就不会多问一句,让他为难。
在一起,并不代表不能有私人空间,不想说,也不是意味着心虚。
道理很清楚,实践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席妙妙屈膝坐在凳子上,捏着手机,不时抬起眼皮看一眼门,起初她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是三分钟看一次,当时间越往后,她就看得越频繁,感觉自己是个神经病。
好像弱智啊……
她挫败地掩住脸,甚至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她点亮手机,盯着屏保上的合照安了安心。须臾,又想,他可是神仙,会不会一去不返了,就像她养过的那只小狗……
小狗?
它是离家出走的吗?
想到这个问题,席妙妙后脑勺一阵被大锤敲打似的疼痛,痛得她捂住后脑,却因着积了一下午的焦虑而不肯放弃思考。
它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疼痛神经,并不是身体为了折磨我们而生,它是一种预警,让我们知道碰到火而缩手,面对危险要退步,而回忆那些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那部份神经就突突地弹疼起来,希望主人能够止步於此,不要深究。
就在席妙妙疼出了泪花的时候,门应声而开,她抬头,目光与封殊撞个正着。
他一把抱起她,反手关上门,慌张问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妙妙吸了吸鼻子,这一吸,更是不得了。
她瞪大眼睛:“你身上有化妆品的味道!哇,”她小狗似的埋首在他颈侧,又确认了一遍:“这里也有,你跟伏云君学坏了!不对,他现在跟温女神一起可乖了,你外遇,你在外面有别的猫了!呜……”她气得语无伦次,哭的眼睛都红了。
“……我,我外遇?”
封殊一脸懵逼。
“你还有理了!”
“我,我不是,那是我的化妆品……”
“你会化妆?你哪里学的化妆,”席妙妙哼哼的看着他,感觉自己像是血条被清空到底的小脆皮,只要他说出一句对不起我就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就会立刻倒地不起,gaver:“你你你……”
“我今天去找温语了。”
“不可能!你还想冤枉我闺蜜,她绝对不会碰我男朋友!”
席妙妙瞪他,半点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朋友。
“我……她没碰我啊,”封殊察觉到不对劲:“我只是拜托她帮我拍一些照片而已,化妆品的味道是摄影师后来帮我化的,卸掉了之后还有味道。”
她擦了擦眼泪,整张脸埋在手里,这时在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空档偷睨他:“真的?”
“真的。”
得到了合理的答复,席妙妙稍稍冷静下来。
她很少无理取闹,或是揪着一点端倪就质问友人,今日许是积了一下午无处可说的委屈,后脑勺又把她痛得哭了,见到男友后,又发现他身上有化妆品的味道,一时绷不住就炸了。这时,她软下语气:“对不起,对你那么凶。”
封殊抬眉,伸手替她拨掉眼泪:“你有凶我吗?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哭了,你为什么坐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会躺在床上,或者在电脑前。”
“哭……没什么,”
席妙妙确实觉得这不重要,她气鼓鼓地往他身上蹭掉泪水:“我在等你回家。”
等他回家。
他愣住,随即是止不住的唇角上扬,笑意盈盈,当她抬头时,便撞上这么个杀意已决的微笑,要吓尿了:“你、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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