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漫长,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她被折磨得快要疯了。
终于在某一刻,像是水到渠成,少年与少女彻彻底底交付彼此,从灵魂,到身体,无一不契合。
蒲娇一声痛呼,嗓子都哑了,泪水直流,牙齿和十指都用尽全力。
钟旭不敢动,额头青筋暴起,冒出大颗大颗汗珠。
两个人都实在太疼了。
这一刻的疼痛,铭记此生,镌刻着,永不忘却。
等到她缓了过来,他才继续。
结束得很快,颤栗过后,他俯身温柔的亲吻她。
唇齿缠绵,两情缱绻。
渐渐的,钟旭软下来的那里,再次硬起来。
蒲娇清晰感受到了,“你……你怎么……”
钟旭喉咙口挤出一声,“嗯。”
他眼睛充血一样的红,额头上汗水滚滚,明显特别难以忍受。
她头一偏,目光看向墙壁,轻声问,“……还要吗?”
钟旭怕她受不住,网上说,女生第一次像刀捅,像被撕裂……
他声音干涩,“你受不了。”
蒲娇脸上的红加深,“……你慢一点……轻一点……我可以……”
钟旭压制住冲动,“……好。”
归于平静的床,再次动摇,吱嘎声断断续续。
她被充满,涨得难受,哼哼出声。
他耐心的,温柔的,可是到最后,即使心里心疼她的不得了,身体却不受控制,疯狂起来。
这一次时间很长,长到蒲娇感觉再不停下来,她就要晕在他身下。
到了最后,她回忆着前一次,试着刺激他,往里紧缩。
他闷哼,动作快速,终于缴械了。
钟旭伏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了气。
蒲娇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腿还是抖的,“重。”
他翻下去,躺在她边上。长臂一捞,就让她枕在自己肩上。
低头亲她的额头,久久贴着。
他眼热,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满足。
就好像,拥有了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钟旭知道,这大概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钟旭嘴唇开开合合:“娇娇,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蒲娇眼睛红了,“好,我也对你负责,一辈子。”
静静相拥,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连,他们的两颗心也前所未有的贴合。
过了许久,钟旭把用过的套丢进垃圾桶,抱她去简单冲了个澡,回到床上。
床单一片狼藉,蒲娇都没眼看。
钟旭这会脸也烧起来,故作镇定,“将就睡?”
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蒲娇点头:“嗯。”
他把浴巾抖开铺在弄脏的地方,关了灯,拥着她躺下去,像大勺扣小勺一样。
蒲娇累极了,眼皮子沉重,很快陷入梦中。
钟旭意识清醒,贴着自己的肌肤柔软滑腻,那滋味他已经体验过,简直美妙。
光是这么一想,便异常燥热,底下隐隐又有抬头趋势。
他深深吐了口气,微微往后挪了点。
真是要了命。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一大早,被电话铃声吵醒,是蒲娇的手机,来电人显示赵理想。
钟旭轻声叫她,“娇娇。”
蒲娇睡得沉,纹丝不动。
也是,这么响的音乐铃都没把她闹醒,昨晚把她折腾惨了。
他本不打算理会,只是这通电话挂了,没隔一会,又打进来。
钟旭堵住她唇,“娇娇。”
蒲娇呼吸不了,意识模糊,推他脸,软绵绵,“唔……别闹……”
钟旭放开,带着笑意,“赵理想的电话。”
她一瞬清醒,“你接了?”
电话铃声还在响,她松口气,从他手里拿过手机。
划开接听,“理想?”
因为安静,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很清晰,钟旭听得一清二楚了。
“娇娇,第一堂课你赶得回来吗?要帮你带书去教室吗?”
蒲娇默了默,看时间,来不及了。
“这节什么课啊?”
“应用文写作,你要是不能准时到就别来了啊,听说这门课的林教授脾气怪得很,从不点名,但迟到就要记下扣分的。”
“那算了,我不来了,今天还有课没?”
“下午三点有两节大课,上心理学。”
“到时帮我带下书呗,顺便把上课地点发我手机。”
“成。”
“谢谢,那我挂了啊……”
“等等,你声音怎么哑了?”
“……”蒲娇脸腾的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瞥了钟旭一眼,“没哑呀……”
那边有于春花的笑声,“理想你不懂了嘿!”
然后说话的人换成于春花,“娇娇你学坏了啊,都学会夜不归宿了哇。”
蒲娇脸熟透了,“……”
于春花还在揶揄,“怎么样?紧张不紧张?刺激不刺激?”
蒲娇飞快掐断电话,撞上他沉沉目光,心咯噔一跳。
昨晚发生的一切顷刻涌进脑海,炸了。
她后知后觉,羞得不行。
“还睡会吗?”他问。
其实钟旭也有点不自在,只是他装得没事人似的,她看不出来。
她点点头,就着台阶下,“睡。”
他拿走她手机,声音低,“睡吧。”
睡到中午,彻底醒了。蒲娇一动,不由自主嘶了口气。
钟旭目光紧张,“还疼?”
蒲娇不看他,“有点。”
他特愧疚,“娇娇,对不起,我……”
蒲娇捂住他嘴,眉眼温柔,“我自己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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