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叫做徐清风的幼子,已经因病去世了,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这个人就死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出殡了。
徐清风这个傻瓜,用自己的性命去和两个根本不守信的人交换条件,这原本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如果有人听得懂“老幺”的话,就会知道他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愤怒,他在呐喊:“骗子,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呢,我们说好的事情呢。”因为没有人说话会避开一个蛐蛐,于是这几天来,他从下人的耳朵之中,听到了许多许多的事情。
徐家总共没有几个下人,但是这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仆人,寻常的主子还指使不动。
至少曾经的徐清风是不怎么指使得动的。
“老李,你听说了吗?三姨娘都快要疯了呢,整日以泪洗面的,只从那人走了,简直了,啧啧,你是没有瞧见哟。”这人的嘴里说的话好似是带着点同情,可是分明用的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也没有什么尊敬,不但不喊徐清风一声小少爷,还直接说那人。
就是寻常人家,对死者也会敬重一些,可是这里完全没有。
“我咋没听说,我跟你说,老爷可烦三姨娘了呢。整日就是‘你还我儿子来,你把我儿子怎么了’,说得像谁害死了她儿子似的,跟个怨妇似的。”这个老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言语之中,都是对三姨娘满满的不屑。听得徐清风在罐子里直转圈。
“这算什么,我跟你说,我先前听夫人说,临街张家张老爷的夫人去世了,准备着再挑一个,聘礼那是给得足足的。夫人说啊,看三小姐的年纪就正合适呢,呵呵呵呵呵。”说完,她还大笑了好几声,其中的意味实在是所有人都懂了。
那老李自然也懂了,跟着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还有谁不懂,连徐清风都懂。别看徐清风的年纪小,他的主意挺大的,不然也不敢背着娘亲和姐姐来私自和大哥、爹交易,可是到底还是年幼了些,他没有想过会被最亲的人欺骗。以为赢了比赛就可以变回人了,原来变成了蛐蛐之后,就永远不可能变回来了。
这还不算,那答应一定会照顾他姐姐和娘的人,根本就不管她们的死活,甚至因为他的离去,她们似乎被人欺负得更厉害了。
徐清风的心中是满满的愧疚。
嫡母要把姐姐嫁个张家的,那个人是个什么货色,是个什么烂人,连他都知道。这已经死了整整六个妻子的,每一个死的时候都是伤痕累累的,其中的意味还有谁不明白。
只是张家有权有势,于是上赶着卖女儿的人家多着呢。
徐家也可以卖女儿,但是不能卖他的姐姐,她的姐姐才十五岁啊,还有大好的人生,绝对不能。
徐清风知道这场斗蛐蛐大赛对他大哥的意义不一样,他曾经想过要不要干脆就输了,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知道自己不能变回人之后,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得赢。
赢了才能接触更高阶级的人,说不定就有人能够看出他的不对劲。只有变成了蛐蛐之后,才知道做人的美好。
从没有这么渴望做人过,只有成为了人,他才能够重新去保护她们。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保证姐姐的安全,不能让姐姐嫁去张家,那就是个魔窟,谁家的姑娘进去了,就别想好好走出来了。
还是徐老板先发现“老幺”的异样的,他冲着罐子观察了虚假,见“老幺”一直在里面转来转去,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微微皱眉。叫人拿了吃的过来,投喂下去,“老幺”根本就不吃。
这下子徐老板慌了,鸡飞狗跳闹了一场之后,最后还是徐大郎脑子机灵些,问道:“之前都有什么人在这屋子里,都说了些什么?”
一番追问之下,终于知道了原因,徐大郎在心中暗暗咒骂了一番,他娘也太心急了,他不是已经吩咐下去了吗?在斗蛐蛐大赛完结之前,必须好好对三姨娘和他那个奇货可居的三妹妹。
这感情好,他说的话都没有人听的。就他三妹妹那张脸,他等着她在斗蛐蛐大赛上大放异彩,到时候最好的蛐蛐加上最美的美人,不怕皇子不动心,他动心了,他的前途就稳妥了。
可是在这之前,还必须要将这关键的一个人安抚好啊。
他走过去,对着“老幺”说:“清风啊,这是是大哥没有管好,我是真的吩咐下去的,不知道下边人怎么办的事,娘那边可能也是听岔了,想着张家的条件那么好,总想给三妹妹留个好的,我这就吩咐人去说不用那么着急的。”尽管他的心中已经想骂人了,可是面上还保持着微笑。
不是说促织的智力很低吗?做人的事情都不怎么记得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刚刚一答应下来,“老幺”就停止了转圈,安静地吃起东西来,让人想觉得是一场巧合都不行。
徐大郎磨了磨牙,看着六皇子的份上,他忍了,挥挥手,示意人赶紧按他说的话去做。
“以后三姨娘的份例都按我娘的来,三妹妹的都按照五妹妹的来,不许有丝毫的怠慢。”这些话,是说给徐清风听的,也是说给家里的下人听的,最起码这段时间,不要给他捅娄子,不然就等着吧,谁也讨不了好。
徐清风知道,这种短暂的好处不可能一直都有,所以他要尽快想办法变回来,要想办法揭露他们的恶行,这种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受害者。
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娘和姐姐,他也要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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