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涨红着脸推了推冯至,却又不敢去碰他的手。冯至在她额上细细亲吻,说道:“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儿,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周能静默片刻,才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冯至勾了勾唇,快速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两辆计程车已停在了面前。
凌晨三点归家,周能翻出备用的洗漱用品递给赵尽染,两人不言不语各自洗漱,片刻躺上了床,赵尽染忍不住挂了眼泪,侧了头不叫周能看见。
周能贴着她轻声说道:“染染,不哭。”顿了顿,又接了一句,“你手机震动很久了。”
赵尽染朝床头柜探了探手,拿过电话便立刻关机,泣声道:“能能,我不想的。”
周能鼻头微酸,安慰道:“不关你的事,你是无辜的。”
赵尽染连连点头,却又哽咽道:“我想这么催眠自己的,可是不管我有意还是无意,最终的结果是真的插足了别人的婚姻。”
周能不再做声,只是眼泪不受控的溢了出来,她咬着唇将心疼咽进了肚里,搂住赵尽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彼时冯至正捞起一沓文件砸向曹禺非,曹禺非躲避不及,额头被文件夹砸出了一道红痕,冯至厉声开口:“你派个商业间谍去偷竞标书都好过使这种烂招儿!美人计?这也算美人计!”
曹禺非讪讪道:“我那会儿只想试试看,让杨启怀烦一烦也好,谁知道朱倩真跟疯了一样,差点儿把他公司都拆了。”
冯至冷哼道:“是啊,就因为这,杨启怀跟朱倩闹离婚,所以朱倩就来泼硫酸了,你本事啊,拆了人公司,又拆了人夫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杨启怀有深仇大恨呢!”
曹禺非噤了声,片刻才支支吾吾道:“我真没想到朱倩能折腾的杨启怀来不了竞拍,但最终结果总是好的,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冯至一口气梗在喉中,抽起最后一沓文件朝他狠狠掷去,指着门口怒道:“你他妈的明儿就给我滚回北京!”
曹禺非落荒而逃。
第二天气温回落,周能翻出御寒的衣服披上,又问赵尽染:“你要不要也穿一件?我们一会儿去哪里吃饭?对了,我得打个电话给阿姨,叫她别过来了。”
赵尽染盯着手机发愣,听见周能的问话后才回了神,急忙跑去阳台朝楼下俯望,熟悉的黑色轿车正停在花坛边。
周能跟在后头奇怪道:“怎么了?”
赵尽染苦笑道:“杨启怀,他居然能查到我住在这儿。”
回到客厅里周能抓起一包饼干递给她,叮嘱了几句又说道:“先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你小心点,有事情马上打我电话!”
赵尽染点头应下,吃了几口饼干,又将剩余的塞进了包里。走出公寓时杨启怀正在打电话,说了一句“那就谢谢你了,阿至”,见到赵尽染出现,他便匆忙挂断了。
周能扒着阳台吹了会儿风,直到那辆轿车消失不见,她才搓了搓胳膊回到了屋里。
中午徐阿姨买了菜过来,周能迟疑道:“阿姨,冯至不在家吃饭吗?今天周六。”
徐阿姨笑道:“我问过冯先生了,冯先生让我来给你做饭就是了,他在家里随便吃一点儿。”顿了顿,她又奇怪道,“对了,冯先生好像生病了吧,我电话里听见他一直咳嗽,怪不得今天不过来了呢!”
周能愣了愣,坐在沙发上犹豫半响,抱枕都被她捏的变了形,许久才慢吞吞的拨了冯至的手机号,“嘟嘟”声伴随着如鼓心跳,几秒钟后接通,冯至哑声道:“能能?”
周能呼吸一滞,片刻期期艾艾道:“你是不是病了?不过来吃饭的话,我叫徐阿姨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冯至顿了顿,闷笑道:“能能,你乖乖在家呆着,我一会儿过来吃饭。”
周能忙脱口道:“你生病了别出门,我过去吧!”
那头突然传来沉沉的呼吸声,周能忐忑不安,徐阿姨已在厨房喊道:“还有一个汤就能吃了啊,我今天给你炖了那包虾干!”
半响才听冯至低低道:“能能,等我过来,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冯至便赶到了周能家中,周能惊讶喊道:“你是不是闯红灯了!”
冯至笑着将她推向餐桌,撩起衣袖叹道:“热乎乎的饭菜哟,赶紧的,咱们快吃!”
周能捧着饭屡屡睨向他的手,冯至吞了一只虾,笑道:“我这估计得留疤,破相了啊,你要不要以身相许?”
周能面色一赧,立时埋头钻进了饭碗里。
冯至忍笑转移了话题,夹起一只虾随口说:“徐阿姨上哪儿买的?味道不错!”
周能嚼着饭口齿不清道:“是江为扬给我带来的。”
冯至夹筷的手顿在了一边,记忆中的婚宴上,伴郎江为扬时时立在周能身畔。他突然沉了面色,将虾甩到了桌子上,蹙眉道:“一股怪味儿,还有多少,一会儿全扔了!”
周能愣了愣,“哪里有怪味儿啊,你刚才还说好吃。”
冯至气哼一声,又暗恼起了自己莫名的情绪。饭后他拉开橱柜望了一眼,几大包的海鲜干货将柜子塞得满满,周能喊道:“快来看新闻,昨天的事情上新闻了!”
地方台新闻正播到记者采访酒店客人的画面,几人摆着手说不知道,酒店内的服务员更是只字不提,片刻画面又切到了南湖派出所,派出所民警只说当事双方误会一场,事情已经了结。
周能怔怔道:“这样就了结了?”
冯至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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