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声誉,理应同罪!”
钱诚紧跟道:“魏老德高望重,是本派中流砥柱,却徇私枉法,令本派苦心经营的名望毁于一旦。此中过失比少掌门更重!”
李豁气急败坏:“你们颠倒是非黑白!”
汪延据理力争:“魏老只是不作为,既非主谋,也非帮凶,不能与少掌门相提并论。若要论罪,顶多是失职。但魏老劳苦功高,难道功过还不足以相抵吗?”
钱诚瞥他一眼:“这么说,魏老是自恃功高,连本派的利益也可弃置不顾?”
汪延愤然:“你少来借题发挥!魏老一生无私,由不得你污蔑!”
谈世英扬眉:“魏老一生无私,偏因此事破例?看来在魏老心中,掌门之位比本派利益更重要!”
“少掌门难道不也是这样想?否则怎会栽赃陷害?”李豁一张脸涨得通红,不屈不挠地为魏其英辩护,“有的人没有功劳只有过失,你们却费力地粉饰维护。有的人功劳远大于过失,你们却非要置之于死地。你们也只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把本派利益放在心上!”
钱诚歪着嘴笑:“这么说你们也觉得魏老有过失?”
“你……”
“都住口!”坐在最中间的褐衣长老突然发话,打断了两边的争论。他闭上眼睛,忧心忡忡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陆之达:“陆统领一直没有说话,你的意见呢?”
陆之达被长老点名,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厚坤卫的弟子牵涉其中,无论如何我都难辞其咎,对于功过,实在不敢妄言。”
褐衣长老心中了然,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但说无妨!”
陆之达得了长老的许可,默默环顾一周,认真说道:“我觉得少掌门和魏老共同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很难说谁比谁错得多一点。”
李豁闻言怒道:“陆之达,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凭什么这样说!”汪延也疑惑不解地盯着他,魏其英则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长老们的目光在魏其英和孟鲲之间转了转,然后饶有兴味地投向陆之达。褐衣长老道:“大家都知道魏其英是你的伯乐,你这么说,是怕别人怪你偏袒,想一碗水端平吗?”
陆之达摇头:“我说的是心里话。”
白眉长老伸手朝他点了点:“好个世故圆滑的小子,两边各打五十大板。你想搞平衡,就不怕两边都得罪吗?”
陆之达从容笑道:“我既不怕得罪少掌门,也不怕得罪总管。在我心里,任何私情都比不上夷云派重要。况且只要我秉公行事,各位长老自然会护着我的。”
长老们会心一笑。中间那位揉了揉太阳穴:“确实两人都有过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天的典礼势必要举行,那就现在做个了断。”他沉吟一番,下了决心:“这样吧,你们五人加上我们四人,在他们两个中选择一个成为掌门。”他说着看看左右:“你们觉得如何?”
其他三位长老点头同意。李豁和汪延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神情放松下来。之前孟鲲为了韩都雅,先顶撞高长厚又擅离夷云派,已经惹得众长老不满,如今再加上不顾大局排除异己,只会更加不得人心。九人选举,结果显而易见。两人心里笃定,自然没有异议。
谈世英面含忧色。钱诚不满道:“为什么要选?这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白眉长老神情严厉,“难道要比武决定吗!”
无人敢反驳。孟鲲已经是沧北第一高手,比武决定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谈世英踌躇道:“依长老所言,被选中的人接任掌门。但掌门代表夷云派,自然不能戴罪。所以屠灭赵家之罪,要由落选的那一个承担,是不是?”
“对!”褐衣长老看着魏其英和孟鲲,“其英、孟鲲,你们服不服?”
魏其英面无表情地说道:“服!”孟鲲则顿了顿,垂眸略有所思,然后才答道:“我服!”
李豁和汪延见他迟疑,忍不住幸灾乐祸。褐衣长老瞥了一眼二人,说道:“好,那开始吧。”说完与三位长老一同起身。他与白眉长老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孟鲲,另外两位则站到了魏其英一边。
五卫统领一愣。孟鲲看一眼对面,心中暗笑这帮老狐狸真是人精。魏其英有瞬间的意外,然后也释然了。长老们在夷云派的时间都比他长,前后经历了三位掌门,如今又要迎来第四位。他们早过了野心勃勃想建功立业的年纪,如今只求明哲保身安度晚年,所以他们的选择必然是一个平衡的局面。
议事殿里安静了片刻,李豁和汪延站到魏其英身边,谈世英和钱诚则毫不意外地选择了孟鲲。胜负尚未分晓,最后的决定权落到了陆之达手中。他站在中央低着头,似乎难以抉择。诸长老与统领都屏息凝神,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魏其英不动声色,孟鲲气定神闲。
沉吟半晌,陆之达终于抬头,朝魏其英投来一瞥。李豁和汪延松了口气,魏其英却心头一跳,恍然大悟般闭上眼睛。在众人的凝视中,陆之达缓缓转身,走到了孟鲲身边。
孟鲲展颜,释放胜利的笑容。李豁怒不可遏,指着陆之达大骂:“你这个叛徒!”
陆之达坦然面对他的指控,波澜不惊道:“我认为孟鲲更适合担任夷云派的掌门。我愿尽心辅佐他,所以选择他。我并没有背叛夷云派!”
魏其英闭目不言。汪延心知大势已去,拉着李豁不让他上前。李豁在他怀里挣扎着叫骂:“混蛋!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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