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闷闷不乐,遣身边的罗虎来问,得知了缘由微微一笑。
白秋婉正托着一只素瓷杯怔然发呆,忽听丫鬟来禀。
“白良媛,太子殿下有请。”
“啊?”
白秋婉愕然抬眸,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帘下对她微笑的祁念,心中一跳,忙别过众人红着脸走过去。
“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
祁念见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下一软,没好气道。
“你不是要去见阮酥吗?”
犹如犯错被当场抓包,白秋婉飞快地瞟了一眼祁念,好半天才犹疑开口。
“……太子妃走不开,是臣妾不懂事……”
祁念一听,眉头一皱。
“哪有那么多规矩,既然你想去,那孤便陪你去吧。”
白秋婉清丽的双眸霎时溢满欢喜,可只一瞬又有些不确定。祁念曾当面说过让她少和阮酥来往,所以她才趁着男女分席征询清平意见,然而现在却……
“可是太子妃……”
“到底谁是你的夫君,你再不走孤就要走了!”
捕捉到她目中的怀疑颜色,祁念莫名烦躁。
本来给臣下吊唁,白秋婉作为小小良媛根本没有来的必要,若非爱怜于她,祁念怎会主动相邀?可惜木美人似乎完全没有领会他一番苦心。再说他是她的夫君,是太子府的主人,自己都发话了,哪还有那么多的顾虑?难不成事到如今她还未完全信任自己?
说完,竟也不顾在外府,从帘下探过手来一把握住了白秋婉的,大步朝外,白秋婉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祁念顿了一顿,又放慢了脚步。
两人这番情景自然落在了屋中其他人眼中。目送二人逐渐走远,清平目光幽沉如海。而隔帘的祁澈似乎也觉得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起身告辞,在与皇嫂清平与梁太君别过后,祁澈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听说阮府要把阮家大小姐的婚期延后三年,三年千日,就不知她最后到底花落谁家?”
清平眼神一凝,而梁太君却已笑着圆场。
“五皇子有所不知,酥儿与印大人已然订婚,而印大人也体恤酥儿一份孝心,已答应等她三年。”
祁澈一愣,短暂沉默后赞叹。
“墨寒好人品,阮府能得此贤婿,真是令人羡慕。”
此言一出,清平心中大震,眸光一瞬黯淡,双唇越抿越紧。她貌似得到了一切,不过比起阮酥,却是输得一败涂地;太子祁念对她心存爱慕;而意中人印墨寒又非她不娶,就连阮府给出守孝三年的条件,竟也断然相守。
为什么?
……凭什么?!!!
另一边,祁念牵着白秋婉的手,一路前行。
白秋婉几次想开口支开祁念,然而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下。她开溜出来相见阮酥,除了存探望之心外,自然也是寻其出谋划策,然而太子这尊大佛如此阴魂不散,一会叫她如何开口,好不容易才能与阮酥见面,却又无法随心所欲行动,她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再打什么鬼主意?不会又要找阮酥那丫头算计什么欺瞒孤?”
发现她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又唉声叹气,情绪全然写在一张脸上,祁念好笑。
白秋婉慌忙抬头,当即否认。
“臣妾不敢,况且阿酥待我很好很好,她对太子殿下也绝无二心。”
这般偏袒,若非阮酥是个女人,祁念都有些嫉妒了。
看着她小鹿一般莹润清透的双眸,祁念心中一动。若说从前对阮酥还有那么一分迷恋与暧@昧,可自从白秋婉渐渐走进内心,他才发觉比起阮酥、清平那一款,这般无害纯洁的女子才更是他的心头之好。如此,对于阮酥,除了荣登大宝后可能的锦上添花美人三千满园春@色外,更多的却是将遇良才的坦荡欣赏。
这个变化连他自己也分外吃惊。
“这般为她说话,那孤呢?你又如何看待?”
见他突然逼近,白秋婉脸色越发大红,支吾道。
“殿,殿下怎么能和阿酥比……”
话罢,猛地挣开祁念,疾步朝前走去,听到身后祁念压低的笑声,越发觉得羞窘,脚步越发快,险些连带路的丫鬟明珠都跟不上。
“白,白良媛,您,您慢一点。”
白秋婉也不理,自顾自往前,然而方进入内宅,却看见一只绣鞋落在地上,虽素雅,但看做工精致,上面还缀着米珠,便知定不是府中丫鬟的。明珠见她突然停住,松了一口气,总算让她赶上了,她福了一福,正建议要不要稍作歇息等等太子时,却发现白秋婉神色不对,一看地上的绣鞋也面露疑惑。
“奇怪,是谁的鞋落在这里了……”
明珠话音刚落,只听前面传来一声惊呼,两人对视一眼,白秋婉已小跑着向前。她本不爱多管闲事,可是方才那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阮酥的?只一绕过一丛花树,便被眼前的情景惊住。
湖边山石,阮酥被万阙山压在上面,身上的衣襟已被扯下了一半,露出了大片盈白的皮肤,似乎是因挣扎反抗,还被万阙山打了一巴掌,唇角流血,此时她双手被万阙山一只大手死死扣住,而那颗头颅已经顺着脖颈锁骨一路往下……
“这才乖嘛……若妹妹一开始便如此,如何会吃那些皮肉之苦?”
万阙山拍拍阮酥的小脸,看到她脖子上被他拖将过来扼出的一圈红痕,懊恼方才对阮酥似乎下手重了些,然而美人带伤,却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致,他便是爱这口,更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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