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您也别见怪。这里的饭菜早没了当初的味儿,都撵走了多少人?花银子买饭吃为的还不是这张嘴?您要是听得进去,就不妨尝尝罢。”
林老太太本不大信,厨子知道林家的规矩都做了这么多年,没道理能做得越来越差,选材更是不许马虎,也没让小二多嘴,只是客人捡拿手的几样端上来。这一尝更是怒火中烧,来的贵客都是挑嘴的,这些菜也不知是放置了多久,与当初相比简直差了天地远……
她忍不住一阵叹息,这还用得着老三家来寻他们的麻烦?自己就将老本给砸了。回到家,半句话都不说直等着林西荣回到家,战战兢兢地进来,她抓起手边的茶碗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怒其不争道:“早知道你是这般毁你爹心血的狗东西,我能把它给了老三也不能让你败坏了,眼前没人争抢,尚且能得过且过,你睁着两只眼睛可看到斜对面那家的生意怎么好了?人家把咱家的菜谱搬过去,生意就跟着红火了,你脸上不臊得慌?”
林西荣赶忙歪头躲过去,苦口婆心道:“我早就和您说过了,酒楼赚不了几个钱,我那园子一年就能赚几倍,把它当做一个遮掩就成了,做什么非得费尽心思地将它拉扯起来?咱们家又不缺那几个钱。”
老太太难过地闭了闭眼,冷声道:“我不管你想什么法子,你必须给我想办法把酒楼恢复到刚开始的样子,不然你那座园子我会让人放一把火给烧了。”……
她心中装得都是老爷,就算老爷变了心爱上一个身份低微的人,可是这座酒楼承载了他们过去最美好的岁月,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它垮了。看着眼前的儿子,她心里一阵难过,当初老爷当着她的面说老大软弱扶不起来,将来不能成事,老二小心思重,走路不老实,时时想着投机取巧,若是不能管着将来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那时她心中愤恨,只恨他偏爱老三,故意将自己的两个儿子说的如此不堪,谁成想竟是一语成真……
她开始有些惶恐,西荣做的事情她一开始也反对过,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可是再看到府中日子宽裕,就连送进府里的首饰摆件都是往日里想也不敢想的,一时麻痹……人老了,担心的事情也跟着多起来,总怕老天会给他们报应,到时候这一家子只怕没人能逃得过去……
良久才开口道:“差不多点就收手罢,谁中意那处地儿过继给他,尽快将身上的脏痕给收拾干净,别到时候累极性命。”
林西荣梗着脖子拒绝,一脸不满:“娘这是做什么?哪有人会嫌钱多的?我新近物色了几个姿色不差的,等把知府大人给笼络住,又能舒舒坦坦地坐着拿几年银子。我知道您是怕被人给揭发了,别说他闹不出个结果来,就算弄的人尽皆知了,这罪名都在方老弟头上担着,跟我没半点关系,您就放心罢。”
林老太太恨得咬紧牙,吩咐管家让酒楼管事和厨子都过来见她,老爷的心血不能毁了……
而林远南自然也得到了林家老太太急得跳脚的消息,嘴角噙着笑,甚是高兴,早早地同伙计招呼了一声便回家了。院子里那几只小鸡仔跟在阿蝉身后来来回回的走,瞧着有些喜人,而阿蝉还在忙着收拾菜地,抬头见他回来了,有些惊讶:“今儿怎么这么早?肚子饿了吗?”
他摇摇头说:“不饿,阿蝉你把手里要紧的事情做完,其他的先放一边,明儿我们去城里。”
阿蝉自从做了那个梦后就有些不敢看林远南,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她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可是一切胡思乱想在面对他温暖和煦的笑容时候全部消失不见。她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那个和林远南长的像的男人,但是现在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真的爱林远南,想和眼前这个男人白头到老……
说到去城里,阿蝉在这里待了十多年却是一次都没去过城里的,更不知道城里是如何繁华,听他一说心里自是有些欢喜……
林大娘本不乐意去见那几个人,可拗不过儿子只得应了,出来往菜地里浇水,开口道:“不就那几个黑了心肝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地里长出苗来的菜好看。咱们可说好了,坐一阵就走,那个鬼地方,这辈子都不会惦记。我只恨没那打他们脸的本事,离开林家这么多年要是把日子过得强过他们才解气。”
林远南抿嘴笑,他就是想去看看那位不可一世的祖母焦急吃瘪的表情,他会让他们自己把林家酒楼给让出来,绝不会给他们半点走活路的机会。母亲想要的,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
姚蔓听说他们要进城去,漂亮的脸上满是笑,抢先开口道:“你们正事要紧,不必顾及我,这几天我也学会了怎么生火做饭,正好练练手。”
阿蝉摇头不许:“你要是没怀身子随你怎么折腾都行,但是这会儿可不能由着你胡来,我想着让酒楼里的人送饭菜不妥当,我去和张邈说一声,让他抽空给你跑一趟腿,昨天我问过他了,他说明天学堂不上课,你也好和他说说话解解闷。”
林远南站起身和她说:“我跟你一块去罢。”……
张屠夫的心思他一早就知道,虽说不会有什么,但她还是不乐意让她和那些人走得近,顺便也让那些只敢背地里嚼舌头根子的人看着他就是会对阿蝉好,什么倒贴的狗屁话往后全咽到肚子里才是……
阿蝉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才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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