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寸处却顿停住,看他完全没有要躲的意思,甚至眼神湛然灼灼盯着我。一咬牙,拳变掌挥在了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空气凝结,这一掌我打得很重,连掌心都感觉微微发麻,而他的脸也很快就红了。
我以为他会发怒,但看着我的那双眼里没有一丝的怒意,不过我再要挥掌时他擒住了我的手腕并扣在他身前,然后将我强行拉进怀中说道:“骂也好打也罢,这些事都结束了,以后我做给你看。”
“做给我看?你还能为我做什么?”我摇了摇头,“莫向北,你放我回去吧。”
“回哪?”
“费城或者英国,任何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他冷静而平和地回望着我说:“这不可能。”随后他的语调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我早就说过,自你我遇见的第一天起你就属于我,这个事实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如果我不回来呢?如果我没有带着这所有的一切回来呢?你还敢说这话吗?”
“你不回来我就逼你回来!如果逼不回来,那就在这一切结束后翻遍英国或费城的每一寸把你给挖出来。苏苏,挖地三尺这种事,你认为我到底敢不敢?”终于这刻他的脸上不再平静,除了强势的口吻外还出现了狠戾。
“莫向北,在你选择欺骗和利用的时候,即便你不肯放手我们也回不去了。”
“骗?那在你决定骗我十一年前你因为流产而不能生育的时候,有没有为我想过一丁点,我会因为这件事而痛苦到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重重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把当年你住的那家医院档案,替你主刀的医生统统都挖了出来,如果不是理智还在,我真的就即刻去费城找你父母了。”
我心头一紧,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找他们干什么?”看他眼神萧然,大抵意思也明白了:“你怪他们当年那么做?你有什么资格来怪?当年我才十八岁,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从父母为女儿的角度,错的也不是他们,错的是......”
“你认为错的是我吗?”听他不阴不阳地截断了我的话,怒火也冲了头:“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上错那艘船;如果不是你,后来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又如何?你想否决了这十一年后悔认识我吗?”莫向北扣着我的双臂,在耳边发了狠地说:“那也晚了,季苏,我告诉你,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吃。如果有我早吃了,五年前我就不该放你走,十一年前我也不该就那样把你锁在船舱,我一个错误犯了两次,我不会再给自己犯第三次的机会。”
我完全听不下去了,奋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在他身边连一刻都呆不住。但无论我怎么挣扎他都死死抱住不松手,后来我用脚去蹬门,竟然被我蹬了几下那门就给踢开了。
第211.可以立地成佛了
陆少离闻声走了过来,弯下腰朝内看来,而此时我们正还扭在一起。
他痞笑着调侃:“我说你俩能不能动作小一些,兄弟们都停着车在前后候着呢,知道的就好比我,看你们这情形像是在打架;可是不知道的,估计就以为你们这是......在车震了。”
闻言我既羞又怒,恨不得一脚踢在那陆少离的脸上。但他就跟没看见我愤怒的眼神似的,还走近了一步推拉了下门问:“这门要不要帮你们关上呢?要不这青天白日的你俩万一真的天雷勾动地火了,也有伤风化。”
我再是气不过,一脚把鞋子踢飞向那张可恶的脸。
目标没中,从陆少离的耳旁擦飞而过,我下一脚就又踹在了门上,成功把他的身体撞了一下。踉跄两步后他也不恼,目光划转而过:“老大,你也不管管你女人,就让她这么撒泼?还有你那伤能经得起折腾吗?”
伤?!我停止了挣扎,目光一点点垂落。他今天穿得是一件黑色的衬衫,西装脱在了旁边,刚才我见他时就有将衬衣下巴拉出来了,经过一番挣动衣衫有些微凌乱,露出了本来遮在衣服底下的纱布。刚才还看到是纯白的,现在却已经被红色取代。
车外陆少离显然也看到了,磨着牙恨声道:“伤口又裂开了,你俩继续折腾,等会折腾死了有人不要哭。”
车子继续行驶在道上,我和莫向北也都安静地坐在车座里,只不过他的手臂依旧执拗地半环住我的腰,而他的另一只手正在替自己换纱布。车上居然还配备了医药箱,里面的不说药品一应俱全,但是消毒水和纱布之类的都有。
看他一只手那么困难,没忍住坐直起身推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撕开纱布上的绷带再揭开纱布时,我心头一颤。血迹模糊了伤口,却仍然能看清那刀口的形状,他被刺伤那时我的眼睛看不见,只从声音判断出事情经过来。不管现在结果是怎样,想想当时,钝痛淋漓的心是真的,即便是此刻,看着这伤口也依然难抑心底的酸痛。
“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伤口还会裂开?”我低着头轻声而问。
莫向北没开口,前头开车的陆少离却嗤笑了声道:“季小五,你当老大就只是挨了那一刀便脆得到今天还这样?”就在这时莫向北低斥:“老陆你闭嘴。”
可这次陆少离不受他训,径自而道:“有什么好瞒的,不就是一刀子进去把你的脾脏给刺穿了,一度失血过多引起休克就不提了。整整在重症病房里折腾了三天才算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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