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没珠珠这个女儿吧。”
“不成。”何太傅咬牙切齿。都被太子殿下欺负成这样了,他还装没事人打落牙齿和血吞?那也太没出息了,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他当这个太傅有什么用?
何满倒没那么伤感,甚至还火上浇油:“那也行,不如爹就与太子殿下玉石俱焚?”
“……”何太傅冷冷的道:“你爹就这么点儿本事?”
“呵呵,那爹还能废黜太子,另立明君不成?”
逼急了,有何不可?
何满只问了一句:“爹是真的不打算替大哥着想,替何家满门着想了?”
何太傅被问住,忠君思想融在他的血液里,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去反抗。
何况这种事,风险有多大就不说,成功的机率微乎其微,就算成了,又有谁愿意背负一生的乱臣贼子的骂名?
可何太傅不甘心,纠结半晌,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家中有女如此,果然是家门不幸。他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一个闺女。
他真想问,你是天上派下来祸害我何家的吧?
他忍气道:“你倒是心大,他就没什么说法?”
何满淡漠的笑了笑道:“什么说法?不是他愿意给,我就想要的。”
何太傅有些吃惊:“你想要什么?”她不愿意做妾,何太傅表示可以理解,难不成她想做太子妃?如果真是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自己拼死替她争一争?
何满道:“我就想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
“……”她竟然连太子妃都嫌弃?
☆、97.第97章、功成
今天的第二更。
何太傅怒声道:“你的意思是,何家也拘束你了?”所以她连何家都不愿意待,想要搬出去,最好与何家撇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何满很认真的点头,道:“爹,珠珠说的都是心里话,我不想因我而让你们蒙羞。”
这话也不能算错,她未婚先孕,何家家族是绝对容不下她的,就算他百般庇护,到底人言可畏。可把她一个小姑娘家推出去,让她独自承受?他于心何忍?
何太傅咬牙道:“子不教,父之过,没道理因为怕因你而蒙羞,我们便置你于不顾。你若,一意执着于太子妃的名分,为父……”
“不,我不稀罕。”
“什,什么?”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何满笑笑道:“爹,您就别为珠珠操心了,珠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唯今之愿,就是不想因珠珠一人累及全家,至于其余的,呵。”
她神情淡漠,竟似真的对赵桐无意,何太傅活了几十年,也对此无解。他私下里叫何夫人试探何满的心意,何夫人一头雾水:“珠珠不喜欢太子殿下不是好事么?老爷何故还要撩拨于她?”
“……”
何太傅一肚子牢骚不敢同何夫人讲。他多少还是相信何满这一番话的,并且他也承认,这个时候把何泉送走,算是给何家留的退步。
但道理好懂,却不好说,尤其是怎么同何夫人说,这简直就是个大难题。
且何满那意思,这难题是要留给他的。
看何夫人忙得团团转,虽累却甘之如饴,何太傅只能无语。
他倒想问问何泉知不知道何满和赵桐的事,知不知道何满的心思,可随后又长叹一声,他这个儿子,和自己十分相像,对何满那是无条件的宠爱,哪里会像自己还问问理由?
况且何满再三强调不要把她的事同何泉说,何太傅也怕何泉一个冲动去向赵桐兴师问罪,那时不用赵桐费事,何家先完蛋了。
转眼就是何泉的成亲吉日,一家人热热闹闹将秦三姑娘迎进门。赵桐有些日子没见到何满了,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在酒宴上喝了三两杯洒,便推说醉了,信步闲来,叫人去给何满送信儿。
府里人多事杂,何满也跟着忙乱,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出来,被赵桐拽到无人的角落,抱住她就亲了个天昏地暗。
随后抱怨:“十天半月,不得相见,见了不得相亲,你我成什么了?”
何满气息微喘,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副柔顺之极的模样,此时仰脸取笑道:“偷情呗。”
“呸,你再敢胡说?”
何满嗤笑:“我又没逼着殿下。”她倒提过,要和他一刀两断,可他不肯,怨得了谁?
赵桐和她生不起气,只好道:“要是你能搬出来就好了。”
何满的神色立时冷了下来,不过却没生气,轻声道:“定会如殿下所愿的。”
赵桐心里不是滋味,拉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道:“难道珠珠就不想念我?我倒不是推卸责任,也想和你日夜厮磨,可是你不愿……”
何满抽出自己的手,似笑非笑的望着赵桐道:“臣女并无怨言啊?殿下何必解释?”
赵桐:“……”
你气死我得了。
何太傅倒是行动迅速,很快就替何泉谋好了差事,与赵檀封地相距不远。成帝也没说什么,只取笑了一句:“为了儿女,你也算是用心良苦。”
何太傅感慨道:“不然怎么办呢?儿孙若是没出息,只怕老臣死也不能瞑目。”
直到何泉要走,何夫人才听说此事,气得大哭,当夜便将何太傅撵出书房,誓要与他一刀两断。
何太傅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能劝得何夫人回心转意,他也就不劝,只管一连教导何泉,到了外头,不比京里,该如何为人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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