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
“素樱!你纵然害怕当罪,也不该如此信口雌黄,我一个闺阁千金,又不缺钱花,好端端的当首饰做什么?更何况那还是老夫人赠的钗!枉我还想为你隐瞒,这是我纵了你!也害了你啊!”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没钱看病!让我当了钗子给你抓药的!你怎么能不认呢?”
“住嘴!”
万氏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的陪房钱妈妈赶紧上去一巴掌抽得素樱歪倒,厉声骂道。
“你这贼贱人疯魔了吗?胡说八道些什么!偷盗小姐东西,还敢攀咬小姐,还不乖乖等候发落,也少受些苦!”
素樱倒也不蠢,听懂了钱婆子最后那句话,分明是要她抵罪了,只得捂脸痛哭。
正在拉扯,搜屋的婆子们捧着赃物回来了,将一些细碎首饰和三百两银子呈到梁太君面前。
“老夫人,这些都是在这贱婢褥子下面搜出来的,看来平日里偷了小姐不少东西呢!”
素樱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发疯般哭叫起来。
“我是冤枉的啊!除了那盘珠九凤钗,我什么也没拿过!我是冤枉的!”
她猛地悟了些什么,突然一路膝行至阮酥面前,磕头不止。
“小姐!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阮酥垂眸看她,目光漠然,抬头却是一副痛心疾首模样,拭泪道。
“素樱,你做出这样的事,我也要担管教不严之罪,哪里还有脸面替你求情?”
被阮酥这话断了后路,万氏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现在也只得住了嘴,铁青着脸发落素樱。
“将这贱婢拖出去打一百大板,拉到集市上发卖了。”
眼见素樱被拖了下去,阮风亭也深锁着眉头,有些责怪地对万氏道。
“我们堂堂丞相府,竟出了这等贼婢,夫人平日也太疏忽了。”
说着,他向万氏使了个眼色,万氏连忙起身,主动向梁太君告罪。
“老夫人,都是媳妇近几年身子差了,心神不济,让这些下贱之人钻了空子,委屈大小姐了。”
阮絮连忙帮着道。
“是啊,老夫人,都是这些下人奸猾,看着母亲身体不好,没心力处处周全,他们就开始作怪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施展苦肉计,梁太君阴沉的神色这才稍稍舒展。
“既是如此,也不能全怪你娘……”
阮酥见此事就要如此落幕,当然不甘,一脸关心地对万氏道。
“这几年母亲过于辛苦劳神了,唉,其实这些小事,家里几个姨娘也该主动为母亲分担些才是……”
见梁太君似乎有些动摇,万氏面色一变,她岂肯把手中的权力分出去!忙道。
“这倒不必了,曹姨娘有了身孕,周姨娘也是个多病多灾的,都不好操劳,还是媳妇担待着吧!”
她深深看了阮酥一眼,见这丫头一脸诚挚,似乎看不出不妥,但又好像有些不对。
“这事就这么算了,但是酥儿身边少了一个人,必定还给她补上才行……”
万氏闻言,正要安排自己身边的丫头过去,梁太君已经开口。
“知秋,你以后就跟着小姐。”
“是。”
梁太君身后绕出个落落大方,标致水灵的大丫头来,含笑对阮酥福了一福。
“奴婢知秋,见过小姐。”
阮酥连忙起身相搀,微笑道。
“酥儿谢老夫人赏赐。”
见风使舵
众人告退之后,冯妈妈走近梁太君身边,贴着她耳傍回话。
“老夫人,老奴方才带人搜大小姐的屋子,外头看着虽然体面,但却只是个壳子,她屋里连穿得出门的衣裳也没有几身,更别说体己私房之类,可谓是一穷二白。”
梁太君眉头紧皱,一拍桌子。
“不像话!这万堇如也做得太过分了!虽然酥儿不是她亲生,又是个晦气的白子,但好歹是我阮家血脉,嫡出长女!她这么苛待,传出去,老爷的名声、阮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她以为有了那个素樱顶缸,就当我老糊涂看不出来?”
冯妈妈见她发怒,连忙陪笑。
“究竟是夫人苛待还是下人弄鬼,这倒也难说,可要悄悄传夫人过来问问?毕竟今个儿老夫人和媳妇儿才见,大张旗鼓的问罪到底不好。“
一席话倒是提点了梁太君,她凝眉想了想。
“你说得有理,家和万事兴,她毕竟在阮家当了这么多年家,总要给她几分薄面,这件事先按下罢,你传我的话,今后小姐们包括清平郡主的月例,一律从我这边拨给,另外,再把我们从南边带来的布匹找几匹给三位小姐做衣裳,先敲打夫人一下,若她还不知收敛,再做打算。”
白天这么一闹,当天夜里,万氏便命陪房钱妈妈赎了盘珠九凤钗来给阮酥,那钱妈妈笑得满脸堆褶子,递上一包银子。
“这是大小姐这个月的月例钱,管家老糊涂了,竟忘了给小姐送来。”
阮酥接过钗,轻飘飘瞟了银子一眼,没有去拿。
“多谢妈妈,只不过,月例钱方才老夫人已经派人送来了,我岂敢贪心,所以这一份,还请妈妈拿回去吧!”
钱妈妈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去了,阮酥便随手将钗递给知秋保管,有了素樱的前车之鉴,知秋哪敢怠慢,连忙用丝帕裹了,小心地收在镜匣中。
掌灯时分,阮酥才要睡下,知秋便捧了一个盒子进来。
“小姐,清平郡主差人送了见面礼过来。”
阮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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