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缓缓而问:“我爸是这么跟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在这件事上没有必要多隐瞒,当初我心生违约之意时李修成就把自己病重一事和盘托出,而他此趟去英国正是为了动手术。
李晟忽而笑了,神色却变得有些冷,他道:“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隔日李晟以嘉橙集团董事之名对外宣布了几条利好消息,以及全年将推动的几个项目也放了讯息出来。下午股市就开始有回升,我坐在电脑前看到将近四点,心说只要再过一个小时今天便算安然度过了,媒体那边已经有公关部去关照过,只要不再有不利消息传出,这周股票应能挽回5。
嘉橙底厚,之前跌下的15可能至少需要半年才可恢复元气,但也是为今最好的状况了。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风平浪静不过三日,就在周五股市又起波澜,这次甚至没有一点动静,从上午到下午四点半之前都还是平稳上升的状态,忽然就在那最后半小时出了事。就好像一股巨浪席卷整个股市,瞬间将飘扬的红都给吞没,最后变成一片惨绿,而其中嘉橙再度跌停,将这几日好不容易升起的份额又都跌了回去。
我立即给李晟打电话,但一直都提示不在服务区,等到晚上再打时已经是关机状态。
第170.醉酒(上)
再次来到会所,询问前台称今天李少确实有来。早前便得知那间包厢是李晟专属,是以知道要去何处找他,来到门前时还听见里头音乐声玄妙。不由蹙眉,这小子当真是只知风月不知死活,就知道花天酒地。
推开门我便一怔,近一月不见的莫向北居然落座在那处。今晚的他与那日感觉大不同,如果说那日的他还有一丝清冷和拘谨,那现在的他就是完完全全的慵懒随性。橘黄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尤为沉静,抬眼轻轻瞥来,目光直击人心。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一声嗤笑打破了我恍惚的心神,移转目光看向莫向北身边那张俊朗而邪气的脸,陆少离会与他一同出现并不奇怪,只是这气氛为嘛我有种诡异的感觉。
目光触及角落时不由定住,那不正是我找了一天的李晟?可是为什么他竟躺在了地上?
我走进了门飘了眼开着的电视,里面并没图像,音乐声是从音响里流出来的。室内也没有我以为的衣香鬓影、花天酒地,就他们三个人而已。
又看了眼李晟不动声色地问:“他怎么了?喝醉了?”
莫向北没开口陆少离先冷笑了声,然后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道:“季小五,谁也救不了你了。”再闻这个称呼时我有片刻的恍惚,回神间忽而感到有不对劲,本能地想要退出此地,连忙道:“抱歉,我想起还有个事要立刻去办。”
转身去拉门把,刚见门被拉开,忽而身后伸来一只手重重将门又给摁了回去。
一转眸就间陆少离已经站在身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道:“其实你就算走出了这扇门也走不出这间会所,只不过老大似乎不是很高兴,你还是去哄哄他吧。”
心率在失速之后又渐渐回归平复,我将眼中的惊澜都敛去,淡了声反问:“凭什么?”
陆少离一怔,转而失笑着视线越过我看向身后,“老大,她的脾性是越加难缠了啊。”
低低的一声笑,说不上是喜悦还是讽刺,只听清冷的语声徐徐缓缓传来:“老陆,带她过来。”在陆少离伸手过来时我大退了一步,惊惶而喝:“你敢!”
事实证明他确实敢,本身他陆少离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又岂会受我威吓,见我躲闪只嘴角冷勾了个弧度便欺身而来将我手臂一把拽住并且一个推搡将我朝着沙发推了过去。
身体无法平衡踉跄着朝前栽出好几步,莫向北伸过手来一拽就将我拖了过去,跌在他的腿上的瞬间我本能的欲挣扎,可他没给我机会,直接将我锁在了怀中。
“你想干什么?”我厉喝出声。
吼完才发现这时的莫向北看我的眼神极其阴沉,柔和的光照在他脸上使其轮廓端凝,容颜是依旧俊逸非凡,但却使我不敢再出半声,只能怔怔看着他。
他并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只是阴婺地看了我几秒后去端桌上的酒杯,以为是他要喝酒,没料酒杯端起后直接压在了我的唇边,口吻似劝哄又似威逼:“喝一口。”
我刚拒绝地偏转过头,就觉下巴一紧,随即牙关被他的两指给捏开,然后那酒就被灌了进来。是伏特加!最纯烈的洋酒,整整一大口灌进了嘴里呛得我猛咳,他这才移开了酒杯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
在我正痛苦咳嗽时听见陆少离道:“老大,消消火。不管如何也都按计划走完了全程,只是稍稍提前了一些而已。”
莫向北不作声,拍在我背上的掌顺势搂了我的肩膀就不松开了。
等我缓过气来时只觉肚腹间犹如火烧,很明显刚那半杯伏特加的酒精浓度极高。陆少离横了我一眼,当着我的面直接将他那整杯酒一口干了,然后评价道:“带劲。”
在他递过来烟时听见莫向北道:“你不是知道我早戒了吗?”
“得了吧你,那晚跑我这来要了两瓶伏特加,喝了一整夜也抽了一整夜,就你这还叫戒烟?”陆少离嘲讽了之后又语锋一转道:“再说了,我又不是递给你的,是给她的,抽吗?”
后面那句问的是我,莫向北回转了眸,目光潋滟难辨。
我低应了句:“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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