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站住!”
——
柳叶城上官府内,吴仇急得来回踱步,坐上上官子襟瞧着无奈摇头。
很快,何忧背着一人满脸疲惫回到府中。
“人找到了!”吴仇快步迎上。
何忧点头道:“他现在很虚弱,全身皆是伤口。”
“事不宜迟,大家快把他放进屋中。”上官子襟忙道。
众人点头,跟随他进入里间,一行人瞧着榻上血淋淋的南宫阴束手无策。
“吴仇、何忧!”女子掀帘而来。
吴仇转身不由眼前一亮:“水烟?你怎么来了!”
“师傅他们有黄芪绫纱照顾,叫我下山帮忙,怎么样,人找到了?”
“来得正好,快帮忙看看南宫阴究竟如何。”
曲水烟点头,行至榻边,探脉后道:“伤口含毒,伤势很重,须马上施针。”
说完她便自袖中取出一卷银针在南宫阴十指各扎一孔,扯开衣袖放出一只彩色蜘蛛,只见那蜘蛛在针孔各咬一口,随即爬回衣袖。
浮肿发紫的伤口颜色渐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痂。
众人惊奇,曲水烟复又探脉,展眉道:“已无大碍了,子襟公子,劳贵府熬一碗米粥,醒后让他喝下。”
“水烟,你的意思是只喝米粥,不用喝药?”吴仇疑问。
曲水烟含笑解释:“伤为外伤,如今已经结痂,只要不碰水,几日便可恢复。现在他最缺的,是体力。”
“好,我马上吩咐下去。”上官子襟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南宫阴便醒了过来,只是体虚力乏,神情恍惚,喝了点米粥又睡了过去。大家这才放下心,各自回房歇息。
夜里,一只信鸽从曲水烟掌中放飞,向北而去。
“水烟,更深露重,你怎么站在外边?”背后一男子道。
曲水烟僵住,眸中凶光暗闪,转头瞧清来人复又收敛,反问道:“这么晚了,你不也在外边吗?”
吴仇自阶上走下,垂眸叹息:“睡不着,出来走走。”
曲水烟道:“我也正睡不着。”
两人相视一笑,遥望夜空,各怀心思。
半个时辰后曲水烟回到房中,鸽子已蹲在桌上,取出纸条空无一字。
无字,便是随机应变。南宫阴知晓她的身份,等一清醒必定揭露,看来,这个人是留不得了!
拳头暗暗捏紧。
到了黎明时分,一蒙面女子轻松穿越上官府迷径,窜入其中一间房中,雪白的剑寒凉的光,步步逼近榻上虚弱男子,手起剑落……
“铛!”剑被隔空阻挡,面纱落地。
“你是谁!”吴仇立于榻前,看着眼前陌生女子,目光炯炯。
女子轻挥衣袖二话不说,转身跳出窗户。怕人使诈,吴仇不敢追出,连忙查探南宫阴气息。
这一查,如坠冰窟。
南宫阴,死了!!
“吴仇兄,发生了何事,里面的人还好吗?”上官子襟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上官子琴和曲水烟。
不是她!吴仇微瞥曲水烟,怀疑尽除。
下山前长老们千叮咛万嘱咐要救回南宫阴。如今,人已身死,该如何交代?
气氛低靡,无人注意何忧早已消失。
雪灵宫内——
已经过了一天了,密室里暗无天日,不分朝夕。姜雪月靠着墙壁,铁链自墙中穿出缚住手脚。
没人来看她,自然也没人送吃送喝送衣服。密室阴冷,饥寒交迫,身体早就僵硬。
“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关进一间屋子,仍你自生自灭,腐烂发臭。你想,水凌寒要是知道这事,该多有趣。”叶魇残忍的狞笑久久回荡耳边,姜雪月不由扯开嘴角。
他以为他赢了,其实已输得一败涂地。
缺了一页的半本心诀,还有添了促功散的花瓣,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她越想越痛快,最后竟痴痴大笑,凄厉的笑声在密室回荡,骇人不已。
然后,笑声戛然而止,人已晕过去了。
再睁眼时依旧是一片漆黑,身体,虚弱至极;嗓子火辣辣的,早已发不出声音;四肢麻木,分不清是冷是热了,试着弯曲手指,可惜毫无反应。
就快要死了吗?她想。环顾四周,除了黑空无一物。
睡意如潮水般袭来。
不,不能睡!她咬破嘴唇拼命在黑暗中瞪大眼睛,妄图保持清醒。可越是努力越是无用,眼皮控制不住往下掉。
等到意识已经模糊,前方突然传来石门打开的声音。
姜雪月艰涩地扯开眼皮,空白的视野里渐渐映出一个苗条的身形。
“是你。”喉咙似火咕咕而叫,竟是说不出这两个字。
来者见她嘴型,心下了然:“没错,是我。”
说着,一只手抓住了那冰凉的手腕,源源不断的内力注入其间。姜雪月渐渐清醒,身体跟着逐步回暖。
许久。
“为何救我?”咄咄逼人,嗓音沙哑。
“若非情非得已,我是绝对不会踏进这里半步!”面前女子依旧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你杀了我父母,害得安宁村不复存在,难道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有愧?我为什么有愧?”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自己寻死,怪得了谁!”
姜雪月眯眼不语。
水凌霜冷漠而视,拿起钥匙解开锁链。
四肢麻木,姜雪月控制不住扑倒在地,一瓶丸药和飞花剑随之丢弃眼前。
“你的飞花剑,”水凌霜居高临下,语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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