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而已,不能干涉的生活,现居然还跑来打,回去,这里是家!”
甘宁泉面色煞白,喃喃开口:“说什么?”
周能话语脱口后便立时后悔,扶冯至胳膊上的手松了松,惴惴喊了声“哥”,冯至突然呼痛,皱了眉捂紧脸颊,倒抽了几口气。
周能立时急问:”怎么了,很痛是不是?“
甘宁泉已看不下去,苦涩疼痛如暗夜下波涛突袭,滚滚巨浪卷起千层高,击打礁石毫不手软。他强压愤怒,迈步往深幽的屋外走去。
大门晃荡了几下,撞上墙壁又弹了回去,周能怔怔半响,冯至低声喊:“能能。”
周能看他一眼,匆匆撂下一句“去一下”便朝屋外奔去,徒留冯至空荡的客厅。
甘宁泉未等电梯,失神推开了楼道门,揪心疼痛竟已麻木,每迈一步都似踏空,底下深渊张开血盆大口,他头晕目眩。
周能楼底下徘徊一阵,遍寻不到甘宁泉,她又失落的回到电梯旁,不安和后悔搅心间,踟蹰许久,才听见侧方楼道口传来轻喃:“能能。”
周能转头看去,立刻脱口:“哥,对不起,不是那个意思。”
甘宁泉迈出最后一步时见到近咫尺的周能,尚有一丝混沌,直到听见周能沙哑着嗓子喊话,他才清明。
甘宁泉若无其事说:“知道,怎么下来了?”
周能惴惴不安:“哥,真的别生气,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甘宁泉拂了拂她凌乱的长发,笑道:“知道了,快回去吧,给熬了冰糖雪梨,吃完感冒就好了。”
周能鼻头酸涩,听见甘宁泉说到冰糖雪梨,双眼立时泛红,可温暖总与从前两异,再是不舍她也只能微微点头,“嗯,知道了,也快点回去。”
甘宁泉却又突然开口:“对了能能,事后药对身体不好,别再吃了。”
周能愣了愣,涨红了支支吾吾:“哥……”
甘宁泉苦涩道:“要爱护自己,姑妈如果知道现的状况,一定会气炸的。”顿了顿,他又轻声说,“还有,毕业证书拿好以后,跟回趟家,姑父姑妈让抽个周末跟一起回去,奶奶说要摆酒庆祝毕业。”
周能点点头,又听甘宁泉断断续续说了几句,才被他赶进了电梯:“快上去,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发烧了。”
电梯门缓缓阖上,四壁空荡,关心的话语被推了门外,周能垂头吸了吸鼻子,再抬眼时已到了七楼。
冯至沉脸坐沙发上,左颊青红醒目,见周能恹恹入内,冷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不跟哥哥一起回去?”
周能蹙眉看他一眼,睨见他颊上的痕迹,担忧问他:“的脸有没有事?”
冯至没好气道:“现知道问了?刚才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哥哥,到底想怎么着,趁不孤男寡女呆一屋,还煮什么冰糖雪梨!”
周能早便料到他没好话,同事的爆料她消化了一日,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可完全不介意又怎么可能。她一想到整日里同床共枕的男曾和宋水情众目睽睽的酒店套房里翻云覆雨,便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如今这个男又不分青红皂白胡言乱语,她不由怒气冲冲:“总说,自己哪里就好了,一会儿朱倩一会儿宋水情,没完没了,还什么都不跟说,让像个傻子一样呆公关部,天天看着宋水情面前转来转去!”
冯至一愣,暗道不好,一挑便起的醋意立时被压了下去,他讷讷笑道:“不是,跟她没什么事儿,听谁瞎说的!”
周能不可思议,这种事情绝无空穴来风的可能,同事说得头头是道,最多夸大事实,却绝不可能胡乱杜撰,冯至却一口否认,状似心虚。她不由瞪去,“居然骗?都已经知道了还要骗?还是跟她还有……还有……”她一时词穷,说不出下文。
冯至听明她的意思,赶紧解释:“那都是过去,很早以前的事儿了,自从认识以后,跟她就一点儿关系都没了。”
周能头昏疲累,嗓间微痒难受,她连咳了几声,冯至将她拉向沙发又稍稍解释了几句,最后却说:“跟她现是清清白白的,那个哥哥却总是阴魂不散,换做是谁都得生气。”见周能精神不佳,他又道,“算了,等病好了再说,去给热一下梨子。”
说罢,他便端起冰糖雪梨步进了厨房。
雪梨已炖得酥软,他刚才就想把它扔进垃圾箱,此刻见周能咳得厉害,只是忍下不快将它重新放上蒸架。
周能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睨见茶几上的手机闪了闪光,探身拿过翻看,未读短信有两条,她轻按屏幕,内容展开面前,胸中气闷愤怨倾压,转头看向厨房,她喊道:“冯至,昨天晚上怎么应酬的?几点回去的?”
厨房里静了片刻,才传来冯至的声音:“怎么问这个了?昨儿金格,十二点多才散的。”
话音刚落,他忽觉身后有,转身便见周能已站自己背后,他吓了一跳,“怎么进来了!”
周能将手机举到他面前,“包厢里和宋水情抱一起,早上五点又和朱倩一起从这家酒店里走出来。”她忍不住噙泪,小声道,“还要解释吗?”
冯至见到照片后脑中轰炸,对背后操纵之怒不可遏,眼前情景却不容他揪出那泄愤。他赶紧解释:“发誓清清白白,这是被恶意设计的,包厢里是宋水情意外跌了过来,去酒店那是因为……”咬了咬牙,他仍是隐下话语,只说道,“总之是背后有设计,曹禺非也着了他们的道儿,被拍了照片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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