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跟徐先生告别才行。”
“别去,他口才那么好,怕你被他勾跑了……”
聂缙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蛮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哪就那么容易被勾跑?先生又不是女子,你这样对他可是不敬。”
他落下锦帐,轻抚着她柔滑的发丝,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灼热的眸光落在那饱满的山峦,一面说着话一面低头含住了那山尖的樱桃儿。
“额……”昭和浑身一颤,“你要去同他道别?”
“一定要的……”他应了一句,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做正事的时候老是提到那位老先生到底很有些煞风景。
他抬头吻住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在说出煞风景的字眼,手下却动作不停,女子低喘着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情不自禁的勾住了男子精壮的腰身。
起起伏伏,仿似沉沦一般。
她意识到,她的心不安,是源于她和他关系的不明确,她迫不及待的,要回去让他成为她的夫君,打上她的烙印。
第二日一早,昭和随着聂缙带着阿吉一起到隔壁跟徐老先生道别。徐老先生满眼的惋惜,想要再劝聂缙,可是一方面昭和暗自拦着,一方面见聂缙这般坚定,他着实也没得办法。
聂缙留了一块玉佩跟地址给徐老先生,嘱咐他倘若他得空去了京城便到那个地址去找他。
当几人从白鹤书院出来时,昭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进青和居,肖远满脸焦急的来报:“马房失火,秋容……秋容不见了!”
一语落下,众人皆惊。
聂缙快步赶到了马房,果然马房的顶棚都烧黑了,他靠近一闻,隐隐的,一股桐油的味道,而在马房的地面四周,也看到了剩下的桐油。
他又快速赶到了柴房,那柴房是从外面破坏的,似乎是一刀砍断了那锁链,拆放里头此时已经是空空如也。
聂缙回来时脸色凝重,他对昭和说:“有人在马房纵火,怕是趁着众人去救火时,有人救走了秋容。”
春华急道:“秋容无亲无故,何人救走她的呢?”
昭和眼眸一转,跟聂缙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都猜出来了。
肖远惊道:“莫非是水匪那拨人?可是他们在水上,竟敢登堂入室了吗?”
“毫无疑问,”聂缙说,“他们已经登堂入室了。他们应该一直盯着我们,所以趁着机会救走了秋容。”
昭和紧紧握着手,脸色微白。她一直当秋容自己人一般,即便她爱上了聂缙,她不至于要她的命,关押一时也就替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可是如今,她竟跟着人跑了?倘若真做出行差踏错的事情,让她如何处置?
她摇着头,秋容啊秋容,她到底是不了解她昭和的为人啊,难道她在她的眼中真的是那般心思歹毒的人吗?
昭和道:“原计划不变,我们还是回程。”
肖远问:“殿下的意思是?”
“走旱路。”昭和回答,她低声覆在聂缙的耳畔叮咛了几句,聂缙点了点头,道:“你所想的,也正是我所想的。”
春华知道秋容是再也没可能回来了,心里暗暗感伤,也只能按着公主的意思,提拔了打小伺候昭和心思单纯性子朴实的凌蓝做了一等的大丫鬟,取代了秋容的位子。
公主府人手众多,行李什么的一日便收拾好了。阿吉同文光、蕊儿都喜欢这里,更喜欢到处都是小娃娃的白鹤书院,昭和好劝歹劝几个才愿意回去。
聘的马车早已等在府外,前后总共有七八两,长长的一排停在青和居的门口。
顾天泽一听到昭和等人要离开的消息立即赶来了,同时来的还有沈拂。
顾天泽扼腕慨叹:“我都还没施展手段呢,这就离开了,可惜啊可惜!”
他瞧了沈拂一眼,问:“要不我现在就去提亲去,你说她会答应吗?”
沈拂很是无语:“倘若你有潘安之貌、石崇之富或许可以一试。”
顾天泽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膈应我!除了石崇之富,潘安之貌本公子还是有的!”
沈拂摇摇头,指了指那青和居的门口:“你看看,出来的究竟是何人。”
顾天泽不明白,以他的认识,那位司徒姑娘不就是一位出身富家的女子吗?能是什么人呢?
只见两个侍女扶着中间一个华服女子出来,那女子的装扮同初次相见又有不同。只见她头戴金凤垂珠步摇,发髻间一色的红珊瑚面首,颈前戴着攒着珍珠、珊瑚、水晶、砗磲、翡翠、玛瑙、猫儿眼、青玉的八宝璎珞圈,身上一袭金丝缕百蝶穿花云绸锦裙,真是光芒璀璨仿若神妃仙子,就连她身边的侍女也是云锦衣裳,比别人不同。
顾天泽呆住了:“这是……云锦?”
沈拂似笑非笑道:“我大燕朝唯有皇家才能用云锦裳,唯皇室才能戴八宝珍品璎珞圈。你是否还要去求娶?”
顾天泽一抖,如丧考妣的说:“不用,真不用了,这回就是有了潘安之貌、石崇之富也未必能娶得上这位了。”
一辆朱紫马车停在了青和居的门口,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暗青色锦衣的长须男子,一下车瞧见昭和立即要过来拜,昭和摇了摇头,那男子领会得,恭恭敬敬的过来给她作揖。
顾天泽在一边瞧着:“那长须人有点眼熟呢。”
沈拂拿着折扇敲他脑袋:“那是苏州城的府尹。”
顾天泽一敲脑袋,惊讶的低呼:“啊呀,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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