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很多,在床边的衣架上随意挂着一件男子的衣物,和姚蔓常穿的外衫靠在一处,倒是显得十分的亲昵……
“可是办妥了?你也莫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有位好姐妹,那时还坐在一处说要嫁什么样的人,谁知道没过多久她就患了重病去了,如今想起来无不感叹那般小的年纪还未见过世上最号的东西便离开了,当真让人觉得心酸不已。”
阿蝉眼皮垂下来盖住了那双泛着水意的眸子,鼻头微酸,小声说道:“小姐不知,我那妹妹不是得病而死,是自己喝了□□死的,我明知道她要做傻事可我劝不住,也没那等本事帮她扫平这冤屈,让她做出那等糊涂的事。”
姚蔓细问,阿蝉便将这事说了,倒是暂未提及方家的龌龊处,只说锦绣家人不小心得罪了方家人,最后长姐被捉走,爹娘没了性命,而她自己状告无门只得自己铤而走险做糊涂事,却不想道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欺人太甚,不过一个小小商户人家居然也敢做出损人性命的事,你放心,等我哥哥来了,我便告诉他让他好好地治这些人,还你友人公道。”
阿蝉脸上的欣喜忍不住加深,十分感激地说:“多谢小姐,有小姐这句话,锦绣想来也该瞑目了。”她想知府大人定能顺着这条线将地底下的腐烂一并拔起,远南就不必再这么为难了……
而此时林远南和楚公子站在院子里说些学问上的事情,不过寥寥数言,那黄公子夸赞道:“学业做的这般扎实,若是给我师傅见了怕是得好一番激动,秋闱在即,以你这般学识定能高中。”
林远南摇摇头:“我与仕途无缘,不会参加秋闱,如今只想着俗事尽了,到时候做些小买卖过踏实日子便可。公子难得来一趟,何不出去看看?虽说是小地方,却也有别样风光可赏。”
楚行微微眯了眯眼,重新打量一番眼前的人,总觉得他话里好似藏着别的意思,和聪明人说话,每一句都得细细思量,笑道:“不知哪处好玩?正巧今儿有阵功夫,不妨这就去一趟。”
林远南拂了拂粘在身上的柳絮,漫天飞舞如白雪的景致,挡住了人的视线,像是一伪装让人看不真切:“城郊繁花似锦,山峦绵延,当中美景自是难收敛,兴许还有意外之喜。不过我倒是不大建议楚公子过去的,要是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只怕这道门往后怕是不好进了。”
楚行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不过短短一阵工夫就拿捏到自己的软肋,他还真是别人越拦着就越想去探一探究竟的,也好搓一搓姚蔓的锐气,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里子如恶妇一般的女子?他堂堂一国太子,在她手下何谈颜面?若不是脸皮厚实,又打心底里稀罕着,这会儿只怕早已两条大路各自走了……
“既然是难得的好地方,自然要去一去的,不然可不是白来了这一趟?”
阿蝉收拾好表情出来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明白方才姚蔓为何说的会是知府大人,这两人虽然在习惯上最为亲近不过,可两人却还在拌嘴,谁也不让谁,笑着摇了摇头……
用过中午饭正是犯困的时候,林远南难得歇在家中自然是要睡一觉的,拥着阿蝉躺在床上,才闭上眼感觉到她翻来覆去的不安稳,无奈道:“怎么了?什么事也该停歇下来了,我知道你难受,可是咱们的日子还是往前看的,别把身子绷的这么紧,好歹缓一缓。”……
阿蝉这才喃喃道:“方才姚小姐问了我些话,我便将锦绣的事情告知了她,她说等知府大人来了便将这事说了,这是我为锦绣讨回公道所能走的唯一一条近路,兴许还能帮着你些,将后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全提起来,也让你别在那么辛苦。”……
林远南探起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笑道:“我能得你这般真心待我的娘子,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让他们慢慢查,有这等威慑压场,也好过让他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想来我那位好二伯要坐不住了,他心里也许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要上门来试探我们了。”
阿蝉疑惑道:“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情?”……
林远南勾起唇角,脸上满是得意,分外的英俊潇洒,用极为慵懒不屑的声音说道:“他们也不过是走了歪门邪道这才挣了大笔银钱,可是若是觉得在污泥中住的久了,想要回正途粉饰太平这脑子却是不够用的。我不过让人给他送了个大饼,他自己贪婪撞了进来,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我岂能放弃?便借机让他狠栽了一把,这次大出血,想来让他元气大伤,不然方万山过去找他算账,他怎么能忍下来不翻脸?就算他家里还有余底,只怕也不多了,我会让他们吞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我倒是有些期待正面碰上的时候,二伯那张脸该有多难看?”……
阿蝉忍不住笑起来:“这等大事你心里有数就成,我若是能有通天的本事自然二话不说助你一臂之力,怎奈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听你发发牢骚,这么说来倒是让你委屈的狠了,该是娶个高出身的小姐也省得你兜兜转转费这般大的力气。”
林远南心里一阵好气,这混账丫头嘴里就没个正经的,明知道他最不爱听这种话,偏偏一次一次又不停地说,像是非要把他的心窝子给戳出窟窿不成,照着她柔软皮肤细腻的鼻头轻咬了一口,不似惩罚,倒更像是亲昵的调戏,阿蝉微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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