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写血书,愿意此生此世为公主马首是瞻!”他既然有赴死的决心,便是早有准备,不成功便成仁。
长公主看过血书,眼底露出赞赏之色,道:“既然你下了决定,本宫就收下你这份忠心。”
楚离双眸放光,灼灼的看着她。
“本宫西郊有个草场,养着千余马匹,你去那里做个掌事吧!”
楚离呆了呆,他想不到废了这许多功夫竟是去做个马场管事?说不失望是假的。
“你先别忙着失落,你去看了,便知道这个差使不一般。明日本宫亲自送你过去,你去那边之后,隔日回来向本宫汇报。你记住,你是本宫的下属绝不是面首,你今后娶妻生子本宫自会送上薄礼。”
听这番话,楚离终于死了心,她到底是不能让自己做面首。一个马场值得长公主这般看重?他满心诧异。
楚离闹了这么一出,另外两个面首倒是得了好处,又被送回了郡主身边,那两个正在挖洞的家伙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打包衣服回去了。
第二日,楚离便被人叫着一起去看马场,他瞧见一个小子,模样俊美面容冰冷,年纪比自己还小一两岁,他叫聂缙,是公主府的马奴。只是他敏感的察觉到,公主对这个叫聂缙的小子很不一般。
他同聂缙一起随着公主去看了马场,没想到那山洞之中养着数千精兵,长公主叫他做个马场管事,便是要督管这些兵马的训练。
他受宠若惊,自己虽然表了忠心,却没想到殿下将如此重任交给他。他心下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不来。
殿下让他每隔几日去府里头报告这边的情况。他镇日里除了随着这些官兵操练,巡视草场周围,过三五日便是向长公主报告情况。
他发现长公主殿下跟那位郡主完全不同,她是一个大气的女子,胸怀丘壑,心思深沉。看到她的外表,你永远猜不透在她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他唯有谨慎的做事,唯公主马首是瞻。可是他却看出来一点,长公主喜欢那个牵马的小子。
虽然那小子总是很无礼,可是公主从来都不以为意。甚至在一次他回去禀告的时候替他画像。她每一次出行聂缙总是随行左右。
他曾经想要做公主殿下的面首,到如今,他成了下属,聂缙反倒真成了她的面首。
他早已不住在后园了,因为能够主管兵马场,他的房间同各位管事门一样,有自己的独门独院,他时常替公主办差,算得上一个有点地位的人了。
他时常听到下人们悄悄议论,说聂缙早晚要成为公主的入幕之宾。
每每他听着就觉得扎心。
他喜欢昭和长公主,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她待他宽容大度,有知遇之恩。倘若不是她,他如今还不知道过着怎样的日子呢。
每次从马场回来汇报的日子便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因为这个时候他可以见她一面。
只是他没有聂缙那般的傲气,他从来不敢越界,只敢小心翼翼的仰望着她,在她的背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甚至,他也只敢在昭和不在的时候,酸溜溜的讥讽聂缙几句。那小子是个硬骨头,貌似因为他的几句话便恼了。他心中暗自窃喜。
他不想看到别的男子在昭和的身边打转,只想他一个。
然而,他再怎样做,却依然得不到她多看一眼的待遇。她看那小子的眼神永远温柔,那温柔发自心底,而对自己,就如同看待一个忠诚的臣子一般。
他期望那个小子永远都不要开窍才好,这样昭和长公主总是他一个人的了。虽然他从来不曾拥有。
变故终于来到,那小子到底还是做了她的男人。楚离想不到聂缙那样硬气的人,竟然可以放弃尊严真坐实了面首这一个词。
他心中恼怒万分却又无可奈何,他送了他自己收藏的避火图,佯装出轻松的样子,可是他心底仿佛惊涛骇浪一般。
那夜,他去了烟雨楼,第一次去了烟花之地,喝得酩酊大醉,醒来时,他身边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光溜溜的女子。
他苦笑,所谓春风一度,也不过如是。
他被派到羽林卫替聂缙铺路,因为那小子将来是要做统领的人,所以他做副统领辅佐他。
他觉得聂缙还真是人生赢家,什么都不用做便虏获了一位长公主,他得辛辛苦苦替他铺路呢。
他坐在府中,手里握着羽林卫的掌印,身上穿着金色麒麟锦袍,这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挺人模狗样的。
当初在楚府时,他还想着托父亲的关系将他送进羽林卫补个缺,可如今做了羽林卫的统领,他可以俯首看一万多羽林卫整齐划一的在他眼前听从他的命令,他的心里却还是开心不起来。
他初来时,有人在后面议论说他是长公主的面首,走的裙带关系,他二话不说将那人拎出来,直接挂在了校场的架子上拿马鞭狠狠的抽。
他楚离不是能让人随意侮辱的人,他也算不得多么正直无私的人,正好他最近心情不好,惹到他的,往死里抽。
从前的几个伙伴有在羽林军当差的,如今却也不敢近前跟他套近乎。他也懒得招惹那些人,一个从面首而成为统领的人,能指望那些伙伴说出些什么话来?不过让大家为难而已。
因为军中事忙,他没有时间去看楚俏,只是让亲信的军士带了许多银子送去给楚俏。
他亦是清楚,这些钱也许最后都到了姓沈的女人手里,但是他也知道,只要一日他在这羽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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