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听说李家母子的邻居可以证明,顾峥和莫小荷私闯民宅,己方就算请医馆郎中证明莫大丫危在旦夕,还是没有用,大吴律法中从来没有事急从权这么一说,除非有证据,致命白伞毒是老虔婆下的。
“衙门是要去,早晚也得去,但我的意思是,不是现在,至少等我姑夫,姑母回来再说。”
李河苦口婆心地劝说,在牢狱中,人身不自由,怎么想办法?不如先躲回深山,趁机想好解决之道,他抓了抓头,继续道,“这边我给你盯着,有风吹草动,给你送信。”
文氏和李秀都是本分人,没遇见过大事,听说衙门在找人就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倒是李河做生意,人比从前有主见,想法更通透。
莫小荷点点头,她和表哥想法一致,谁料刚回来,夫妻又摊上事,看时日不造了,得赶紧离开这边。
“可是我堂姐咋办?”
莫小荷犹豫,还是放心不下莫大丫,堂姐身边必须有人看着,刚才看她眼里的暴怒,疯狂和绝望,莫小荷想,若不是堂姐身子虚弱,李家那么欺负人,她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来。
“让秀儿现在这边住两天?”
李河抓抓头,想不到别人,正好家里的活,李秀不用做,刺绣在哪里都可以,平时也能帮着做个饭,熬汤药。
“那只能这样了。”
本想请那一对婆媳帮忙,不过到底是外人,就今天见了一面而已,脾气秉性,莫小荷了解的不透彻,而表姐李秀不同,到底是自家亲戚,能细心些。
“别磨叽,这边我安排,你们赶紧走。”
李河把顾峥和莫小荷推上马车,又和冯大春道歉,让他帮忙在门口看个门,他妹子李秀马上就到。
大街上,车水马龙,附近的市场,一片喧闹,李河驾着马车,熟悉地和其中几个小贩打招呼,不到片刻,他手里就有一大筐子的新鲜蔬菜,瓜果,路过铺子,他买了几样糕饼,小零嘴,递给车里的莫小荷。
“你们现在山上住几天,等我消息,我要是一直没去送信,你们就别下来。”
李河深呼吸,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他只知道莫大丫被老虔婆下毒,差点毒死,关于她被害小产,一知半解。
“表哥,辛苦你了。”
莫小荷说得真心实意,前几次觉得自家表哥唠唠叨叨,像唐僧念紧箍咒,她现在想,有个细心的表哥着实不错,什么都替她想到了,那一篮子菜,瓜果,至少够她吃好几天。
马车小几内,有刚才出门顺手采买的调料,乌梅,冰糖,还有一大桶油,两个猪蹄,回去能做几顿自家爱吃的菜。躲着就躲着吧,只要莫大丫那边没问题就行。
“你和我说啥客气话啊!”
李河一路走走停停,送他们回村的路上,碰见风风火火找人的官差,凶神恶煞,莫小荷抽抽嘴角,不让自家夫君送上门是正确的。不是要和衙门对抗,但至少不能白白吃亏,作为莫家族人,不说仗势欺人,也不能憋屈的让人污蔑。
“哦,对了,表哥,帮我看着点李家母子,我拿着他们的路引,但是路引不晓得丢失后给不给补,我怕他们逃了。”
莫小荷从都兜里掏出两张纸,递给顾峥,当时在李家情况紧急,她看桌子上有两张纸,被手帕包着,露出一角,感觉很重要,就随手顺走,如果那二人想跑路,为啥一定要杀人灭口呢?
“好,你堂姐那你也别操心。”
还是和上次一样,送到村子里的山脚下,莫小荷嘱咐李河保密,对外公外婆暂时隐瞒,毕竟二老年纪大了,万一知情,定是要跟着着急上火。
“这是地图,上面有路标,你按照地图,就能找到。”
顾峥在山里的屋子太过隐秘,而且常年无人到那里,特别容易迷路,刚刚在马车上,他手绘一份地图,上面写得很详细,如果要送信,定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进山,夜晚的林子里,有猛兽出没。
“好,我记得了。”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夫妻二人背着包袱回家,这次零零碎碎的物件也不少,莫小荷主动帮着分担一个包袱,她左思右想,还是无法理解李家母子的想法。
把他们告到衙门,胆子不小,堂姐被除族,可是她没有,李家母子有什么倚仗?
“闹到这份上,他们先下手为强。”
顾峥沉默片刻,然后给自家娘子分析,下毒除了缺少证据,基本上败露,光是贪了儿媳的嫁妆,老虔婆就没办法解释,索性直接告官,掌握主动权,扳回一局。
“他们不怕莫家人为我堂姐做主?”
莫小荷说完,马上拍了拍脑袋,自问自答,“是了,堂姐未婚先孕,就是最大的把柄,指不定,他们要用这个威胁族人,莫家可是最在乎名声。”闹成现在这样,李家母子固然可恨,不过莫大丫不是一点问题没有,未成亲不守妇道,和李二搞在一起,脱族后竟然不为自己打算,把嫁妆上交,还真应了那个道理,可怜人必有了可恨之处。
“我在镇上有个熟人,以前一起走过镖,他消息灵通,让他帮着打听一下卖未成形胎儿买卖的渠道,等几天应该就能有结果了。”
这样的交易不在明面上,可能在黑市,打听出来之后,能直接给老虔婆和李二定罪,审讯用大刑伺候,证据确凿,看那母子还有什么话说。
……
这边,李二和他娘在衙门等候两个时辰,最后捕快告知,人没找到,去了莫家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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