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对包金的钏儿,上面坠着几颗松石小珠,煞是可爱。然而东西虽然精致,却不值几个钱,别是他随手带回来哄府中丫头的。不过比起前世什么都没有,这次好歹也有进步。
“把它收在我桌上吧。”
见阮酥表情淡淡,知秋一百个不高兴。
“听说大少爷给二小姐的是一对翡翠镯子,就算咱们不比别的,给那清平郡主的也是一支镶了红宝石的凤头簪,怎么偏生到我们这就这样……”
阮酥闻言一笑,漫不经心道。
“罢了,别人送来礼物哪里还有挑拣贵贱的道理。”,
知秋还想再说,但看阮酥的视线又回到了手中的书上,便瘪瘪嘴不甘地闭了嘴。
她三两下把东西收好,正退出房间时,才掀起隔冷的厚帘,却见梁太君并冯妈妈站在后面,也不知站了多久,心下一惊却也立马给二人见礼。
“酥丫头在里面吗?”
“在,大小姐正在里面看书呢。”
她声音故意放大,阮酥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无奈地从桌下抽出几本书,随意摊开,正是前些日子梁太君给她送来的《女驯》、《女戒》一类。
做完这一切梁太君正好踏入里屋,趁着冯妈妈帮她的大氅除下的当口,阮酥把手中的铜手炉也递了过去。
见孙女乖巧地见礼,梁太君目中浮出慈爱。几日不见,这酥丫头身量似乎又渐长了,因是在自己的闺房,穿戴就没有平素细致,此时,她不过穿了件寻常了家常衣裳,或许是因旧时衣裳,袖子只到手臂中间,却也露出了她莹润的肌肤,而侧身窈窕的曲线更是挡不住,无处彰显着少女的曼妙,发髻只懒懒梳了一半,半垂在鬓边,更添了几分柔软之美……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待再见到桌上的书,梁太君目中满意更甚。
“明日清平便会被淮阳王府接回过年,过几日的太后召见就由你随老身一起去吧。”
阮酥面露惊讶,心中却早有准备。这太后召见说白了便是各府去宫中给各位贵人拜年,按惯例便是万氏并阮风亭一家四口,从来没有她阮酥什么事;前世的这个时候,因梁太君的到来,唯恐清平回府受冷遇,她说什么还赶在入宫前把清平从侯府接出,只为给她奔一个好名头。可现在……听梁太君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舍弃清平了?
“谢过祖母,孙女一定尽心准备。”
见孙女落落大方答应,梁太君十分高兴,却也闪过疑惑,万氏定然不会给这丫头教习过宫廷礼仪,不过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终是让她的顾虑少了一半,
“明日起我会派人来教习你宫中规矩,若无我的吩咐,那些劳什子活动就不用参加了。”
言罢,生怕阮酥多心,又从袖中取出一只厚厚的红包递给她。
“宫中耽误不得,祖母的新年红包也先给你了。好孩子,别让祖母失望。”
“孙女省的。”
祖祠走水
梁太君走后,知秋左右张望许久,直到确定四下无人,才打发冬桃去外面守着,脸上又惊又喜。
“大小姐,太好了!我来京前就听说,因为太子上个月行了冠礼,其实这次的新年宫宴便是有给太子选妃的意思,而去宫中拜见各位贵人,若是能被太后或是皇后相中,之后的一切便妥妥不会出差了。”
也是,像自己这样的朝廷大员嫡女,最好的出路便是入宫为妃,能问鼎东宫正妃更是上上之选。不过经历了前世种种,阮酥对嫁人已经没了任何兴趣,哪怕只是借着这段婚姻披荆斩棘达成复仇心愿……
她叹了一口气。
“你先下去吧。”
知秋脸上闪过不解,却也不敢违背阮酥的意思,面露疑惑地带上了门。知秋方走,她便飞快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身夜行衣换上,支起花窗便爬了出去。
阮酥没有武功,不过好在对这府邸极为熟悉,加之严冬,外面本就没几个人,只盏茶功夫,她就绕过了府中的丫头婆子并巡夜的护院家丁,止步在阮府北面的祖祠外。
这里供奉着阮府历代祖宗牌位,平素由两个婆子守着,因年关将近,已是焕然一新,可饶是如此,大冷的天,守的两个奴才也熬不过清苦,早不知跑哪里喝酒打牌去了,偌大的祠堂,此刻可谓空无一人,不——应该说——
阮酥放轻脚步,悄悄探到祠堂外围,不出意料里面的烛火并未熄灭,而庄重的祖宗牌位前面豁然两道雪白的身子紧密交缠,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里面人战况正烈,情绪疯狂而高涨,在长明灯的映衬下,显出一种怪异的快感来。
——还好都来了。
她瞥了一眼,唇边漾过一丝冷笑,悄悄移到祠堂前方的门堂。为显对祖先的庄重,祖祠只有一扇正门,门边各有两间侧房供奴仆居住和堆放贡品,四周便立了高墙把内里放着牌位的祠堂围住。换句话说,若是大门被堵,就无其余出处。
阮酥从檐角取下一只灯笼悄悄踢翻,不一会,这堆在侧房的纸糊的贡品很快便被烧到,迅速点燃了挂在四角的帘帐,只片刻功夫便把雕花木门一下子烧住,斩断了去路。
“走水了——”
四下人群聚集来的时候,阮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她忙打散头发,褪下夜行衣藏好,迅速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大小姐,你睡下了吗?不好了,祖祠走水了——”
“走水,怎么回事?”
听到里面应答,知秋推门进来,“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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